徐階: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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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三年八月,徐阶以一品考满三年,被进为[[柱国]]、[[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兼领吏部尚书;<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一品满三载进勋为柱国再进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ref><ref>《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满考进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ref>与此同时[[严世蕃]]也以[[工部右侍郎]]掌部事,双方的矛盾越发严重。嘉靖三十四年,杨继盛上疏直言顶撞严嵩,将他斥为小人,而严嵩就开始怀疑是徐阶的指使;徐阶另一方面在看到奏疏后认为,当时并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由于贿赂盛行导致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没人想要为朝廷效力,问题的根本是在庙堂之上,而不是各个机构。<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今世非无人才只为贿赂之门未塞故往往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无人肯为朝廷出力耳其机固在庙堂不在诸司也”</ref>接着赵锦、王宗茂也连接上疏弹劾,徐阶依旧尚书请求减轻对他们的处罚。严嵩以杨继盛奏疏中提到二王为引,想让陆炳兴大狱深究,徐阶却以这样下去会遭致不忍处置二王的嘉靖把怒火发在左右近臣为由威胁严嵩。<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杨继盛谕嵩罪以二王为徵下锦衣狱嵩属陆炳究主使者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ref>但是严嵩并不动摇,发动刑部治杨继盛“诈传亲王令旨”罪,最后徐阶也无能为力,刑部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史朝宾最后也被谪官。嘉靖三十四年十月,杨继盛最终被害,<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三十四年冬十月杀兵部员外杨继盛”</ref>徐阶在杨继盛的墓志铭中提到自他以后"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ref>《世经堂集》卷十八:“又以御史郝君杰请建祠保定赐额曰旌忠诸君亦次第登用而嵩之党则尽巳斥逐呜呼后之欲为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ref> |
嘉靖三十三年八月,徐阶以一品考满三年,被进为[[柱国]]、[[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兼领吏部尚书;<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一品满三载进勋为柱国再进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ref><ref>《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满考进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ref>与此同时[[严世蕃]]也以[[工部右侍郎]]掌部事,双方的矛盾越发严重。嘉靖三十四年,杨继盛上疏直言顶撞严嵩,将他斥为小人,而严嵩就开始怀疑是徐阶的指使;徐阶另一方面在看到奏疏后认为,当时并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由于贿赂盛行导致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没人想要为朝廷效力,问题的根本是在庙堂之上,而不是各个机构。<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今世非无人才只为贿赂之门未塞故往往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无人肯为朝廷出力耳其机固在庙堂不在诸司也”</ref>接着赵锦、王宗茂也连接上疏弹劾,徐阶依旧尚书请求减轻对他们的处罚。严嵩以杨继盛奏疏中提到二王为引,想让陆炳兴大狱深究,徐阶却以这样下去会遭致不忍处置二王的嘉靖把怒火发在左右近臣为由威胁严嵩。<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杨继盛谕嵩罪以二王为徵下锦衣狱嵩属陆炳究主使者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ref>但是严嵩并不动摇,发动刑部治杨继盛“诈传亲王令旨”罪,最后徐阶也无能为力,刑部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史朝宾最后也被谪官。嘉靖三十四年十月,杨继盛最终被害,<ref>《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三十四年冬十月杀兵部员外杨继盛”</ref>徐阶在杨继盛的墓志铭中提到自他以后"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ref>《世经堂集》卷十八:“又以御史郝君杰请建祠保定赐额曰旌忠诸君亦次第登用而嵩之党则尽巳斥逐呜呼后之欲为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r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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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五年六月,徐阶以一品考满六年,被赐予宝钞和羊酒。吏部按照惯例上疏为徐阶请加[[少傅]],但是徐阶坚持不要,转而恩荫[[徐琨]]为[[中书舍人]]、[[徐琳]]为[[官生]]。<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满六载兼食大学士俸再录子为中书舍人加少傅”</ref>但是就在两年后,时称戊午三子的[[吴时来]]、[[张翀]]、[[董传策]]一同上疏弹劾严嵩,其中吴时来、张翀都是徐阶所主礼癸丑科进士,吴时来更是在嘉靖三十三年身为松江府推官和倭寇作战被徐阶予以极高的评价。而严嵩便也以他们背后有主使者的理由将三人下狱拷问,<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及是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张翀劾嵩不胜皆下狱传策阶里人时来翀阶门生也嵩遂疏辨显谓阶主使”</ref>有很多后代的学者也认为这次事件有徐阶在幕后的操纵,如苏均炜先生所说:“他的门生吴时来、张翀、乡人董传策,同日分别上疏劾嵩,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他争取主动的一个要着”。<ref>见,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ref>后来三人在牢里均没有开口,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流放他们去边境戍守。徐阶那时候却也自身危难,被外廷寄予厚望的他尽管也想救众多被害的大臣,但是又怕触犯嘉靖忌讳从而导致严嵩得逞。因此他不但无法帮助三人,在这一事件爆发后甚至不得不更加谨慎,至于称病谢客。<ref>《条麓堂集》卷二十五:“时分宜纵其凶子以渔货于四方浊乱国经漫无纪极且猜忮隐恨锋钜百出既与公柄凿不相入而外论复推公籍甚公篙目时艰欲拯之不啻援溺救焚而行行格势禁摇手触忌又不忍默默坐视负上特知乃外晦内贞随事自效冀有所维持匡正而不着其迹于时有世道屡虑者咸为公危憟谓不异籍虎枕鲛云”</ref>徐阶当时和好几位好友的书信中都提到了在越中四谏、戊午三子相继上疏后,他和严嵩的关系已经无法调和,更是触怒圣上,内忧外患,连续数月“卧不贴席”。<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复林双台:“承惠书纚纚千余言所以垂教垂爱不啻若骨肉之相为谋尤使人感戢不能已已仆虽不肖窃尝奉教于君子非特相倾之事不敢少萌于心即尊谕所谓时不能必行势不容直遂者仆亦非敢不致其委曲惟是关系政体之大者不得已稍稍调微匡救于其间而士大夫信仆之过者或借仆一二词意所向以自成其不阿之节其恶仆者则指仆可否相济之心谓为诽谤倾挤之计根荄即植而三子者又适以行迹之嫌触之于是始不能相谅有如公之所闻者矣此固仆信顺忠敬之实有所未孚然道之行否虽圣贤亦不免委之命矧仆浅薄其独如命何哉自入夏来自计以为固守其初则贾祸而无益尽弃其素则赧于颜而不能宣于词故日惟杜门谢客冀于人已或得两全而又自念纶阁台司非持禄苟安之地故日夜奉身以退庶少全面目归见祖宗坟墓然又有所疑畏未敢讼言中心忉忉盖寝不甘味卧不贴席者五阅月于兹矣愧惧不已势必成疾吁嗟此身敢望久存于世哉”</ref>嘉靖三十九年,世宗加恩于诸臣,徐阶兼为[[太子太师]]。两个月后,[[春坊中允]][[郭希颜]]所上《安储之疏》被嘉靖采纳,但是[[国本之争]]越发严重。冬天的时候,因为滦河事变而被抓住把柄的王忬被严嵩稍加挑拨便被害死,<ref>《明史》列传第九十二·王忬:“杨继盛之死世贞又经纪其丧嵩父子大恨滦河变闻遂得行其计”</ref>后徐阶以秦桧杀岳飞来比喻这一事件。<ref>《国榷》卷六十三:“支大纶曰忬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画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笃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干极典盖帝固重军政虽勋戚不少贷庚戌之警尤惕于衷故二子如世贞世懋皆竭虑殚力居间百方终不可得华亭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ref>随后在复书王舆龄时提到现在大家都老了但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不根除在政府内部的祸患,仅仅一直在那里修剪枝叶,问题一直会出现,聂豹等人离开朝廷后我党(心学)也越发孤独,不去除严嵩就没法摆脱。<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岁月易迈各已白首芝兰之采未克莫时区区此心惟对知己一慨叹不足道也贪苛之害不独平阳乃其根原却在政府祸本未去纵时时剪除枝叶旋复长茂奈何奈何次中自双江澹泉去后吾党亦孤想兄闻之当为斯民顿足”</ref> |
嘉靖三十五年六月,徐阶以一品考满六年,被赐予宝钞和羊酒。吏部按照惯例上疏为徐阶请加[[少傅]],但是徐阶坚持不要,转而恩荫[[徐琨]]为[[中书舍人]]、[[徐琳]]为[[官生]]。<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满六载兼食大学士俸再录子为中书舍人加少傅”</ref>但是就在两年后,时称戊午三子的[[吴时来]]、[[张翀]]、[[董传策]]一同上疏弹劾严嵩,其中吴时来、张翀都是徐阶所主礼癸丑科进士,吴时来更是在嘉靖三十三年身为松江府推官和倭寇作战被徐阶予以极高的评价。而严嵩便也以他们背后有主使者的理由将三人下狱拷问,<ref>《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及是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张翀劾嵩不胜皆下狱传策阶里人时来翀阶门生也嵩遂疏辨显谓阶主使”</ref>有很多后代的学者也认为这次事件有徐阶在幕后的操纵,如苏均炜先生所说:“他的门生吴时来、张翀、乡人董传策,同日分别上疏劾嵩,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他争取主动的一个要着”。<ref>见,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ref>后来三人在牢里均没有开口,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流放他们去边境戍守。徐阶那时候却也自身危难,被外廷寄予厚望的他尽管也想救众多被害的大臣,但是又怕触犯嘉靖忌讳从而导致严嵩得逞。因此他不但无法帮助三人,在这一事件爆发后甚至不得不更加谨慎,至于称病谢客。<ref>《条麓堂集》卷二十五:“时分宜纵其凶子以渔货于四方浊乱国经漫无纪极且猜忮隐恨锋钜百出既与公柄凿不相入而外论复推公籍甚公篙目时艰欲拯之不啻援溺救焚而行行格势禁摇手触忌又不忍默默坐视负上特知乃外晦内贞随事自效冀有所维持匡正而不着其迹于时有世道屡虑者咸为公危憟谓不异籍虎枕鲛云”</ref>徐阶当时和好几位好友的书信中都提到了在越中四谏、戊午三子相继上疏后,他和严嵩的关系已经无法调和,更是触怒圣上,内忧外患,连续数月“卧不贴席”。<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复林双台:“承惠书纚纚千余言所以垂教垂爱不啻若骨肉之相为谋尤使人感戢不能已已仆虽不肖窃尝奉教于君子非特相倾之事不敢少萌于心即尊谕所谓时不能必行势不容直遂者仆亦非敢不致其委曲惟是关系政体之大者不得已稍稍调微匡救于其间而士大夫信仆之过者或借仆一二词意所向以自成其不阿之节其恶仆者则指仆可否相济之心谓为诽谤倾挤之计根荄即植而三子者又适以行迹之嫌触之于是始不能相谅有如公之所闻者矣此固仆信顺忠敬之实有所未孚然道之行否虽圣贤亦不免委之命矧仆浅薄其独如命何哉自入夏来自计以为固守其初则贾祸而无益尽弃其素则赧于颜而不能宣于词故日惟杜门谢客冀于人已或得两全而又自念纶阁台司非持禄苟安之地故日夜奉身以退庶少全面目归见祖宗坟墓然又有所疑畏未敢讼言中心忉忉盖寝不甘味卧不贴席者五阅月于兹矣愧惧不已势必成疾吁嗟此身敢望久存于世哉”</r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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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九年,世宗加恩于诸臣,徐阶兼为[[太子太师]]。两个月后,[[春坊中允]][[郭希颜]]所上《安储之疏》被嘉靖采纳,但是[[国本之争]]越发严重。冬天的时候,因为滦河事变而被抓住把柄的王忬被严嵩稍加挑拨便被害死,<ref>《明史》列传第九十二·王忬:“杨继盛之死世贞又经纪其丧嵩父子大恨滦河变闻遂得行其计”</ref>后徐阶以秦桧杀岳飞来比喻这一事件。<ref>《国榷》卷六十三:“支大纶曰忬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画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笃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干极典盖帝固重军政虽勋戚不少贷庚戌之警尤惕于衷故二子如世贞世懋皆竭虑殚力居间百方终不可得华亭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ref>随后在复书王舆龄时提到现在大家都老了但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不根除在政府内部的祸患,仅仅一直在那里修剪枝叶,问题一直会出现,聂豹等人离开朝廷后我党(心学)也越发孤独,不去除严嵩就没法摆脱。<ref>《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岁月易迈各已白首芝兰之采未克莫时区区此心惟对知己一慨叹不足道也贪苛之害不独平阳乃其根原却在政府祸本未去纵时时剪除枝叶旋复长茂奈何奈何次中自双江澹泉去后吾党亦孤想兄闻之当为斯民顿足”</ref>嘉靖四十年五月,由于旱灾,御史唐继禄上疏弹劾部院诸官,得到了嘉靖的关注后,严嵩和徐阶都不得不上疏请退,而徐阶也不得不等此事过去,寻求更好的时机攻击严嵩。<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四九六:“丁丑御史唐继禄以旱霾为灾条上修省十事一抚绥流民二捍御边境三亟销骄纵四经画赋敛五痛抑侈靡六调停催科七权宜赈恤八裁革纳级九量免入觐十黜罚奸庸其黜罚奸庸一事欲令京堂官俱自陈其馀听部院考察去留入疏报可于是大学士严嵩徐阶各上疏自陈求退上俱优诏免留之”</re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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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永寿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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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拟世宗遗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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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嘉靖驾崩,徐阶召门生张居正撰写《嘉靖遗诏》和《登极诏》。两张诏书下达后,朝野大臣都举手相贺,和杨廷和所拟《嘉靖登极诏》被统称为正始正终第一政,而当时已经入阁的高拱等人因没有参与拟诏非常忌恨徐阶。 |
嘉靖四十五年八月,徐阶因九边奏捷被加恩,荫其子徐瑛为中书舍人。<ref>《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六一:“丁亥荫大学士徐阶子瑛为中书舍人以三十三年诸边奏捷加恩也”</ref>十二月十四日,嘉靖驾崩,徐阶召门生张居正撰写《嘉靖遗诏》和《登极诏》。两张诏书下达后,朝野大臣都举手相贺,和杨廷和所拟《嘉靖登极诏》被统称为正始正终第一政,而当时已经入阁的高拱等人因没有参与拟诏非常忌恨徐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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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元年二月,张居正、陈以勤入阁,胡应嘉、岑用宾、李复聘、李贞元带头弹劾高拱,被误以为是徐阶之意,使得高拱和徐阶的关系恶化。四月,徐阶和朱希忠被选知经筵事,仅仅月后,时任广东道巡察御史的齐康弹劾徐阶,<ref>《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康以大学士高拱屡被论劾意大学士徐阶主之乃疏论阶险邪贪秽专权蠹国状复言先帝欲建储阶坚执不可及皇上登极有疑惧心遂诈称疾以尝上意又与大学士李春芳声势相倚”</ref>虽然隆庆听后直接下旨指责说齐康在妄言并安抚徐阶、李春芳,但是徐阶立刻上疏就所言事一一解释,最后请求罢免自己和儿子以表清白。<ref>《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有旨切责康妄言令阶春芳安心视事于是阶疏辞言御史康劾臣过恶皆暧昧之事及谓父子请托则各部当事之臣可以召问俱不必辩至以建储一事系臣阻挠尤为妄诞臣昔在礼部曾四疏请立东宫不报及备员内阁先帝尝问及传继于时恐启他衅以故不敢赞成而皇上之纯孝曾恳为先帝陈之至今缴进御劄及臣所藏皆可查入亦何待臣之辩而后明也独以父子蒙恩叨逾已极履满处盈者人所成乞罢臣父子官以谢人言者”</ref>言官互相攻歼,导致了高拱被迫罢官,徐阶虽然也上疏请求离职但是未被准许。隆庆二年,徐阶引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黄凤翔在内书堂教导宦官,他在《田亭草》中感叹他在教习很久后才发现徐阶对于当时宦官教育的贡献巨大。 |
隆庆元年二月,张居正、陈以勤入阁,胡应嘉、岑用宾、李复聘、李贞元带头弹劾高拱,被误以为是徐阶之意,使得高拱和徐阶的关系恶化。四月,徐阶和朱希忠被选知经筵事,仅仅月后,时任广东道巡察御史的齐康弹劾徐阶,<ref>《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康以大学士高拱屡被论劾意大学士徐阶主之乃疏论阶险邪贪秽专权蠹国状复言先帝欲建储阶坚执不可及皇上登极有疑惧心遂诈称疾以尝上意又与大学士李春芳声势相倚”</ref>虽然隆庆听后直接下旨指责说齐康在妄言并安抚徐阶、李春芳,但是徐阶立刻上疏就所言事一一解释,最后请求罢免自己和儿子以表清白。<ref>《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有旨切责康妄言令阶春芳安心视事于是阶疏辞言御史康劾臣过恶皆暧昧之事及谓父子请托则各部当事之臣可以召问俱不必辩至以建储一事系臣阻挠尤为妄诞臣昔在礼部曾四疏请立东宫不报及备员内阁先帝尝问及传继于时恐启他衅以故不敢赞成而皇上之纯孝曾恳为先帝陈之至今缴进御劄及臣所藏皆可查入亦何待臣之辩而后明也独以父子蒙恩叨逾已极履满处盈者人所成乞罢臣父子官以谢人言者”</ref>言官互相攻歼,导致了高拱被迫罢官,徐阶虽然也上疏请求离职但是未被准许。隆庆二年,徐阶引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黄凤翔在内书堂教导宦官,他在《田亭草》中感叹他在教习很久后才发现徐阶对于当时宦官教育的贡献巨大。 |
2017年10月24日 (二) 19:19的版本
徐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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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赠太师谥文贞存斋徐公 | |
籍貫 | 南直隶松江府华亭县 (出生于宣平县) |
族裔 | 汉族 |
字號 | 字子升 号少湖 别号存斋 |
出生 | 弘治十六年(1503年)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宣平县 |
逝世 | 万历十一年(1583年) 直隶松江府华亭县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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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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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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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1503年—1583年),字子升,号少湖,一号存斋,直隶华亭(今上海市奉贤区)人,[1]明代政治人物,实官至内阁首辅、吏部尚书。徐阶任相十七年,首辅七年,从政长达四十余年,时人誉为“元臣”、“名相”。[2]他不但足智多谋,本身度量、器识都是上品,受到冯梦龙等人的推崇。[3]徐阶在嘉靖末年取代严嵩的首辅之位,尽反严嵩之政,试图以“三语”政纲改良内阁的运作现状。[4]他在任内培养了张居正等后来居上的政治家,在任期间试图改变内阁在朝廷中的位置,对后期内阁制度做出很大影响;同时又试用新晋官员用他的方法教导宦官,试图依靠义理让他们不成为刘瑾等人的后继者,也可以藉此改变宦官在朝廷的面貌和作用。
生平
早年
弘治十四年,徐黼就任宣平县丞。三年后的弘治十六年九月三十日,他和第三位妻子顾氏的孩子,徐阶,在浙江宣平县出生。徐阶一周岁时便意外坠井,被救出来后昏迷了三天才醒。[5][6]正德二年,年方五岁的徐阶因父亲在宣平任上的功绩回程,一同路过括苍岭时再次发生意外,不小心坠下悬崖,大家都觉得没有生还的机会,其生母顾夫人更是因此恸哭很久。[7]却不想徐阶因为衣服被树枝勾住,并没有坠崖而死,当时人们都感觉非常惊异。[8][9]
初学
不久后徐阶在一座古刹读书,本来有传闻闹鬼的古刹在徐阶读书时什么事都没有,徐黼便感觉徐阶很特殊。于是徐黼找了师傅教授徐阶《小学》,一直学到《四书》,徐阶也只花了很短时间就可以通诵全文。[10]正德六年,因徐黼改任宁都县丞,徐阶跟随他搬家去了江西。[11]有一天徐黼从另一城回宁都,徐阶去迎接时徐黼笑话说:“父远回子远迎,父子之恩天性也”,而徐阶则回答说:“君居上臣居下,君臣之义人伦哉”,徐黼因此开始训练徐阶属文。而回到华亭的徐阶便在城西湖北侧的少湖读书学习,也因此自号少湖。[12]后来徐阶更是写了一篇《雨观楼记》来抒发自己雨中看湖时和自然所共鸣的情感,[13]以一首七言律诗《题西湖小景》描述了西湖周边让人想要结卢终老的景色。[14]
入府学
正德十二年,十五岁的徐阶被选入府县学成为生员,[15]时任广西按察佥事的潘奎为其座师,年少的徐阶却不太喜爱过多和他接触。[16]在两年后徐阶以优等的成绩参与应天乡试,却不幸被淘汰。[17]而就在一年后,聂豹被命为华亭知县,和诸生论学时发现徐阶的奇特,认为他是“国器”,并传授了徐阶王守仁的心学理念,成为徐阶新的座师。[18][19][20][21][22][23]而不久后徐阶便成功在嘉靖元年壬午科乡试中举,[24]因主考官董圯赏识,在卷上提名为第一,最后位列第七。徐阶也在董圯死后为其作墓志铭,在其中写道他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为董圯的功劳。[25]
入仕
嘉靖二年,徐阶前往京师,参加癸未科会试。当时时任刑部尚书的林俊看了徐阶的策论后觉得他应为第一,但是诸位阁老一致觉得第三名更妥当,于是在殿試后,徐阶被赐进士及第,列一甲第三名,被授翰林院編修。[26][27][28][29][30]后来由于杨慎而没有参与的杨廷和见到了徐阶,当场问次辅费宏说徐阶的潜力不在他们之下,为什么不以徐阶为第一名。
寄少湖太史
空翼以夸千里捷,
咻齐须谅数年迂。
文宗左传今成癖,
德蓄前言始成儒。
少壮莫叫嗟老大,
格天勋业及时图。
听说了徐阶及第的消息后,徐阶的叔父被问若是徐阶落榜是否依旧可以安睡,他回答说侄子(徐阶)已经及第,还需要什么吗?于是再回床安睡。而后徐阶父母也因此被赠封,徐阶再三乞求下被特许回乡并娶妻,[32]他母亲顾夫人特地叮嘱徐阶说不要忘记最初她用簪子换饭菜招待其师友,不能因为进士及第就变得华侈而忘记勤俭谦和。嘉靖三年,聂豹以御史巡按福建,徐阶在华亭诸生所征《祀记》里说自己当时作为聂豹的门生,聂豹对他的影响很深。[33]那时候的徐阶虽然身材矮小,但是他皮肤白哲,非常注重仪貌。而且他喜好读书,心有谋略,经常跟随王守仁的门人四处游学,因此在当时士大夫群体内也有一定名声。[34]
不久之后徐阶便遇见了因为大礼议事件被贬官的杨慎、安磐和王元正,他为三人准备了槖装,心想着也要做出一番贡献,但是由于父母俱在而顾忌许多,非常不乐。继续北上的徐阶在路过清源时,梦见父亲不停叫他的名字,就转而回去,在彭城听说了父亲的死,一路号哭,回到华亭县为父亲置办葬礼。而在之后的三年里,徐阶便丁忧在家,直到嘉靖六年才官复原位,十二月时被命于内书堂教授文字。
执教内书堂
以前在内书堂教书的人大多鄙视宦官,尽量晚到,走的时候也很早。如果有人有任何疑问,教书者也都拒绝为他们解释,甚至在发下文章后对于他们不能诵读全文也只是责骂几句,不管他们最后是否真的可以熟读文章。徐阶反之,他早在寅时就到内书堂开始教书,最后在申时才离开,在此间对每一位学习的宦官都严加管束,如果一个人没法诵读全文,就要到他桌前读,要是再不能读,就在门外跪着继续读,再不能读,转到庭院中央继续读,就这样一直到可以通篇诵读为止。除此之外,徐阶在教书时不但教授识文断字,也一直告诫他们不要违背祖制干政。当时由于嘉靖新上位,宦官的权势比正德年间被贬很多,很多人非常不满,徐阶就说:“在洪武时宦官止于四品,不干涉政事,宣德以后才开始被权宠,身穿蟒服,腰戴玉带,间接把持着朝政,在正德时达到顶峰,这样的事情不可为训。比如刘瑾、张雄等人,生时越发骄纵,但是后果也越发悲惨,要这样的权势对自己有害无利,哪里又值得羡慕呢?皇上(嘉靖)对待你们和正德时相比更差,但是相比祖宗时已经更加优厚,因此诸位不应该有所怨恨。”,听了这番言论后大家都很感动。[35]历经三年的教授后大家也都称赞徐阶非常擅长教导,甚至在徐阶被贬出京城时有十余人在左门抱着柱子大哭,因徐阶无法再教他们而非常悲伤。另一方面,除了在内书堂任教,徐阶身为翰林院编修,也结识了后来的好友、同为王氏心学门人的罗洪先,他们在后来的礼仪之争中都因仗义执言被谪官。[36]
礼议之争
嘉靖九年十月十五日,嘉靖下敕以张璁为总裁编纂专门为郊祀所准备的《祀仪成典》,徐阶也被征为纂修官。[37][38]张璁那时候便建议皇帝废除孔子文宣王的王爵爵位,改称“至圣先师”,同时把孔子像也换成用木为主体,降低了他的祭祀规格。[39][40][41]于是嘉靖让礼部会同翰林院一同讨论可行性,徐阶在十月二十八日毅然上《论孔子祀典》,在奏疏中提出孔子三个不必要去掉和五个不能去掉的称号,请求将封号和文庙一应按照祖制,恢复原状。[42]不久之后,在十一月一日的朝会上,张璁斥责徐阶并指责徐阶背叛了他,而徐阶则以不曾依附于他何谈背叛回应。[43]当是时,御史黎贯等人跟随徐阶,上疏请求恢复祖制,於是恼怒的张孚敬安排御史汪鋐等人弹劾徐阶,以他为首倡者为由要求重处。嘉靖也因此把徐阶打成佞臣,在宫内刻柱写“徐阶小人永不叙用”。[44]而在闻渊、唐龙等人的帮助下,本会除名的徐阶被添为延平府推官,流离于中央以外。[45][46]徐阶在辞别顾夫人时她没有怪罪徐阶,而是告诉徐阶:他因直言上谏被谪是她的荣耀,以此安慰徐阶。同时徐旒也寄信给徐阶,认为这是好事,不要因此动摇自己的信念。
嘉靖十年四月,徐阶抵达了延平,做了一首《抵郡作》[47]诗感叹自己无法为国家做贡献。在延平任内徐阶遇见郑庆云和黄焯二人,是他当时的患难之交,徐阶描述说和两人一起可以欢笑度日。[48]在其墓志铭上更是写郑公慷慨有节黄公攸然有度,虽然性格都不一样,但是都是好友。[49]徐阶多年以后本想要提拔两人出言献策,但是两人先后在嘉靖十七年和嘉靖二十六年去世,徐阶十分惋惜。在延平任内,徐阶虚心掌理民讼,清查府库,毁灭淫祠的同时建立良好的教育系统,请了当地教授邓析教授诸生韵语等小学基础。[50]后来尤溪匪盗四出,分巡道难以捉捕归案,徐阶自告奋勇,以三老之位悬赏,不久便逮捕了连同头领在内的一百二十人,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致拥护。[51][52]而在当地民俗的感染下,徐阶曾也想要直接迁家到延平,但是最后未能成为现实。[53][54]三年后的嘉靖十三年三月,徐阶便因在延平三年政绩突出,升任湖广黄州府同知,[55]走的时候延平百姓夹道送别,延平府学诸生甚至送徐阶一直到了建宁,徐阶寄言他们说要学习文靖、文质两位先生,不能因为小得而自满。
督学地方
徐阶在前去黄州府的路上,途径严陵时被升为浙江按察佥事督理学政[56][57][58][59]于是徐阶赶回华亭,在逗留的一个星期中娶了第二任正妻张氏,后奉顾夫人之命前往浙江赴任。随后徐阶便主恥持了在嘉兴的秋试,其间有一位来自湖州的考生落选。他向徐阶询问原因,徐阶告诉他说他文字奇怪怎么可能不落选,考生抱怨说上次主考喜爱奇怪文字,而这次(徐阶)又喜欢平易的,他又能怎么办。徐阶听了后批评他说:“如果你的文字奇怪,哪怕提学喜好平易也不能跟从;如果你的文字平易,哪怕提学喜好奇怪也不能跟从。今生没有主见为了投他人之好而数次改变自己的习惯,那么是不是在和平的时候是君子,而一到乱世就是小人了?”于是考生悚然而退。[60]另有一名学生,在文中写“颜苦孔之卓”,徐阶想不到这句话有何出处,便给那位学生批了四等,直接在卷上评价“杜撰”。等到结束后生员领责的时候,那位学生解释说是出自《法言》,徐阶站起来向这位学生道歉,说自己侥幸先入仕,没有去学、问,今天多承教了。他又立刻将这张卷子改为一等,时人都称赞了他的雅量。[61][62]在浙江历经三年督学,徐阶再次牵动迁家之念,在《送大参三峰侯公入蜀序》中提出想要搬家到台州“与诸贤相追逐”,不过依旧未能成行。[63]
嘉靖十五年十月,徐阶改任江西按察副使、提督学政,[64][65][66]他在江西正文体、端士习,开始传扬王守仁的心学理念,并兴建了王文成公祠,这为徐阶带来了一致好评,很多士人都很向往去那里求学。[67]后来自徐阶手下所出来的这些江西学生,多数都参预朝政内外,活跃于台省之间,出名的比比皆是。而徐阶自己则对严嵩之名非常仰慕,写了一首诗《寄题严学士钤山堂》[68][69]赞颂其节;另一方面,夏言有亲戚在江西想要幸进,被徐阶所拒绝,这使得夏言十分不悦。[70]当时被时人称为“四铁御史”的冯恩因谪戍雷州经过南昌,徐阶听说后立刻率领诸生相迎,[71]甚至还写《赠冯侍御南江戍雷州》[72]诗一首称赞了冯恩在嘉靖十一年毅然反对张璁、方献夫等人后下狱绝不屈服的忠臣贞节。
重回京师
嘉靖十八年五月,皇太子入阁,经由冯恩向夏言的推荐,[73]虽然夏言和徐阶关系不佳,依旧同意召升徐阶为司经局洗马兼翰林侍讲,以四品服色俸供职。[74][75][76]在他回京述职前顾夫人嘱咐说圣天子(嘉靖)在张孚敬一事后还录用他,需要尽心尽力,不要因为思念她耽误公事。而徐阶也在辞别聂豹时受到聂豹赠诗告诫说为善比强识才艺更加重要。[77]于是徐阶赶往京城,并和邹守益、唐荆川、罗洪先等前辈一同探讨心学。[78][79][80]不久后的嘉靖十九年春,顾夫人送徐阶的弟弟徐陟前往京城求学,本托话说若是有空,在徐陟及第后可以和徐阶一同回乡为她庆祝七十大寿。徐阶这时候却和另外二十二位同僚一同上疏请求嘉靖祭祀庶子,但是被嘉靖以祖制驳回,还罚了在文中言语不敬的官员的两个月俸禄。[81]仅仅半年,顾夫人便与世长辞,徐阶因此在嘉靖二十年特意写诗《五月五日怀太恭人》[82]一首,抒发他对顾夫人的怀念之情。[83]由于母亲的去世,再次进入政治中心的徐阶不得不丁忧回家,所有官职被除。[84][85]
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徐阶丁忧期满,被调回朝升任为国子监祭酒,[86][87][88]在任内徐阶整顿了国子监的拨历。原本国子监有派监生在各部历事,由吏部文选司所开,徐阶上任后将各个监生的具体历事日期每月公开榜示,杜绝了以前存在的“偷拨”等弊端,而他自己也拒绝那些希望走后门的权贵,诸生对徐阶众心悦服。后来徐阶又关注监生的膳银问题,以前的祭酒对于发放膳银不闻不问,全权授理的典薄大多把膳银占为己有,用各种理由搪塞监生。因此徐阶让人记录人数,每天选一名堂官,在旁监督,一同为监生发放膳银。后来还每个月派堂官随典薄出馔米,防止官吏冒支。而后来多位以直言著称的言官也是徐阶担任祭酒时的门生,例如杨继盛,还被徐阶称为一名奇才,只是缺少指引。
嘉靖二十三年十一月,徐阶就因为政绩突出晋升礼部右侍郎,[89]在短短一个多月后又转为吏部左侍郎。[90][91][92]当时徐阶即刻在墙上写说他二十一岁及第四十三岁就辅佐天官,是国家厚恩所致。在任期间,徐阶没有选择守循默辄,而是鼓励做官廉洁,并一改吏部以前的风气,折节下之,向下官询问边备、吏治,受到了很多官员的爱戴,[93]也因此深得时任吏部尚书的熊浃的信任。在嘉靖二十四年三月,徐阶和熊浃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周用等一同考察下级官员,他们按例先自辞然后嘉靖下旨告诉说要悉心考察。[94]后来熊浃因为直言上谏被罢官,嘉靖二十四年十二月,徐阶由右侍郎晋为左侍郎,原来在刑部的韩邦奇成为他的副手。[95]而后继任本部尚书的唐龙、费采、周用依旧非常器重徐阶,[96]但因为年老多病,徐阶多次奉旨掌管吏部。期间有很多人贿赂徐阶,都被他所拒绝,而后来徐阶推荐的宋景、张岳等人都是天下信服可以承担重任的大臣。[97]嘉靖二十五年七月,由于吏选存在的问题,唐龙被以年老体弱的理由夺吏部尚书一职,徐阶作为属官也被治罪,他虽然官职不变,但是俸禄被降了两级。[98]八月时徐阶按照礼制陪祭帝社稷,[99]而后徐阶便负责确定大选具体方法,先废除以前用品阶、资历的复杂排行,后又为所有人分了等级,上、中、下各填己卷,这样一来省去了很多力气,受到了大家的称赞。嘉靖二十六年,周用去世,闻渊顶替成为吏部尚书,六月份和徐阶一同配祭帝社稷,[100]后来闻渊以前辈的身份非常独断,徐阶因此十分不乐,上奏请避。[101][102]随后徐阶成功从吏部抽身,被召兼任翰林院学士,教导包括张居正在内的诸位庶吉士。[103][104]八月时,徐阶因三品满三年,他的儿子徐璠被进为国子生。[105]
紧接着在嘉靖二十七年二月,徐阶被命掌管翰林院,[106][107][108]八月份,徐阶和欧阳德、闻渊等祭历代帝王庙。[109]嘉靖二十八年正月时因严嵩请简大臣协辅,于是吏部于二月份廷推闻渊、张治、韩邦齐、欧阳德、李本以及徐阶,嘉靖以“治本”为由,直接选取张治、李本二人入阁,[110][111]而徐阶则在数日后就接替孙承恩成为礼部尚书。[112][113][114][115]当时徐阶和诸位同僚为严嵩少师大学士像写赞词,他着重称赞了严嵩的德行,认为无人可比。[116]
太子丧仪
三月的时候,庄敬太子行冠礼,徐阶身为礼部尚书负责宣读敕戒。[117]但是太子仅仅过了两天以后就死了,徐阶先是要捧以太子谥为庄敬之册并令礼部颁示天下,[118]随后又要负责率领礼部草拟葬礼仪注。徐阶以杜预所撰《通典》,向嘉靖说明太子虽然还是殇年,但是他已经册立许久并且有监国过,因此百官需要服期仪。严嵩却以嘉靖所下旨意所说“百官服制可无”为由,令百官穿青衣角带,被徐阶强烈反对。徐阶认为以素衣去哭丧,以前从未有过记载,现在又没有明确旨意,谁敢擅自做这样的事;他自己宁可遵守礼制而被惩罚也不敢为了避免罪责而破坏礼制。于是在哭临之时,有宦官回报嘉靖,嘉靖遂下令所有人改为衰服。[119][120]
没隔几日,徐阶便奉命成为《大明会典》副总裁,早在嘉靖八年,还是翰林院编修的徐阶就被征用为以杨一清为总裁的《大明会典》的纂修官,[121]这一次他用杨一清自嘉靖八年写到嘉靖二十三年的初稿和诸司新事例共易四稿,直到嘉靖二十九年五月时完成一百二十卷的会典并被徐阶亲手奉予嘉靖过目,[122]不过嘉靖重修大明会典最后并未刊行,直到万历十五年以申时行为总裁的万历重修会典共二百二十八卷最终刊行。[123]王世贞后来如是说徐阶所修会典:“创义例,挚纲领,井然一代程书。”,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124]
入直
嘉靖二十八年六月,由于徐阶擅长写青词,被嘉靖召直无逸殿,赐飞鱼服给他和大学士张治、李本,[125][126][127]徐阶入直后除了写青词外整顿了供奉在内殿的太医-他上奏报告了御医吴梦龙尸位素餐,私自回乡,提出在宫内的医士大部分都是恩例进来,不遵守礼部三年考选的规定。他又请求对礼部和太医院对选拔和考察过程进行改动,把所有医士分为三等,只有最上等的才能留在内殿,其余的送入供奉,并让太医院派遣堂官监督让他们不轻易逃职,如果有病而无法一直供职的需要报备。嘉靖下旨同意,于是在奏疏中提到的吴梦龙等人都被革职,经过徐阶进一步调查,没有考试的医士侯时泰等二十四人也被去职并问罪。[128]八月下旬,隰川王朱俊柏隐匿应该一百三十余没有受名封婚禄的宗室子女,徐阶上疏参奏,让山西抚按严督查对。[129]九月下旬,徐阶被会推顶替因闻渊下位而空出来的礼部尚书,但是由于嘉靖中意徐阶,以不能外迁为由转而任命夏邦谟。[130]
十月时应天乡试,徐璠请人替他考试被万文彩、杨顺、张鉴引以为由上疏请求罢免徐阶,徐阶便上疏自请去职,但是被嘉靖以徐阶供于左右不知道千里以外儿子犯法,所以让徐阶继续安心做事。[131]次年四月,礼部上疏说长久不下雨,请皇帝去郊祭,徐阶被派遣于西郊身着青衣角带行礼。[132]而徐阶这时候也为聂豹伸冤,认为起初因夏言而被除职的聂豹“才大可用”,聂豹得以重新进入朝廷,成为右佥都御史、巡抚顺天,随后在庚戌之变爆发的时候聂豹改职为兵部右侍郎,在庚戌之变时功绩突出,为徐阶带来很多帮助。[133][134]
庚戌之变
嘉靖二十九年六月,嘉靖加恩诸臣,严嵩为上柱国、徐阶也被晋为太子少保。[135]徐阶随后提出京城军队久不操练,对其稍有了解的敌人都能迅速击败京营部队,因此需要尽快集结勤王部队反击。八月十七日,俺答主力已经入寇通州,徐阶连上《御虏条宜》、《请还大内并召见大臣计议边事》、《答边事谕》疏,被嘉靖所采纳;[136]更于三天后的二十日,徐阶又上《请巡视九门》疏,认为尽管已经有大臣被派去巡城,城守的器械依旧没有充分准备,军士非常散漫,因此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自请巡城。[137]于是嘉靖下旨要求徐阶传谕九门守将说虽然敌军还未临城,但是要注意城防,按时开关城门,不要玩忽职守。[138]不过就在次日,俺答就已经攻到北京城下并要求大明朝贡,于是嘉靖诏严嵩、徐阶和李本三人于西苑商议对策。[139]严嵩试图安稳帝心,解释说俺答只是来抢食的,被徐阶举出敌军杀人放火的事情顶了回去;徐阶接着直言说局势危急,城内守军没有实力主动反击,并提出用贡书没有用汉文书写的理由拖延时间,此计被嘉靖所采纳;严嵩也顺势请嘉靖临朝,安稳民心。[140]第二天,徐阶召集诸臣商议对策,还没取得共识国子司业赵贞吉就直接上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沈束、周尚文之案,监视这次议会的人回报嘉靖后嘉靖非常满意,命赵贞吉和锦衣卫一同去激励军心。[141]数日后,徐阶以礼部名义和诸臣正式上奏,贯彻执行拖延时间的计策,同时嘉靖下旨要求边军快速回援。[142]徐阶后来在和友人书信时认为由于当时当路者无远见,所以无人体会他行为背后的意义,[143]而在进策的时候因对当事者有所刺讥,[144]间接的和严嵩以前的言论所针锋,使得严嵩对徐阶多加忌恨并因以前夏言简拔、嘉靖对徐阶的重视而决定压制徐阶。[145][146][147]徐阶在庚戌之变中的表现被众多史家所称赞,称在京城的经略多赖于徐阶,[148]认为很多事上可以效法徐阶之策。[149]在庚戌之变结束后,徐阶试图增强京军战斗力的同时减少军费开支,他提出撤回一些不必要的京操班军,这样一来就可省去大量人力、物力。[150]
孝烈祔庙
不久后的十月二十日,礼部集议孝烈皇后方氏祔庙事,[151]徐阶坚持严嵩一年前所提“阴不可当阳位”的奏议,[152]除给事中杨思忠外无人敢附言徐阶。[153]在奏疏呈上后徐阶又密疏一封,继续说他请求将方皇后祔于献后之侧。嘉靖在密疏上直接批写:“你每怀二心牢至于今”,令礼部再议。徐阶在次日的集议上再次上疏,用词更加委婉,提出太庙九室已满,先在太庙及奉先殿各赠二室,然后再升祔孝烈。嘉靖大怒,下旨责问说徐阶要履行臣子之义,就应该请祔于仁宗。徐阶和杨思忠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再坚持之前言论,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才是正礼。[154][155]不过徐阶依旧因为奉迎嘉靖,同时避免和严嵩有所冲突,在嘉靖怒火消后被进为少保,兼领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156][157]
入阁
嘉靖三十一年三月,时年五十岁的徐阶终于入阁,本官晋为东阁大学士,依旧掌管礼部诸事并参预机务,[158]于是徐阶在初十便上《谢入阁疏》以一句自谦“伏愿因愚臣之不足任,益举群策而用厥中,念人才之难求全,姑取所长而衿其短”感谢世宗的提拔。八月,徐阶在仇鸾病死后密疏说仇鸾通虏误国,嘉靖非常愤怒,令人劈开他的棺材把他的头割下来巡视九边。[159]而因仇鸾被逐出西苑的严嵩也得以重新入直西苑,后来他一次半夜扶床叹息,自认比徐阶大两纪但是智慧远远不及,和徐阶的关系更加缓和。月余,欧阳德取代徐阶成为礼部尚书,徐阶也得以专注阁事。嘉靖三十二年,由于针对庚戌之变及倭寇的严重失策,严嵩被外廷大量弹劾,严嵩利用嘉靖对外廷报复时,时任次辅的徐阶多次上言求情。但是原先身为其门生的杨继盛没有了解到具体情况,他对徐阶的不作为越发失望,认为虽然徐阶有嘉靖知遇之情,但是屈服于严嵩的积威,不敢正面对抗。严嵩在注意徐阶的动作后开始猜疑徐阶,把矛头也指向徐阶。
嘉靖三十三年八月,徐阶以一品考满三年,被进为柱国、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兼领吏部尚书;[160][161]与此同时严世蕃也以工部右侍郎掌部事,双方的矛盾越发严重。嘉靖三十四年,杨继盛上疏直言顶撞严嵩,将他斥为小人,而严嵩就开始怀疑是徐阶的指使;徐阶另一方面在看到奏疏后认为,当时并不是没有人才,而是由于贿赂盛行导致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没人想要为朝廷效力,问题的根本是在庙堂之上,而不是各个机构。[162]接着赵锦、王宗茂也连接上疏弹劾,徐阶依旧尚书请求减轻对他们的处罚。严嵩以杨继盛奏疏中提到二王为引,想让陆炳兴大狱深究,徐阶却以这样下去会遭致不忍处置二王的嘉靖把怒火发在左右近臣为由威胁严嵩。[163]但是严嵩并不动摇,发动刑部治杨继盛“诈传亲王令旨”罪,最后徐阶也无能为力,刑部唯一提出反对意见的史朝宾最后也被谪官。嘉靖三十四年十月,杨继盛最终被害,[164]徐阶在杨继盛的墓志铭中提到自他以后"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165]
嘉靖三十五年六月,徐阶以一品考满六年,被赐予宝钞和羊酒。吏部按照惯例上疏为徐阶请加少傅,但是徐阶坚持不要,转而恩荫徐琨为中书舍人、徐琳为官生。[166]但是就在两年后,时称戊午三子的吴时来、张翀、董传策一同上疏弹劾严嵩,其中吴时来、张翀都是徐阶所主礼癸丑科进士,吴时来更是在嘉靖三十三年身为松江府推官和倭寇作战被徐阶予以极高的评价。而严嵩便也以他们背后有主使者的理由将三人下狱拷问,[167]有很多后代的学者也认为这次事件有徐阶在幕后的操纵,如苏均炜先生所说:“他的门生吴时来、张翀、乡人董传策,同日分别上疏劾嵩,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他争取主动的一个要着”。[168]后来三人在牢里均没有开口,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流放他们去边境戍守。徐阶那时候却也自身危难,被外廷寄予厚望的他尽管也想救众多被害的大臣,但是又怕触犯嘉靖忌讳从而导致严嵩得逞。因此他不但无法帮助三人,在这一事件爆发后甚至不得不更加谨慎,至于称病谢客。[169]徐阶当时和好几位好友的书信中都提到了在越中四谏、戊午三子相继上疏后,他和严嵩的关系已经无法调和,更是触怒圣上,内忧外患,连续数月“卧不贴席”。[170]
嘉靖三十九年,世宗加恩于诸臣,徐阶兼为太子太师。两个月后,春坊中允郭希颜所上《安储之疏》被嘉靖采纳,但是国本之争越发严重。冬天的时候,因为滦河事变而被抓住把柄的王忬被严嵩稍加挑拨便被害死,[171]后徐阶以秦桧杀岳飞来比喻这一事件。[172]随后在复书王舆龄时提到现在大家都老了但是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不根除在政府内部的祸患,仅仅一直在那里修剪枝叶,问题一直会出现,聂豹等人离开朝廷后我党(心学)也越发孤独,不去除严嵩就没法摆脱。[173]嘉靖四十年五月,由于旱灾,御史唐继禄上疏弹劾部院诸官,得到了嘉靖的关注后,严嵩和徐阶都不得不上疏请退,而徐阶也不得不等此事过去,寻求更好的时机攻击严嵩。[174]
重建永寿宫
嘉靖四十年十一月,西苑永寿宫火灾,[175][a]因此嘉靖不得不搬离到玉熙殿,但是空间非常狭小,嘉靖想要新的居所。[176][177]当时便有人主张可以住在大内,不但节省工费,环境也更好。于是嘉靖诏严嵩讨论计策,严嵩提议要嘉靖住在南宫,而由于南宫是土木堡之变后英宗被囚困之所,嘉靖十分不悦;[178][179]他转而问徐阶,徐阶坚持嘉靖最好住在新的宫殿中,并提议用三殿留下的木石,并请工部尚书雷礼监督,防止中官侵冒。这样一来工程虽然规模浩大,但是“未尝加派天下一钱”,嘉靖心动之下指派徐阶的儿子徐璠负责这次复建工程。[180][181]沈德符认为严嵩一生逢迎嘉靖旨意,而这一次事件里的反应不合嘉靖之意,所以严嵩失去了圣眷,徐阶相应受到的关注更多。[182]而严嵩也因此在和雷礼评价徐阶的时候迁怒于雷礼,进一步和外廷交恶。[183]但是严嵩非常惊惧,率全家人跪拜徐阶,并对徐阶说:“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哺之。”,徐阶回应说不敢。[184]经过三个月的工程,嘉靖住进了新完成的万寿宫,顺势晋徐阶为少师,他的儿子徐璠更是直接升为太常少卿,一时间严嵩的势力越发屈服。[185]如此以后,徐阶的很多同僚都来为他庆贺,其中胡松在给徐阶的书信中提到说徐阶胸襟开阔,对人大度,令他十分敬佩。但是不想徐阶回信的时候说他不值得如此夸奖,在之前十年内他只是在严嵩的势力下忍耻含诟,不如同胡所说是在浅用神化。[186]
严嵩下台
严嵩的儿子严世蕃行为在严嵩掌权后越发淫纵不忌,后来因道士蓝道行进宫为嘉靖做法事,假装上帝托话说严嵩父子弄权,于是嘉靖越来越疏远严嵩。[187]到后来有问题的时候如果是国家政事基本都诏徐阶提问,只有在关于道术方面才会找严嵩。[188][189][190][191]嘉靖四十一年六月,徐阶一品十二年考满,礼部本因预诰赐宴,但是被徐阶辞掉。[192]随着徐阶开始接触更多事物,外廷大臣知道了后渐渐决定有所举动,[193][194]严嵩看议论纷纷,也试图以显摆御赐之物让别人投鼠忌器。[195]不过外廷并没有动摇,随后不久便以邹应龙上疏开始,弹劾严世蕃及严嵩。严世蕃在邹应龙上疏后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他花了七万两银贿赂宦官内侍,让他们在宫内传言说:邹应龙之所以敢上疏弹劾严世蕃,都是因为蓝道行暗中把箕仙的结果告诉了言官。因此蓝道行被嘉靖下令逮捕到刑部进行审讯,严党中人鄢懋卿和万宷便在严世蕃的授意下,试图以十二万两银子让蓝道行攀扯徐阶。而后来在暗中嘱咐蓝道行具体言辞时,蓝道行大声说御史弹劾贪官是其本职,他们要教他妄扯徐阶毫无天理。门外的围观群众都认为严党所为很不公平。最终严嵩被勒令致仕,严世蕃被贬去守边。尽管严嵩已经下台,但是由于内廷有传言说严嵩会被召回,很多严党官员经常手指一些言官说:“某当黜,某当下狱”,这导致了很多人十分惊惧,甚至还有人有时会哗闹说严嵩到了。[196]而邹应龙也因此在被迁官时不敢赴任,前去找徐阶后徐阶告诉他不需要担心,邹应龙这才安心上路。[197]
争议
根据《明史》、《皇明辅世编》、《宪章外史续编》[198]所记载,徐阶因为知道世宗厌恶严世蕃,于是趁机指使邹应龙上疏弹劾;在《国榷》[199]、《明通鉴》[200]、《明史纪事本末》[201]、《嘉靖以来首辅传》、《皇明永陵编年信史》[202]中记载为邹应龙因为其他原因所发起的。《明实录》中仅仅记载邹应龙弹劾而没有写其背后的动机,而很多学者遵循《明史》的记载,相信徐阶是幕后的指使者;同时也有学者提出反对意见,如姜德成先生所说:“夜半邀遣邹应龙驰疏抢攻,均属险招,显然不符合徐阶的作风。”
晋首辅
在严嵩下台后,徐阶和袁炜上疏请求增加阁臣,嘉靖先下谕让他们推荐想要辅政的臣子;不久再谕说因起用严嵩导致他家中无主,儿子犯事牵累到他,让徐阶等人三思。徐阶很快进言解释说虽然严世蕃在外无恶不作是严嵩入直所导致,但是严嵩非常宠爱严世蕃,甚至连政务都对他言听计从,这样纵使他在家也无法减弱其子的骄纵。嘉靖听后“大悟”,赐原来严嵩住的直庐给他,徐阶正式成为内阁首辅,他这才稍稍心安。[203][204]徐阶又上疏请求嘉靖钦定阁臣,但是嘉靖用严嵩为例子托词说自己不了解百官,理应廷推。徐阶奏对回答说并非严嵩没有才能,只是由于权势才恃宠而骄,他又进一步劝说嘉靖要广纳言,再次用严嵩为例,说这样行事穷凶极恶、深情隐匿自会有人告发,在宫中也可以了解天下大事。徐阶在这不久后也题写了三句话:“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他把这三句话挂在直庐墙壁上,成为他后来行政的主旨,希望阻绝首辅专制,皇帝无法得到更多信息的旧态。早在严嵩刚刚下台的时候,徐阶为不使得首辅继续保持嘉靖口中“虽无相名,实有相职”的专制权力,他于嘉靖四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上疏请求和袁炜一同票拟所有事宜,这样一来,“每事必公拟,庶臣宿心克副,而亦可永杜弊源也”。
另一方面,他觉得身为臣子,为政要有信于天下,用了伊尹的无私无利为例子,解释说当如君子一样心存道义,因此哪怕伊尹放逐过君主又还政给他,大家依旧信任他;徐阶还认为为政要“尽心”,尽心对待人民,不因为虚名才展现仁义。在徐阶的心中,朝廷贪官横行导致了吏治败坏,而个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由于士习不端,他说当时的士大夫好的在谈论玄理,而差的就为自身利益奔走贪渎。所以徐阶在严嵩走后,获取嘉靖的信任之后,一边肃清残留的严党,同时又开始整治吏治。嘉靖四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徐阶上疏请求改变吏部旧弊,惟才是用。徐阶为存在的问题提出两个结论,一是尊主权,每次下旨后很多人阳奉阴违,最后功罪难定,还有人贪馈肆行,都是由于皇帝主权不尊的后果;二是定国是,很多人利用文章掩盖自己的能力不足,这样使得有才的人无法被擢升,因此需要改进国家制度让可以体恤人民的官员上任。[205]嘉靖当天就立刻答回觉得徐阶说的很对,同意说现在由于王言不重,很多官员就非常恣放,徐阶顺势又上奏说重中之重是杜绝贪脏。
嘉靖四十三年八月,在万寿节时徐阶晋为建极殿大学士,连带徐琨为尚宝司少卿。十一月,林润弹劾严世蕃和罗文龙,说他们有不臣之志,已经拥有四千部众,连路上行人都在讨论这两人要伙通倭寇,嘉靖下旨要求林润押解两人入京审问。[206]次年徐阶因一品考满十五年,赐勋上柱国并恩荫一子为尚宝司丞,随后刑部尚书黄光升、左都御史张永明、大理寺卿张守直等大臣因林润害怕被报复,挺身弹劾严世蕃。奏疏一上,嘉靖如他们所料非常愤怒,下令把严世蕃打入牢狱审判。严世蕃在得知奏疏内容后反而大喜,和严党诸臣说:“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不久后黄光升拿着已经写好的判词请徐阶评阅,徐阶看完后问他们,他们觉得严世蕃到底应当生还是死,大臣都回应说必须要他死,严世蕃死不足赎!徐阶这才说要将严世蕃害死杨继盛、沈炼的罪名隐去,他解释说杨继盛、沈炼的案子是由嘉靖亲自下旨判决,严嵩奉旨执行的,嘉靖肯定不想把这罪名引到自己身上,一看到这条必然会怀疑三法司想要借助严氏把罪名推给他,定然会非常愤怒,这样一来涉事的大臣没有一个可以逃脱,严世蕃反而可以以此脱身而去。而后诸臣认为如果时间拖晚了就容易泄漏这段秘谈,请徐阶帮忙修改状词,在徐阶谢让的时候一起再请,于是徐阶将他早已拟好的一篇拿出来,在大家都看过一遍后令书吏正式抄写下来并直接封印。这一切做完后严世蕃毫不知情,大家便将徐阶所改的奏疏呈上,列举严世蕃和罗文龙私通倭寇、外投日本、欲与蒙古内外相应之罪。嘉靖便下令说这样的事要都察院、大理寺和锦衣卫一同查明,有实证后再上报。徐阶接令出宫后向聚在门外的法司官员稍微问了两句情况就立刻回到了他家中再写一疏,说所有事情都已经勘实,严世蕃依旧被隐瞒过去。直到奏疏上去后严世蕃才得知,惊诧的感叹说:“必死矣”,果然嘉靖下旨斩严世蕃、罗文龙。三月时林润携严世蕃罗文龙抵达京城,立刻以谋叛罪判他们在西市处斩,同时借没严家家产。[207][208][209]
嘉靖四十四年三月十四日,袁炜因病退出内阁,徐阶上疏请求嘉靖增补阁臣,他更是解释说在前几位皇帝时就有三四位阁臣,所有事情都可以商榷,不至于被一人所专断,增补几位廉静平实的阁臣可以有效防止如同夏言、严嵩一般独断专权。[210]嘉靖在经过徐阶连接多次的奏对后才在四月份选择严讷、李春芳入阁,依旧以徐阶为首辅。至嘉靖四十五年三月,徐阶再次上疏使得郭朴、高拱入阁。早在严嵩得势时,徐阶将孙女嫁给严嵩孙子,即是将长子徐璠之女许配严嵩子严世蕃之子。严世蕃被判死刑时,徐璠将女儿毒死,徐阶知孙女已死,微笑点头。[211]明代纺织业发达,“士大夫家多以纺织求利”,徐阶本人亦“多蓄织妇,岁计所积与市为贾”[212],并在苏州、北京等地设立官肆,经营汇兑业务[213],可以异地存取、兑换白银。[214]
草拟世宗遗诏
嘉靖四十五年八月,徐阶因九边奏捷被加恩,荫其子徐瑛为中书舍人。[215]十二月十四日,嘉靖驾崩,徐阶召门生张居正撰写《嘉靖遗诏》和《登极诏》。两张诏书下达后,朝野大臣都举手相贺,和杨廷和所拟《嘉靖登极诏》被统称为正始正终第一政,而当时已经入阁的高拱等人因没有参与拟诏非常忌恨徐阶。
隆庆元年二月,张居正、陈以勤入阁,胡应嘉、岑用宾、李复聘、李贞元带头弹劾高拱,被误以为是徐阶之意,使得高拱和徐阶的关系恶化。四月,徐阶和朱希忠被选知经筵事,仅仅月后,时任广东道巡察御史的齐康弹劾徐阶,[216]虽然隆庆听后直接下旨指责说齐康在妄言并安抚徐阶、李春芳,但是徐阶立刻上疏就所言事一一解释,最后请求罢免自己和儿子以表清白。[217]言官互相攻歼,导致了高拱被迫罢官,徐阶虽然也上疏请求离职但是未被准许。隆庆二年,徐阶引新科进士、翰林院编修黄凤翔在内书堂教导宦官,他在《田亭草》中感叹他在教习很久后才发现徐阶对于当时宦官教育的贡献巨大。
徐階執政時期,为民办了许多事,減輕百姓負擔,并着力纠正严嵩担任首辅期间的乱政、怠政现象,朝野稱之為“名相”。明人支大纶卻批评徐阶“玄文入直,伛偻献谀,政績碌碌无奇,至隆庆朝,才稍惬公论。”[218]大学士郭朴指出“徐公谤先帝,可斩也。”抗倭名將张经被冤殺,[219]以及胡宗宪瘐死獄中,[220]都是徐阶一手造成的,《明史》卻将张经之死归罪于严嵩。王世贞則指出“吾心知绩溪(胡宗宪)之功,为华亭所压,而不能白其枉,……此生平两违心事也。”[221]黄宗羲对其亦加以贬抑,谓:“先生之去分宜(严嵩),诚有功于天下,然纯以机巧用事。敬斋曰: ‘处事不用智计,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气象。’故无论先生田连阡陌,乡论雌黄,即其立朝大节观之,绝无儒者气象。”[222]
晚年
隆庆二年,徐阶一品考满十八年,七月时借由张齐的弹劾提出辞呈,在七月二十一日正式从京城出发回家,九月初四抵达华亭。后来隆庆下褒美之敕,徐阶诵读后感激涕下,谒祖茔后刻辞于石。十二月十四日嘉靖祭日,徐阶以素食竟日,并成为他每年的习惯。而徐阶却也因为自北方初回南方,四肢发病,不得不称病谢客。徐阶子弟橫暴鄉里,佔奪土地達二十四萬畝[223]。享有巨贪之名的严嵩,其田产只有二万七千余亩,仅是徐阶的十五分之一。隆庆三年六月,海瑞上任应天巡抚,徐府就因大量诉讼者而被烦扰不堪,[224]徐階便賄賂給當時的给事中戴凤翔,以“鱼肉缙绅”之名,将海瑞彈劾罢免[225]才恢复正常。仅仅半年后,高拱先是再次入阁兼领吏部尚书一职,后以唐枢、王俊民的事情试图抨击徐阶恩恤嘉靖朝因直言获罪之臣一事。不久又推翻王金案,尽反徐阶之政,这使徐阶不得不致书曹贞庵为他解除困境。
隆庆五年,王元宾以孙克弘之案牵连至徐阶,在疏中极言诋毁徐阶,而两个月后苏松兵备副使蔡国熙也以此治罪徐阶诸子。徐璠、徐琨都被罢官充军、徐瑛更是被削籍为民;时值徐陟也去世,徐阶被迫向高拱书请宽释。不过就在次年四月,蔡国熙便被调职,高拱在神宗登基一月后被罢,徐阶为此朝天拜谢天子(万历),说:“天子圣明,念老臣无罪,何以报塞大恩”。而后有人问他以前的这些事情,都被他以“老而好忘,忘之久矣”回答。
万历三年,徐阶大病,在致书李见罗时说道自己已经七十三岁,夏天这次大病虽然没死,但是也已经是废人了。秋天时海潮倒灌淹没了很多田野,徐阶请托巡按御史上疏请减免漕粮和常赋。万历十一年二月,徐阶以八十一高寿因剧病在月末与世长辞。
而后万历便准李廷机为徐阶请上文贞谥号的奏疏。
为政理念
正德十五年,心学传人聂豹在华亭县担任知县,因徐阶学识奇异便传授给他王守仁所完善的心学。徐阶当时在座师聂豹的影响下,将心学“知行合一”以及“仁爱”等思想代入他对朝廷的理想,提出仁民爱物是天理自然、将万物总结为仁爱二字;[227][228]他认为古人问学的目的是为了追求德性,而后来者则把学、德分离,失去了问学的本意,[229]因此为政不德,将道德、勋业、文章分为三途。[230]在徐阶的认知中,为政的官员需要将仁爱之良知先在自己身上施行,再施行与天下,这样一来就可以达到知行合一、政学不二的目的。[231][232]徐阶后来在孙承恩致仕时也作序提到朝廷内有大臣用巧言花语顺从上意以获得荣宠,他们在得势时都认为他们的计策成功,却不知道技穷后逃不脱随之而来之戮,国家大事也会因为他们而变坏。徐阶不但自己提出各类观点,他后来重新回到京师做官时和罗洪先等王氏心学的传人一同游玩探讨,更是在灵济宫讲学,后来每次都有上千学徒在那里听讲,影响了朝廷内许多官员的为政理念。[233][234]
徐阶掌权时行政的主旨用“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以用舍刑赏还公论。”概括,通过南炳文先生的研究,徐阶这三句话总结起来最终的作用是推动内阁回归其本职,让六部发挥其应该有的作用而不是成为内阁的附庸。[235]徐阶认为之前的夏言、严嵩等人专制政事,自他开始不能延续这样的事情,需要将内阁的权力划分给六部分担,他想要重新调整内阁与部院的关系。姜德成先生认为徐阶此举在于学习前朝三杨内阁的运作模式,内阁和部院同寅协恭,这样一来可以达到充分发挥内阁综理庶政的职能,间接削弱嘉靖对于外廷的控制力。[236]谭天星先生认为嘉靖时期就是内阁和部院关系的转折点,徐阶也是其中一位-在嘉靖三十一年徐阶进入内阁成为“决策层”的一员后依旧兼掌作为“执行层”的礼部的大小事宜,这样一来就使得内阁名正言顺的插手部院事务,以内阁成员的身份处理事务而非六部尚书的身份,徐阶在接掌首辅之位后“以政务还诸司”的理念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所产生的。[237]
人物评价
谈迁:“华亭虽任术,庸何伤”[238]
《明史》:“徐阶以恭勤结主知,器量深沉。虽任智数,要为不失其正。”[239]
“阶立朝有相度,保全善类。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240]
李诩:“阶赤舄几几,羔羊素丝,嘉隆之际,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权术,收采物情,识者不无遗憾焉。”[241]
黄宗羲:“先生之去分宜诚有功于天下,然纯以机巧用事。敬斋曰:处事不用智计,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气象;故无论先生田连阡陌、乡论雌黄,即其立朝,大节观之,绝无儒者气象,陷于覇术而不自知者也。”[242]
作品
徐阶一生有多种著述,包括自己所写文集及选编他人文章所成文集:
- 嘉靖十五年,时任浙江提学佥事的徐阶开始编写《岳集》五卷,他认为虽然已经有数百版本,他这次编写的也不算精要,但是想要表明君臣之义,体现烈士之心,昭告于后人。
- 嘉靖三十四年,徐阶为其及第时座主费宏编写《明太保费文宪公文集选要》七卷,以不想要因自己不肖而导致费宏之文失传为由开始撰写。
- 万历初,徐阶开始集合他以前所著,集成《世经堂集》、《少湖文集》、《世经堂续集》、《蒙训二鉴钞》、《白苏诗钞》、《二程子钞》、《徐氏族谱》、《荣寿录岁纪》、《学则》、《学则辨》、《存斋教言》、《存斋语录》、《蒙训》、《宝纶阁法帖》、《徐相公集》。在这其中虽然徐阶有手抄《白苏诗钞》、《二程子钞》、《荣寿录岁纪》,但是并未刊行,已经失传;《学则》慢慢失传,《学则辨》则是被收入少湖文集;《存斋教言》、《存斋语录》、《徐文贞公蒙训》在清代被张应时根据万历四十四年张鼐原刻本重刊于三味楼复刻本;《宝纶阁法帖》在万历四十三年由徐阶孙徐肇台抄录,书内留有徐氏九世孙徐本高藏书印;《徐相公集》在天启四年由俞宪转录到《盛明百家诗》
徐阶历经三朝,除各种文集以外,也有朝廷所命而写的作品:
- 嘉靖四十一年,世宗下旨要求修纂其家乡湖北安陆地方志,被命名为《承天大志》。时任首辅的徐阶为此书总裁,并推荐了张居正为副总裁。
- 隆庆元年,《明世宗实录》开馆,徐阶作为首辅兼为总裁,负责撰写实录近一年直到上疏致仕。
家庭
徐阶共有两任正妻,原配为沈氏。沈氏是沈锡的女儿,正德十五年,时任华亭县令的聂豹向沈锡推荐说徐阶最适合当他的女婿,而同样中意的沈锡便纳聘徐阶。至嘉靖二年,进士及第的徐阶在父母之命下迎娶年方十九的沈氏。沈氏入徐家后明义理、识大体,对待公婆、弟妹都非常友善孝恭,更是以家中勤俭为乐,曾说过:“夫俭者廉之操,而奢者赂之端,劳者善之基,而逸者纵之始也。今仕宦而败者,何尝不由于奢与纵,吾夫方厉志节,吾敢以是为累乎?吾乐此不知为苦也。”。嘉靖九年,时年二十六的沈氏不幸病故,而徐阶却由于张孚敬一事无法脱身,只在她病逝前被嘱托要照顾好子嗣,无法立刻将她下葬便前往延平。[243]经过十年奔波后才得以回乡,在嘉靖二十年七月葬下沈氏,同时为她写了一篇祭文。[244][245]
呜呼!惟我与汝少各有誉,两家父母交择嫁娶。汝初来归,逮事先公盥馈起居,克孝克恭,维先夫人尤爱重汝,曰:“汝非妇,吾子吾女”。我时犹贫,赖汝扶持,数为我言:“名贵于赀”。待我弟妹恩礼兼至,博大慈仁,恩及媵侍。岁在戊子,从我于燕,检身节用,矩方规圆。我令于家,汝顺厥指;我有宾祭,汝敬其事。衣先我寒,食先我饥,我或不怿,震惧悲思。惟我得汝,肆无内顾,昼歌以游,夕饱而卧,惟贤宜寿,汝胡不然。溯甲迨庚,二十方年,璠生甫期,封亦仅月。朝犹哺儿,暮成永诀。忆汝临终抗手谢予,曰:“无恸妾,善保子躯”。我闻斯言,心胃摧陷,孰忍其死?我是念汝,没未几,我狂失官。野店僧庐,实寄汝棺。丹旐塵凝,幽魂也哭,我生飘零,汝死悲辱。既棺南还,我行入闽。窀穸之事,弗躬弗亲。礼文苛简,昭穆失位,致汝不宁,维我之罪。日月易迈,十载于兹,奔走北南,改葬不时。汝之德音,在我心曲;婉婉令仪,亦存我目;凤失其俪,鹊委其巢。俯仰今昔,恒焉。永号白泽之原,卜地惟吉,岁丑月酉,爰作汝室,葬汝新阡,汝魂其依,日眺川冈,岁享牲粢。我方多病,勉强医药。璠亦渐长,督使问学,惟与我俾寿且康,百岁之后,与汝同藏。呜呼!哀哉!尚飨。[246]
徐阶第二位正妻是张氏,她是成化时期大臣张蓥的后人,她父亲张岦时任大名府别驾。嘉靖十三年徐阶升迁为浙江提学佥事,回乡看望顾夫人时迎娶张氏。[247]由于在徐阶入阁期间操劳家务井井有条一直累封到一品诰命夫人。后来祭祀孝烈后时便下旨令张氏主祭,而张氏此时虽然贵盛至极,依旧雅尚俭朴,甚至亲自监督女工织造。张氏晚年信奉佛教,向周围邻里施舍很多,被大家口口传颂。万历十一年徐阶去世,张氏也因此悲哀过度而病倒。万历十一年九月二十日,张氏与世长辞,享年六十八。她临死前嘱咐儿女要好好就学,不能侈靡,她死了以后葬礼不要挂帛、摆祭牲,更不要作佛事,一切尊崇徐阶所定家法。
世系
参考文献
书目
正史
古史
杂史
- 傅维麟:《明书》
- 冯梦龙:《智囊》
- 李贽:《续藏书》
- 龙文彬:《明会要》
- 查继佐:《罪惟录》
- 王鸿绪:《明史稿》
- 何乔远:《名山藏》
- 邓士龙:《国朝典故》
- 朱国祯:《皇明史概》
- 黄景昉:《国史唯疑》
- 何三畏:《云间志略》
- 雷礼:《国朝列卿纪》
- 焦竤:《国朝献征录》
- 徐学谟:《世庙识余录》
- 沈德符:《万历野获编》
- 吴瑞登:《两朝宪章录》
- 唐鹤征:《皇明辅世录》
- 徐重熙:《宪章外史续编》
- 王世贞:《弇州山人续稿》
- 范守己:《皇明肃皇外史》
- 高汝栻:《皇明法传录嘉隆记》
- 吴伯与:《国朝内阁名臣事略》
- 支大纶:《皇明永陵编年信史》
- 沈朝阳:《皇明嘉隆两朝见闻集》
- 王世贞:《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
文集
- 海瑞:《海瑞集》
- 海瑞:《备忘集》
- 黄凤翔:《田亭草》
- 朱彝尊:《明诗综》
- 徐阶:《少湖文集》
- 徐阶:《世经堂集》
- 徐陟:《来嘉堂集》
- 严嵩:《钤山堂集》
- 严嵩:《历官表奏》
- 孙旬:《皇明疏抄》
- 于慎行:《谷山笔尘》
- 李廷机:《李文节集》
- 张四维:《条麓堂集》
- 徐阶:《世经堂续集》
- 严嵩:《嘉靖奏对录》
- 袁炜:《袁文荣公集》
- 陈子龙:《明经世文编》
- 张卤:《皇明嘉隆疏抄》
- 朱吾弼:《皇明留台奏疏》
- 聂豹:《双江聂先生文集》
- 陆深:《陆文裕公行远集》
- 董传策:《董宗伯奏疏辑略》
- 张豫章:《御选宋金元明四朝诗》
笔记
谱系
- 徐阶:《徐氏族谱》
方志
- 《皇明太学志》
- 《同治福建通志》
- 《嘉靖赣州府志》
- 《光绪江西通志》
- 《万历新修南昌府志》
- 孙文龙:《万历承天府志》
- 宋如林:《嘉庆松江府志》
- 傅尔泰:《同治延平府志》
- 陈嘉儒:《乾隆宣平县志》
- 皮树棠:《光绪宣平县志》
- 杨开第:《光绪重修华亭县志》
- 黄永纶:《道光宁都直隶州志》
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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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炳文:《明清史蠡测》,天津,教育出版社1996
- 王剑:《明代密疏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 谭天星:《明代内阁政治》,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 吴辑华:《明代制度史论丛》,台湾,学生书局1972
- 姜德成:《徐阶与嘉隆政治》,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
- 吴仁安:《明清江南著姓望族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 江西社会科学院历史所:《严嵩与明代政治》,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
- Hucker, Charles. The Government In Ming Times.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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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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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令扬:《明史研究的问题与难题》,载林徐典《汉学研究之回顾与前瞻》下册:史学卷,北京,中华书局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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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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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立中央图书馆:《名人传记资料索引》,台北,国立中央图书馆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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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rich, Carrington. Dictionary of Ming Biography 1368 - 1644. New York & London: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76.
网文
注释
- ^ 灾前被称为永寿宫,重建后被改名万寿宫
脚注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徐阶字子升号存斋松江华亭人”
- ^ 见,梁希哲:《论徐阶》
- ^ 《智囊》卷一:“不吝改过即此便知名宰相器识闻万历初年有士作怨慕章一题中用为舜也父者为舜也母者句为文宗抑置四等批不通字此士自陈文法出在檀弓文宗大怒曰偏你读檀弓更置五等人之度量相越何啻千里”
- ^ 见,江西社科院历史所:《严嵩与明代政治》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生甫周岁堕眢井出三日而苏”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生甫周歳女奴堕之眢井小吏之妇号而出之则绝矣后三日苏”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五岁思复公以宣平绩还道括苍岭公复自舆而堕其下沉深峭石戟拒无全理顾夫人恸哭”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五岁从父道括苍堕高岭衣挂于树不死人咸异之“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五歳从父之任道堕括苍岭衣絓于树得不死”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思复公又尝置公于古刹读书刹多魅僧苦之公宿而魅不出思复公始心异公俾就外傅授小学以至四子甫阅岁悉成诵”
- ^ 《嘉靖赣州府志》秩官:“徐黼朝威直隶华亭人正德六年任公勤爱民”
- ^ 《云间志略》卷十二:“盖公居华亭县之城西隅有湖潴水尝读书其上故号少湖”
- ^ 《少湖文集》卷三·雨观楼记:“方其阴雨四凝甘雨将注耕者休渔者走舟行于其间者戴笠荷蓑以俟凫鹥鸥鸣呼而往来纷然各出其状而吾得静而观之及其雨也水流不波岸无飞尘缛草佳木若醉似卧若俯似听芰荷菱茨若欢以合若怒以离旁有奇石若洗似静田有蓄水若争以驰鸟悲鸣若有所诉锦鳞跃出若有所慕四无人行而予也方启南窗掩遗册独坐而观之东有古刹西有山四五点隐隐与吾相对在天惟雨在地惟吾会而为四以享此湖之胜而人莫或与焉则其为乐岂不滋哉”
- ^ 《世经堂集》卷二十六·题西湖小景:“西湖一别几经秋画里分明见旧游花隔六桥天乍远松围三竺地偏幽官槎到处笙歌拥野寺连宵节盖留何日主恩麄报塞结卢终老白苹洲”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十五而补博士子弟”
- ^ 《世经堂集》卷十五·墓志铭一:“始阶为诸生尝获侍公于是时阶少而不乐近也”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以优等试应天不利归”
- ^ 《明史》列传第九十·聂豹:“礼部尚书徐阶豹知华亭时所取士也”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大司马聂贞襄公豹来为令试公而奇之曰是子国器也因进公以圣贤之学而公益慨然自奋以一第不足名”
- ^ 《世经堂集》卷十三:“阶昔为诸生今宫保大司马双江聂公以进士知华亭进阶而谓之曰小子知学乎夫学致其良知而巳矣”
- ^ 《双江聂先生文集》卷五:“昔予令华亭少傅存斋方总角在诸生中予试而奇之”
- ^ 《国榷》卷六十一:“豹尝守松江识徐阶于微时”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聂双江初令华亭先生受业其门故得名王氏学”
- ^ 《双江聂先生文集》卷五:“壬午以诗经等八中应天乡试”
- ^ 《世经堂集》卷十八·明故通议大夫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中峰先生董公墓志铭:“阶公门生也嘉靖壬午主考南畿阶时以诸生试为同考所黜落公阅而改品题焉且将以为第一属有沮者乃为第七凡阶所以有今日皆公赐也”
- ^ 《明实录》神宗实录·卷一三六:“阶松江华亭人弱冠登嘉靖二年进士第三人授编修”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十四:“庚午授第一甲进士姚涞为翰林院修撰王教徐阶为编修”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嘉靖二年进士第三人授翰林院编修”
- ^ 《双江聂先生文集》卷五:“癸未及第入为翰林编修官”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登嘉靖癸未进士第三人授翰林编修”
- ^ 《双江聂先生文集》卷十二·寄少湖太史:“空翼以夸千里捷咻齐须谅数年迂文宗左传今成癖德蓄前言始成儒少壮莫叫嗟老大格天勋业及时图”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四十九:“给翰林院编修徐阶赠封父母敕命先是阶遇恩例以给假回籍未请至是具陈乞许之”
- ^ 《少湖文集》卷三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为人短小白皙善容止性颖敏有权略而阴重不泄读书为古文辞从王守仁门人游有声士大夫间“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自正德来中贵人骄横相踵谓为当然上即位稍裁抑之小大咸怨公每因讲说经史为言祖宗之制诸监局官止四品不预政事宣德以后始被宠泽衣蟒腰玉间持政权至正德而极非可为训且刘瑾张雄辈骄横愈甚得祸愈惨要之于身有害无利岂足羡慕皇上今日之待公等视正德时则薄视祖宗时则已优厚且正所以保全诸公不宜反以为怨也闻者咸感悦”
- ^ 《世经堂集》卷十八·明故左春坊左赞善兼翰林院修撰赠奉议大夫光禄寺少卿谥文恭念庵罗公墓志铭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一八:“编修张衮徐阶程文德为纂修官”
- ^ 《戒庵老人漫笔》卷八:“皇帝敕谕纂修等官朕惟祭祀国之大事矧今郊祀已遵复我皇祖初制其中事宜不可无记无以垂之将来今大工告竣祀期在迩兹克降敕特命知建造事总督工程官卿勋同知建造事督视规制官卿时监视巡察工程官卿鋐为监修官知建造事总督工程官卿璁为总裁官内阁辅臣大学士卿萼卿銮为副总裁官首倡正议监视巡察工程官吏科都给事中夏言升翰林院侍读学士仍兼吏科都给事中不妨照旧掌科事及中允廖道南编修张衮徐阶程文德为纂修官卿勋及卿璁等宜各殚忠益精思力究遵照朕谕卿璁凡例条目纂辑成书名曰祀仪成典务要明白正大以称朕法祖敬天礼神至意于以为万世法程守而勿替者斯为卿等竭忠致力之道凡敕中未载应行并朕前谕卿璁条目逐一开具奏请区处卿等其钦哉钦哉如敕奉行敕命嘉靖九年十月十五日之宝”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一九:“癸巳初上因纂祀仪成典谕大学士张璁凡云雨风雷之祀以及先圣先师祀典俱当以叙纂入璁因奏言云雷等祀及社稷配位俱蒙圣明更正但先圣先师祀典尚有当更正者叔梁纥乃孔子之父颜路曾晢孔鲤乃颜曾子思之父三子配享孔子于庙庭而叔梁纥及诸父从祀两庑原圣贤之心岂安于是所当亟正臣请于大成殿后另立一堂祀叔梁纥而以颜路曾晢孔鲤配之请行礼部改正纂入祀典上以为然因与圣人尊天与尊亲同今笾豆十二牲用犊全用祀天仪亦非正礼其谥号章服悉宜改正卿宜加体孔子之心为朕详之璁遂奏言孔子祀典自唐宋以来溷乱至今未有能正之者今宜称先圣先师而不称王祀宇宜称庙而不称殿祀宜用木主其塑像宜毁撤笾豆用十乐用六佾叔梁纥宜别庙以祀以三氏配公侯伯之号宜削只称先贤先儒其从祀申党公伯寮秦冉颜何荀况戴圣刘向贾逵马融何休王肃杜预吴澄宜罢祀林放蘧援卢植郑玄服虔范寗宜各祀于其乡后苍王通欧阳修胡瑗蔡元定宜增入”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用张孚敬议欲去孔子王号易像为木主笾豆礼乐皆有所损抑”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张罗峯欲去孔子王号变像设为木主”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一九:“上命礼部会翰林诸臣议编修徐阶陈不可”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下儒臣议阶独持不可孚敬召阶盛气诘之阶抗辩不屈孚敬怒曰若叛我阶正色曰叛生于附阶未尝附公何得言叛长揖出”
- ^ 《国史唯疑》卷六:“徐华亭初以争孔子祀典谪外斥为佞锲柱识之曰徐阶小人永不叙用”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斥为延平府推官连摄郡事”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黜为延平推官”
- ^ 《少湖文集》卷七·抵郡作:“涓埃无补圣明朝玉署清华岁月叨省罪久知南窜晚感恩遥戴北宸高狂心子夜浑忘寝病骨炎陬不任劳画虎几时成仿佛狎鸥从此谢风涛”
- ^ 《世经堂集》卷十五·墓志铭一:“予昔司理延平与君共处三年有不善未尝不予告苟弗能改未尝不忧即能改未尝不饮予酒欢笑竟日也”
- ^ 《世经堂集》卷十六·墓志铭二:“往予在延平所与游者两人君及谏议剑溪郑君是也郑君为人慷慨尚志节而君冲夷简远有攸然之度两人者气味不相类然皆与予好也”
- ^ 《同治福建通志》卷一三四:“出为延平推官人谓阶自禁近外调优游养重耳阶曰非王臣耶盘根错节增益不浅即至连摄郡事拮据案牍清宿系三百人更输银法毋落猾胥手毁淫祠创社学取乡所教授邓析书燔之采宋儒格言谐叶韵语俾稍习诵俗翕然变”
- ^ 《同治福建通志》卷一三四:“时大盗窟尤溪四处剽郡邑分巡诸佥事欲属阶捕而难发言阶奋任之乃设方略悬赏格以授三老旬日得酋首并余党百二十人”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出系囚三百毁淫祠创乡社学捕剧盗百二十人”
- ^ 《国史唯疑》卷六:“今人处谪宦邑邑不乐观徐文贞延平诗曰俗朴到延文牒少山深入馔蕨薇鲜精光风雨腾双剑香火春秋礼四贤自注予往岁谪延平县乐其土俗有移家之约尝于道南祠下累石为坛又与其乡士大夫郑给事某黄参政某游最惟窥此老襟度超然包涵八荒气象”
- ^ 《世经堂集》卷二十六:“俗朴到延文牒少山深入馔蕨薇鲜精光风雨腾双剑香火春秋礼四贤自注予往岁谪延平县乐其土俗有移家之约尝于道南祠下累石为坛又与其乡士大夫郑给事某黄参政某游”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满三载迁湖广黄州府同知”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六一:“升湖广黄州府同知徐阶为浙江按察司佥事提调学校”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抵严陵而提督浙江之命下其官佥事”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迁黄州府同知擢浙江按察佥事”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移浙江提学佥事”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曾主嘉靖十三年秋试诸生于嘉兴湖州有一生不为徐阶所录而问故徐阶曰汝文字奇怪焉得应试生诉怨曰举业太难每习得平易即宗主好奇怪旋习奇怪即宗主又已好平易某且奈何徐阶曰生可谓陋甚矣夫文果当奇怪提学虽好平易不可从也果当平易提学好奇怪亦不可从也今生一无所主而数易所习以从人好审如此治世则为君子乱世则为小人耶生乃悚然而退”
- ^ 《智囊》卷一:“徐存斋由翰林督学浙中时年未三十一士子文中用颜苦孔之卓徐勒之批云杜撰置四等此生将领责执卷请曰大宗师见教诚当但苦孔之卓出扬子法言实非生员杜撰也徐起立曰本道侥幸太早未尝学问今承教多矣改置一等一时翕然称其雅量”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诸生文有顔苦孔之卓语先生加以横笔生白此出扬子法言非杜撰也先生即离席向生揖曰仆少年登第未尝学问谨谢教矣闻者服其虚怀”
- ^ 《世经堂集》卷十一·送大参三峰侯公入蜀序:“台州自昔多廉节之士阶往年以视学再至其地见其俗特俭质自绍以东温以西迥然异也因大悟曰台士因多廉节有自也哉夫人生而有耳目鼻口四肢之欲一不知检则放放而事欲其副则必屈身焉以求之故浮侈之俗成而廉节之志夺在孔子时则巳病夫性之相近习之相远矣逮及战国丈夫之所为耳心下乞人而不耻则其俗又巳不及春秋况在后世其汲汲于欲复不啻妻妾之奉宫室之美穷乏之得我乎台俗特俭质而其士固廉节固亦俗有以成之也往阶当观三代之际其治理之务不先政刑而先风俗以为古之时民伪未滋故能然耳乃若后世当不暇为是及观于台然后知俗不易则人材不可成天下不可治而易俗之当务在民伪即滋之后为尤急也于是三叹息焉阶故吴人吴为俗于天下最浮侈所谓廉节之士固恒有之然不能数见也思徙家于台于诸贤相追逐间以语三峰侯公公台之名廉节者幸不吾拒也今公擢参蜀政取道过其乡方逊志之故宅庶几有隙地乎其为我卜尺寸而庐焉公起家比部作伯于池饰戎于贑所至有惠政殊绩方大用于时而阶自顾菲薄又甚多病四方之志黯然尽矣所以乐暮年计子孙实于台是赖公之友一所高子石梁王子素知阶者也尚以是告之苟方氏无遗墟焉舍我上蔡祠之侧则尤幸也巳”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九二:“升浙江按察司佥事徐阶为江西按察司副使仍提调学士”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进江西按察副使俱视学政”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晋副使视学江西”
- ^ 《光绪江西通志》卷二二七:“历官江西按察副使视学政以正文体端士习为先创王守仁及同仁祠用风后学士至今慕之”
《万历新修南昌府志》:“自翰林出为江浙文宗崇正学励士风藻鉴精朗时称得人又开同仁祠阳明祠以示向往逮登相位置田宅群三学士肄业其中迄今士类犹仰慕之” - ^ 《少湖文集》卷七·寄题严学士钤山堂:“百年胜地谁为主五亩新开学士宫曲径影来青嶂月短墙香度紫芹风泉声细应弦歌入树色轻令烟雾通海内出云元有望西垣榰笏思无穷”
- ^ 《御选四朝诗》明诗卷八十一·寄题严学士钤山堂:“百年胜地谁为主五亩新开学士宫曲径影来青嶂月短墙香度紫芹风泉声细应弦歌入树色轻含烟雾通海内出云元有望西垣搘笏思无穷”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公之初至江西也时相夏文愍公言群从子姓有欲幸进者公面擿之曰乃公居座主以尔曹属我诲不以尔曹属我进也夏公闻之不悦”
- ^ 《国史唯疑》卷六:“徐文贞督江西学方试士闻冯南江至缀试遣诸生出郭迎冯至宿之试院抚按节就访今此风可再见否耶”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五·赠冯侍御南江戍雷州:”南江君谓君已死今尚生翩然过我无余城惊呼尊酒复自讶人耶龟耶久始明问君何缘得到此天王赦作炎海行我闻向天拜稽首感激涕泗分纵横忆昔君初系司寇我正得罪迁延平焚香夜半跽诉帝欲语避人低作声忠臣自古不畏死死却于国非祥祯圣皇仁孝冠三五慎勿以此伤其名缘知上帝有主宰世界不为人谋倾持觞劝君君合醉此是异世非可轻假令果死即长已得生今复何所营岭南自昔佳胜地秫田满眼肥可耕“
- ^ 《国史唯疑》卷六:“其自江右督学改宫僚赖冯恩力冯时谪戍过南昌代都御史何某草疏达夏桂州因被内擢跻台辅”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皇太子出阁召拜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侍讲”
- ^ 《国史唯疑》卷七:“嘉靖十八年选改宫僚夏言为政初拟多人内惟崔铣黄佐罗洪先唐顺之起废自家无间言言予温仁和李廷相屠应勚华察史际白悦费寀皇甫涍等各经参论于是易以徐阶任瀚周铣赵时春王同祖应诏事始定”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召拜司经局洗马兼侍讲”
- ^ 《双江聂先生文集》卷二·赠宫辅少湖公赴京序
- ^ 《世经堂集》卷十六·明故巡抚云南右副都御史为阳周公墓志铭:“向予在经局日从东郭邹子荆川唐子念庵罗子相与切磋于身心之学于时士大夫之贤者大率辱与予四人游若为阳周公其一也”
- ^ 《世经堂集》卷十六·明故陕西参议春古潘君墓志铭:“昔岁己亥予与东郭邹子荆川唐子念庵罗子同被召为宫僚获遍交一时之名士而君与焉其冬君入关明年予以忧去三子亦相继罢黜今予幸登朝而三子者犹未召君又已作土中人予安得无恻然于中也”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政稍简得以其暇与故邹文庄公守益罗文恭公洪先郑端简公晓赵中丞时春唐中丞顺之辈想琢劘圣学益切”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三五:“先是御史杨瞻樊得仁奏故礼部侍郎薛瑄国朝大儒宜从祀文庙诏下儒臣议时尚书霍韬侍郎张邦奇詹事陆深少詹事孙承恩祭酒王教学士张治詹事府丞胡世忠庶子杨维杰谕德龚用卿屠应埈洗马徐阶邹守益中允李学诗秦鸣夏闵如霖赞善阎木□业司直谢少南吕怀编修兼校书王同祖赵时春编修兼司谏唐顺之黄佐侍讲胡经二十三人议宜祀庶子童承叙赞善浦应麒议宜缓赞善兼检讨郭希颜以瑄无著述功议不必祀给事中丁湛等请从众议之多者霍韬又欲黜司马光陆九渊吕怀欲将道统正传皆进之庙堂系于四配下至是礼部集议以请 上曰圣贤道学不明士趋流俗朕深有感薛瑄能自振起诚可嘉尚但公论久而后定宜候将来童承叙浦应麒议是司马光陆九渊从享与四配等位次俱历代秩祀又经我 太祖钦定俱照旧不许妄议时御史吕光洵上从祀议上摘疏中有不敬语夺俸二月”
- ^ 《世经堂集》卷二十六·五月五日怀太恭人:“端阳再岁留南浦佳节怀人望北堂却病循时聊佩艾承欢何日定称觞风波昼隔三江远天地阴回五月凉对食更思衣厚薄客愁真共发争长”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五·怀母:“端阳再岁留南浦佳节怀人望北堂却病循时聊佩艾承欢何日定称觞风波昼隔三江远天地阴回五月凉对食更思衣厚薄客愁真共发争长”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丁母忧归服除”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居忧除服”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六九:“升司经局洗马兼翰林院侍讲徐阶为国子监祭酒”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擢国子祭酒”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起国子祭酒”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九二:“国子监祭酒徐阶为礼部右侍郎”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九五:“丙子礼部右侍郎徐阶为吏部右侍郎”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迁礼部右侍郎寻改吏部”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擢礼部侍郎改吏部”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故事吏部率鐍门所接见庶官不数语阶折节下之见必深坐咨边腹要害吏治民瘼皆自喜得阶意愿为用”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二九七:“甲子吏部尚书熊浃左侍郎王学夔右侍郎徐阶都察院左都御史周用左副都御史周煦右佥都御史杨行中各以考察庶官先自陈乞罢不允俱令悉心考察”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百六:“丁巳升吏部右侍郎徐阶为本部左侍郎改刑部右侍郎韩邦奇为吏部右侍郎”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尚书熊浃唐龙周用皆重阶”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数署部事所引用宋景张岳王道欧阳德范鏓皆长者”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一三:“唐龙等令从实置对龙先以九德参上固陈老病求去未报会给事中臧珊言龙诚贤大臣第衰病不任事宜令致仕上疑其右龙责以奸侫夺俸一年随下龙数其称老忘国黜为民比吏部引罪入上曰属官违法作奸尔等漫不觉举狥私隐护法当逮治唐龙已有旨徐阶韩邦奇各降俸二级”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一四:“己丑祭帝社稷命公朱希忠代侯崔元伯陈鏸卫錞大学士夏言严嵩尚书周用费采侍郎孙承恩张治徐阶许成名崔桐陪祭”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一九:“帝社帝稷命成国公朱希忠代侯崔元伯陈鏸卫錞辅臣夏言严嵩尚书闻渊费采侍郎孙承恩张治徐阶许成名崔桐陪祀”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用卒闻渊代自处前辈取立断阶意不乐求出避之”
- ^ 《明史》列传第九十·闻渊:“侍郎徐阶得帝眷前尚书率推让之渊自以前辈事取独断”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二二:“改进士亢思谦江镗孙黎澄张居正胡杰莫如士谢登之蓝璧张勉学祭文任士凭任有龄张思静陈一松刘泾毛起孙世芳马一龙林濂李遇元殷士詹胡晓赵镗马三才朱大韶刘锡李敏孙裒俱为庶吉士送翰林院读书命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张治吏部左侍郎徐阶教之仍命偕兼学士”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命兼翰林院学士教习庶吉士”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二八:“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徐阶三年秩满应其子璠为国子生”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三三:“命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徐阶掌翰林院事”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寻掌院事”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久之以学士掌翰林院事”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三九:“祭历代帝王庙遣英国公张溶行礼尚书闻渊孙承恩侍郎徐阶欧阳德分献”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四五:“大学士严嵩尝一上请简廷臣协辅诏姑少待嵩独相且年馀至是再以请上乃从之命吏部即推五六人堪用者以名闻于是吏部以吏部尚书闻渊南京吏部尚书张治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院事徐阶南京兵部尚书韩邦奇礼部左侍郎殴阳德国子监祭酒李本应诏上下嵩酌用嵩言古者论相之命自天子出今制每以付之廷推而简用悉由宸断群臣材品英逃圣鉴内所推六人年资履历一览具在伏望圣明裁决于中点用二三人非臣所敢议拟”
- ^ 《明史稿》列传第六十七:“帝见本及南京尚书治名曰此治本也遂擢本少詹事兼翰林学士与治同入阁参预机务”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四五:“升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院事徐阶为礼部尚书兼官如旧”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进礼部尚书”
- ^ 《明史》表第十三·七卿年表二:“徐阶二月任”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久之以学士掌翰林院事进礼部尚书”
- ^ 《钤山堂集》卷四十:“形臞而泽洵粹美之内涵气清而劲凛刚贞之天植正眸平视秉明照以无私竦立敛容履贵盛而思抑拳拳乎兴治建功之心翼翼乎履绳蹈矩之实亮天之工庶绩以之咸厘定国之是众志由之不惑闻望重乎圭璋忠诚贯乎金石噫古有大臣俨然正色兹惟吾介翁之为德欤”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四六:“乙酉皇太子行加冠礼命太傅兼太子太傅驸马都尉京山侯崔元持节掌冠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大学士严嵩赞冠礼部尚书徐阶宣敕戒是日上不御殿罢传制馀俱如礼”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四六:“丙申册谥皇太子曰庄敬命英国公张溶持节礼部尚书徐阶捧册行礼仍命礼部颁示天下”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庄敬太子冠公受命赞冠甫成礼而暴疾薨公当议丧礼以上及百官皆为期之服百官仍诣门哭上不怿谓天子绝期不制服其百官可无诣门哭临礼着诣停柩所辅臣读至服可无而句之曰以青衣角带往可也公曰不然绝期者天子也非百官也曰可无诣门而已非可无服也且未有哭临而不衰服者定议以齐衰服临上使中涓詷而是之令宫中仍皆服衰”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十六:“嘉靖二十八年庄敬太子痰疾作遽薨诏公具葬礼公以庄敬太子虽在殇年然册立已逾一纪且尝监国乃本仪礼参以杜氏通典请上及百官服期仪即上中外皆言上素不爱太子又不善丧事所具仪太重上怒且不测既而奉旨天子绝期况十五岁外方出殇朕服非礼止缀朝十日百官服制可无诣门哭临之礼着诣停柩之所其余依拟读者咸可无为句谓圣意不欲百官咸服公曰上下咸服尤有绝期之说吾辈于太子臣也亦可绝耶且上即许于停柩之所哭临而岂有哭临而不具衰绖者时庄敬太子停柩南城之明德宫二十日公率官具衰绖入上遣诸中官来皆青衣角带于是阁老而下咸谓今日止当素衣冠行礼公曰素衣冠哭临古无其文今又无明旨谁敢擅为之吾宁守礼以待罪不敢避罪而坏礼也竟以衰绖哭临而出中官以闻上命宫中皆易服”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一百:“编修王教张星徐阶杨维杰欧阳衢金璐张衮欧阳德为纂修官”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百六十:“重修大明会典成礼部尚书徐阶等诣奉天殿进呈命司人监捧入”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三月奉旨充会典副总裁先是嘉靖八年命续修会典不果成二十三年申命修辑亦未能成也至是公始取八年稿及二十三年诸司所上事例会萃编次之旧典多讹误脱漏而新例又皆草率取具使人读之莫知更革之所系始至郊庙诸大礼尤多上裁定损益传扎密谕有有司所不及知者公穷昼夜之力取内阁及诸司薄册文案批究讨论得其本末凡八阅月四易稿而成为卷百二十乃若核是非存故实悯世变寓深意与片词只字抑扬评论之间者则文独为苦心云”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创义例挚纲领井然一代程书”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四九:“召大学士张治学士李本礼部尚书徐阶入直无逸殿”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召入直无逸殿庐撰青词”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公遂为庄敬册谥副使已命题主上察公慎勤又有所应制文字独多称旨召入直无逸殿卢给供馔如例寻赐飞鱼服”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百五十:“丁亥礼部尚书徐阶参奏内殿供事医士吴梦龙等不由本部考选夤缘收用輙又旷违职役私回原籍请究治因言圣济殿供事人役本部先年题准三年一次考选送入自十八年以后考试之法不行而内殿供奉之医间有乞恩传补而入者夫乞补医士犹恐不称况供奉内殿可徒徇其陈乞而不论其术业乎请自今为始本部年终通将概院医士医生严加考试分为三等一等者留候圣济殿缺人送入供事其馀悉遵旧制仍令太医院堂上官协心钤束官医不许违旷职业其有逃回患病日久不能供役者每季呈报查处得旨梦龙等悉革役为民近年礼部违例滥收各项人役大坏政体卿即将医士并儒士通事但系未经题请考试假以访保习学为名及有罪过冒收者通核具奏已阶查参太医院未经考试医士侯时泰等二十四人铸印局未经考试儒士石同坚等二十六人四夷馆旷役通事陈嘉谟等二人诏革役问罪有差”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五一:“辛酉隰川王俊柏停勒各宗室子女未受名封婚禄者至一百三十馀人有年及三十外者诸宗室赴诉阙下诏革俊柏禄米三之一勒限令将各子女亟为奏报俊柏恬不奉诏稽留复年馀诏革禄三之二督令速报至是复二年矣始以子女名封婚配文册缴部其前奉旨查核大半不行造入而中所录多先年已经名封婚配者且与玉牒互异礼部尚书徐阶参奏俊柏奸狡贪残耽抑宗室婚封节奉明旨革禄责限乃复淹逾年岁虚文搪塞宗室既劫于积威抚按又势难究诘若不严为查究则其虐害何极请以该府所造玉牒开注其位应名未名某位应封未封某位应婚未婚字样明白印封转发山西抚按严督查对并根究过期不与奏请所由奏报庶钩举不遗而冤抑毕达矣报可”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五二:“癸巳改户部尚书夏邦谟为吏部尚书初闻渊既去会推礼部尚书徐阶上曰阶方事朕左右固非先朝弘文馆之直者如何輙拟外迁令再推乃用邦谟”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五三:“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徐阶引罪乞罢不许是岁应天府乡试阶子墦倩人入场事觉南京给事中万文彩及监试御史杨顺张鉴论阶纵子犯法请罢阶阶因求去上以阶日直左右其子犯法远不得知诏令安心供职”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五九:”礼部以天久不雨奏请遍祷神祇仍申饬百事涤己省愆修举实政以仰赞圣诚上回天意上曰君者代天工不能独理设官分职以共之又曰臣劳此义孰不知之言之皆非实心也今亦不必申以话言不必虗应故事惟仰告上天庙社诸神以十五日奏告南北二郊前三日告东西二郊神祇坛前二日告二社稷前一日告太庙自初九日始停刑禁屠百官修省至十七日止乃分遣祭告大臣南郊公朱希忠北郊公张溶太庙驸马都尉邬景和太社稷侯蒋传帝社稷驸马都尉谢诏东郊伯陈鏸西郊伯王瑾神祇坛伯焦栋尚书徐阶各青衣角带行礼“
- ^ 《明史》列传第九十·聂豹:“二十九年秋都城被寇礼部尚书徐阶豹知华亭时所取士也为豹讼冤言其才可大用立召拜右佥都御史巡抚顺天未赴擢兵部右侍郎寻转左”
- ^ 《国榷》卷六十一·世宗嘉靖三十三年甲寅至三十五年丙辰:“二月甲午兵部尚书聂豹免豹推荐多不当上薄之谕严嵩等豹年衰不胜任遂引疾闲住豹尝守松江识徐阶于微时故庚戌阶力荐之不二年遂进本兵”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丙寅以圣节覃恩加成国公朱希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辅臣严嵩上柱国尚书张治徐阶顾可学俱太子少保少詹事李本升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致仕太常卿朱隆禧升礼部右侍郎中书官谈相升工部右侍郎礼部尚书陶仲文仍封恭诚伯岁加禄米一百石高士郭弘经王永宁封真人”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
- ^ 《世经堂集》卷二·请巡视九门:“今京城各门虽经设有守门巡视大臣及各官兵但闻器械盔甲多未完具守城军夫漫无纪律且其他城守事宜多有当备而未备当为而未为者巡视大臣虽荷皇上畀重权尚皆瞻望顾忌不及时修举今贼势猖獗恐误国之大事臣受皇上厚恩非不知内直为重但兴念及此不胜忧愤伏乞皇上降旨命臣暂出同与陆炳带领户兵工部属官三员遍行阅视有可径行者与巡视守门大臣会议施行有当奏请者具奏定夺臣深惟主忧臣辱之义临事不敢避难伏乞圣明照察允许臣不胜幸甚”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命礼部尚书徐阶传谕九门防守官以虏未至毋輙先闭关以自困但加意防检启闭以时勿玩勿怯”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令人持书入朝求入贡言多悖嫚上召严嵩及礼部尚书徐阶于西苑曰事势至此奈何”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俺答纵所虏湖渠马房内官杨增持番书入城求贡上以其书示大学士严嵩李本礼部尚书徐阶因召对于西苑上曰今事势如此奈何嵩对曰此抢食贼耳不足患阶曰今虏在城下杀人放火岂可言是抢食正湏议所以御之之策上顾阶曰卿言是因问虏中求贡书安在嵩出诸袖中上曰此事当何应之嵩曰此礼部事阶曰事虽在臣然关系国体重大湏乞皇上主张上作色曰正须大家商量何得专推与朕阶曰今虏驻兵近郊而我战守之备一无所有此事宜权许以款虏第恐将来要求无厌耳上曰苟利社稷皮币珠玉非所爱阶曰止于皮币珠玉则可矣万一有不能从者则奈何上悚然曰卿可谓远虑然则当何如阶请以计款之言其书皆汉文朝廷疑而不信且无临城胁贡之理可退出大边外另遣使赍番文因大同守臣为奏事乃可从如此往回之间四方援兵皆至我战守有备矣上首肯曰卿言是还出与百官议之嵩因奏今中外臣民咸望皇上一出视朝拨乱反正上微哂曰今亦未至于乱朕不难一出但嫌骤耳阶曰中外望此举已久今一出如久旱得雨何嫌于骤 上乃许明日视朝于是命嵩等退”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是日阶集百官议阙下议未定国子司业赵贞吉抗声曰今朝廷所急者出沈束于狱申理周尚文之功退虏易耳时上遣中使密窥会议诸臣闻贞吉言心壮之宣入左顺门令手便计以上贞吉因请急遣近侍有才猷辩博官一员同锦衣卫官诣诸将营中赏军激励士气仍许关损军之令令将士义勇军民人等人自为战但得一首级即赏银百两逗遛观望不战者诛无赦”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三六一:“甲申礼部尚书徐阶集廷臣上俺答求贡议略言虏酋悖逆天道犯我郊畿虔刘人民蹂践上地揆之大义所当必诛今虽称臣求贡信使不入表文不具且其文书皆汉字真伪不可知臣等以为求贡必不可许宜且遣通事赍敕谕虏酋如果悔罪求贡则当敛兵出境具表款塞听朝廷处分如驻兵境内要求速赏则惟有励将集兵以大兵致讨必使匹马不返以泄神人之怒得 旨”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二·与赵浚谷(第四):“而当路者无远见每多异同未能尽如鄙意如此节是也奈何奈何”
- ^ 《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徐阶传:“所陈不能无刺讥用事者”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京师戒严召对颇枝柱分宜口上多用其言分宜恨之”
- ^ 《嘉靖以来内阁首辅传》徐阶传:“而当召对时又颇杜嵩口...嵩以是恨且忌之”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既仇夏言置之死而言尝荐阶嵩以是忌之”
- ^ 《国朝典故》卷三十七:“因大同之素强者而使助则弱皆强也此其经略所赖于徐阶者不小也”
- ^ 《两朝宪章录》卷十三:“俺答临城动中机宜社稷赖以无事于时武臣如戴纶麻隆等文臣如何栋聂豹皆得显其才勇可以立功使任...况今宁夏倭奴两角可不法徐阶乎”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二·与赵浚谷(第四):“凡边军行粮赏赐”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初孝烈皇后崩帝欲祔之庙念压于先孝洁皇后又睿宗入庙非公议恐后世议祧遂欲当己世预祧仁宗以孝烈先祔庙自为一世下礼部议”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及至嘉靖二十八年再期大祥世宗欲以孝烈神主祔太庙祧仁宗严嵩曰祔新序非臣下所敢言且阴不可当阳位”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抗言女后无先入庙者请祀之奉先殿礼科都给事中杨思忠亦以为然”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疏上帝大怒阶皇恐谢罪不能守前议”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令礼部再议二十日集议徐阶议仍祔献皇后之侧百官无敢应者惟给事中杨维忠是之疏入阶又进一密疏请仍祔献后世宗批曰你每怀二之心牢至于今令再议二十一日徐阶又上疏婉转其辞以太庙九室皆满请于太庙奉先殿各增二室而升祔孝烈以避预祧以俟之嫌世宗大怒下旨你每臣子之义正当力请该祧该祔之正又何唤自议又礼之正处何避预祧以俟为嫌耶徐阶与杨思忠虽不能守前说然天下信其为正”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危甚度未可与争乃谨事嵩而益精治斋词迎帝意左右亦多为地者帝怒渐解未几加少保寻进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中于上先生赞元恭谨上怒亦渐解加少保兼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务”
- ^ 《明史》本纪第十八·世宗二:“辛卯礼部尚书徐阶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密疏发咸宁侯仇鸾罪状嵩以阶与鸾尝同直欲因鸾以倾阶及闻鸾罪发自阶乃愕然止而忌阶益甚。”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一品满三载进勋为柱国再进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学士”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满考进武英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三:“今世非无人才只为贿赂之门未塞故往往功罪不明贤否倒置无人肯为朝廷出力耳其机固在庙堂不在诸司也”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杨继盛谕嵩罪以二王为徵下锦衣狱嵩属陆炳究主使者阶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为危语动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谢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显结宫邸怨也”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三十四年冬十月杀兵部员外杨继盛”
- ^ 《世经堂集》卷十八:“又以御史郝君杰请建祠保定赐额曰旌忠诸君亦次第登用而嵩之党则尽巳斥逐呜呼后之欲为君子小人者可以鉴矣”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满六载兼食大学士俸再录子为中书舍人加少傅”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及是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张翀劾嵩不胜皆下狱传策阶里人时来翀阶门生也嵩遂疏辨显谓阶主使”
- ^ 见,苏均炜:《大学士严嵩新论》
- ^ 《条麓堂集》卷二十五:“时分宜纵其凶子以渔货于四方浊乱国经漫无纪极且猜忮隐恨锋钜百出既与公柄凿不相入而外论复推公籍甚公篙目时艰欲拯之不啻援溺救焚而行行格势禁摇手触忌又不忍默默坐视负上特知乃外晦内贞随事自效冀有所维持匡正而不着其迹于时有世道屡虑者咸为公危憟谓不异籍虎枕鲛云”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复林双台:“承惠书纚纚千余言所以垂教垂爱不啻若骨肉之相为谋尤使人感戢不能已已仆虽不肖窃尝奉教于君子非特相倾之事不敢少萌于心即尊谕所谓时不能必行势不容直遂者仆亦非敢不致其委曲惟是关系政体之大者不得已稍稍调微匡救于其间而士大夫信仆之过者或借仆一二词意所向以自成其不阿之节其恶仆者则指仆可否相济之心谓为诽谤倾挤之计根荄即植而三子者又适以行迹之嫌触之于是始不能相谅有如公之所闻者矣此固仆信顺忠敬之实有所未孚然道之行否虽圣贤亦不免委之命矧仆浅薄其独如命何哉自入夏来自计以为固守其初则贾祸而无益尽弃其素则赧于颜而不能宣于词故日惟杜门谢客冀于人已或得两全而又自念纶阁台司非持禄苟安之地故日夜奉身以退庶少全面目归见祖宗坟墓然又有所疑畏未敢讼言中心忉忉盖寝不甘味卧不贴席者五阅月于兹矣愧惧不已势必成疾吁嗟此身敢望久存于世哉”
- ^ 《明史》列传第九十二·王忬:“杨继盛之死世贞又经纪其丧嵩父子大恨滦河变闻遂得行其计”
- ^ 《国榷》卷六十三:“支大纶曰忬恂恂长者悉心体国通州之役不避死亡画策守城以全国储帝眷日笃洊登枢佐蓟州边备久弛整顿良艰屡至失律遂干极典盖帝固重军政虽勋戚不少贷庚戌之警尤惕于衷故二子如世贞世懋皆竭虑殚力居间百方终不可得华亭乃予罪严嵩至方秦桧之杀武穆是以君子恶居下流”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三:“岁月易迈各已白首芝兰之采未克莫时区区此心惟对知己一慨叹不足道也贪苛之害不独平阳乃其根原却在政府祸本未去纵时时剪除枝叶旋复长茂奈何奈何次中自双江澹泉去后吾党亦孤想兄闻之当为斯民顿足”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四九六:“丁丑御史唐继禄以旱霾为灾条上修省十事一抚绥流民二捍御边境三亟销骄纵四经画赋敛五痛抑侈靡六调停催科七权宜赈恤八裁革纳级九量免入觐十黜罚奸庸其黜罚奸庸一事欲令京堂官俱自陈其馀听部院考察去留入疏报可于是大学士严嵩徐阶各上疏自陈求退上俱优诏免留之”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四十年春正月以万寿宫灾”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帝所居永寿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欲有所营建”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上所居永寿宫灾徙居玉熙殿隘甚”
- ^ 《明史》列传第一九六·严嵩:“会万寿宫火嵩请暂徙南城离宫南城英宗为太上皇时所居也帝不悦”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分宜请幸南城南城者英宗失国时所居上不悦”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问阶阶请以三殿所馀材责尚书雷礼营之可计月而就帝悦如阶议命阶子尚宝丞璠兼工部主事董其役”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念此乃上寝宫势不容已而民力方绌又不容有所征派乃请以三殿所余木石准旧制为之又请命工部尚书古和雷公董其役毋容中官侵冒俱得旨报可故宫之建也为役甚巨而未尝加派天下一钱”
- ^ 《万历野获编》卷二:“分宜一生以逢迎称上旨独晚途片言稍逆顿失权宠岂天夺其魄耶”
- ^ 《毂山笔尘》卷四:“嵩曰近日少湖承一二密札遽作骄肠何其不广此老夫二十年前光景也雷礼曰徐老先生自是高义相公未可厚非嵩大诟曰若非吾里子耶何得为他人乃尔雷礼应声曰某官一品尚书奈何以言语辱我嵩大骂尚书谁所乞与敢为此态”
- ^ 《明史》列传第一九六·严嵩:“嵩惧置酒要阶使家人罗拜举觞属曰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乳哺之阶谢不敢”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十旬而功成帝即日徙居之命曰万寿宫以阶忠进少师兼支尚书俸予一子中书舍人子璠亦超擢太常少卿嵩乃日屈”
- ^ 《世经堂集》卷二十四·复胡柏泉中丞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九:“先是上闻世蕃居丧淫纵心恶之会方士蓝道行以扶鸾见得幸自言能使鬼物悬判吉凶上以为神一日从容问辅臣贤否道行遂诈为箕仙对具言嵩父子弄权状上由此渐疏嵩”
- ^ 《明通鉴》卷六十二:“会上以营万寿宫方向次辅徐阶顾问多不及嵩即及嵩祠祀而已”
- ^ 《皇明史概》第八册,《皇明大事记》卷三十六:“凡军国大计悉谘之阶间有及嵩者不过斋醮符箓之类而已”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九:“凡军国大计悉咨之大学士徐阶嵩不与闻阶日亲用事”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自是凡军国大事悉谘之阶间有嵩者不过斋醮符籙之类而已”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八:“壬午大学士徐阶一品十二年考满上曰阶辅弼重臣忠劳茂著其写敕奖谕赐宴礼部仍给与应得诰命以称朕眷酬至意”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会公满十二年考赉金绮钞缗羊酒如九载预诰命赐宴礼部公固辞乃以白金四十两彩币四表里充焉敕谕褒公行醇而学邃识朗而器宏雅度虚襟得大臣之体竭忠谋国无私便之图奖廉惩墨而官真用植崇俭戒奢而士习渐移选将练兵而边防克振缓征宽赋而民困稍纾” - ^ 《皇明史概》第八册,《皇明大事记》卷三十六:“阶日亲用事廷臣多知之啧啧将有举动”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至是徐阶日亲用事廷臣多知之未发”
- ^ 《世庙识余录》卷二十二:“嵩先已失宠于上而犹在直每缙绅来谒者出美酒数杯饮之曰此上所赐以优吾老者徐袁二公不及也盖恐言官乘间起而诡为此以塞人口然外议已籍籍腾沸矣”
- ^ 《明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
- ^ 《宪章外史续编》卷五:“初世蕃自恃材宠凌辱缙绅缙绅多怨而秽迹暴著视为固然徐阶外与之缔姻而内行其X上信阶言渐疏忌嵩会方士蓝道行以扶鸾见自言能使鬼神上默以鬼神贤否问箕箕判言嵩父子弄权状上乃大疑嵩阶遂授意应龙也”
- ^ 《国榷》卷六十三:“则问其贤否曰贤如辅臣徐阶尚书杨博不肖如嵩...邹应龙避雨一内侍所内侍言状遂劾严氏称旨”
- ^ 《明通鉴》卷六十二:“御史邹应龙方避雨内侍家侦知之因抗疏专劾世蕃”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御史邹应龙欲具疏一夕梦出猎见一高山射之不中东有培垒楼其下甚壮楼俯平田有米草覆其上一注矢拉然醒而悟曰此小儿东楼之兆也遂上疏劾世蕃数其通贿赂行诸不法状乞置于理”
- ^ 《皇明永陵编年信史》卷四:“道行素于邹应龙相友善阴以御札嗾之应龙又尝于太医支秉忠交秉忠遂尽述世蕃贿恶状龙乃具疏上”
- ^ 《国朝内阁名臣事略》卷七:“数日世宗再谕云直此一节初非降旨起自嵩致家无主子奴生事累己汝其一思对云臣于嵩事一向不敢言兹不得不实奏夫使嵩在直而其子奴在外饮酒宿娼生放私债强买货物此则家无主所致也今嵩乃过爱其子百凡政务不听同官之正言不容各部之公论惟子是信尝对部臣云我小儿有见识列位只与他商量便是其子与奴得盗美威权广受贿赂前者圣旨谓言是听计是行真灼见彼罪累之原也如此纵使不在职而在家何能减于其子之恶耶上以严公旧所居直舍赐公及是稍安”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已而上不欲公久直曰久直无以杜儿辈奸公谓陆博走马使酒狭邪为奸长安中者不在外弗杜也甘言比周相合而为奸于朝堂则在内犹在外也上悟辍分宜直卢以赐公中外人情大安于室公始为政”
- ^ 《世经堂集》卷二·答推用某某等谕:“蒙谕二臣之用原吏部推何以此才当此任纵无他私亦不宜动循资格必更臣惟二臣之用虽由讷推缘循资格按格其来已久讷时初到部未能即破旧套今需仰仗圣明特降一谕使惟才是用勿专论资格庶讷有所遵奉也又臣尝有二事欲以上闻亦缘畏避众口未敢率易昨经犯之后窃意科道之建白多官之集计当有意见与臣同者亦竟未有一及必臣所见偏曲是以不合于众然臣下事君有怀必吐兹亦辄敢具奏伏惟圣明裁察其一曰尊主权臣每见旨意之下内外多不遵奉如勘功罪不惟公私难知而且动至经年之久征钱粮不惟期限屡违而且寂无一字之报禁私馈则潜行于昏夜以售欺劾食肆则聊及于孤寒以寒责敢于抗违明旨是主权未尊也其一曰定国是臣窃见士大夫以虚文巧饰为有才而诚慤者则抵以为拙以怙势作威为风力而敬慎者则笑以为懦以怠安泄杳为得体而动励者则鄙以为俗流以容奸庇恶为长厚而明作者则谤以为生事甚至以谋国为过计以恤民为迂谈以持法为苛刻以秉公为乖僻是国是未定也夫此二者于平时尚能败政況欲有所建立于多事之秋以仰副圣主安内攘外之盛心乎仰惟皇上神圣英断超越千古如臣所云倘有可采亦乞一谕诸司示以赏罚使贤者有所恃以为善不肖者有所畏而不敢为恶庶于政治有补臣冒昧烦扰无任悚𢣷之至”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百四十:“南道御史林润奏臣巡视上江备访江洋盗贼多入逃军罗龙文严世蕃之家龙大卜筑深山中乘轩衣蟒有负险不臣之志而世蕃自罪谪之后愈肆XX儿顽日夜与龙文诽谤时政动摇人心近者假治第而聚众至四千馀人道路讻讻咸谓变且不测乞早正刑章以绝祸本入诏以世蕃龙文即付润逮捕至京问”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四四:“辛酉御史林润逮严世蕃罗龙文至京仍列世蕃居卿奢僭淫虐诸不法状甚具诏下法司讯状刑部尚书黄光升等乃总挈润前后奏词成狱谳之言世蕃负性悖逆横恣不道生死朝廷之威刑乃敢假之以恐喝于外爵赏国家之名器乃敢鬻之以敛货于己自中外百司以及九边文武大小将吏岁时致馈名曰问安凡勘报功罪以修筑城墉必先科克银两多则钜万少亦不下数千纳世蕃所名曰买命每遇大选急选推升行取等项輙偏索重货择地拣官巨细不遗名曰讲缺及已升官履任即搜索库藏剥削小民金帛珍玩惟所供送名曰谢礼甚者户部解发各边银两大半归之世蕃或未出都而中分或已抵境而还送以致士风大坏边事日非帑藏空虚闾阎凋瘁贻国家祸害迄今数岁未复曩羊逆贼汪直勾倭内讧罪不在宥直徽人与罗龙文姻旧遂行十万金世蕃所拟为受官凶藩典楧阴冀非分世蕃纳其重赂公为护持向非圣神威断或徏或诛雷霆不测几致纵贼殃民贻忧宗社江西南昌仓场一省积贮所系世蕃惑于医官彭孔邪谋谋其地乘王气遂拆毁廒廨建府第其中重墉九区规制拟于王者又以杨州财薮地当南北之冲创造违式第宅纵家奴严冬在彼管业侵占民产网夺利诸所专擅僭越淫佚凶忍之事擢发难数升下曲赦其死谪充雷州卫军不思引咎感恩乃怏怏怀怨望安居分宜足迹不一至戍所龙文亦自浔州卫逃归相与谩言诅咒构煽狂谋招集四方亡命奸盗及一切妖言幻术天文左道之徒至四千馀人以治宅为名阴延谙晓兵法之人训习操练厚结剌客十馀人专令报仇杀人慑制众口至于畜餋奸人细作无虑百数出入京城往来道路络绎不绝龙文亦招集王直通倭馀党五百馀人谋与世蕃外投日本其先所发遣世蕃班头牛信亦自山海卫弃五北走拟诱致北虏南北向应世蕃子诏庭以带俸锦衣在京窝隐前项刺客细作朝夕词伺其父严嵩溺爱蔑法留世蕃原籍乃敢崇饰伪辞奏祈释戍欺罔不忠莫此为甚按世蕃所坐死罪非一而望诽上尤为不道请同龙文比拟子骂父律处斩世蕃量追赃银二百万两龙文二十万两所侵南昌仓地仍没入官杨州第宅责令彼处官司变卖价银解部其间强占民间田产给还原主其子侄通籍在官者逆种恶流法当削夺逆党彭孔等侵匿科索等赃及朋谋亡叛等情与其豪奴严珍一等窝藏强盗阴餋侠客霸夺人妻女房产田土等事宜悉下江西抚按严提重究狱上 上曰此逆贼非常尔等皆不研究只以润说一过何以示天下后世其会都察院大理寺锦衣卫从公鞫讯具以实闻于是光升等复勘实其交通倭虏潜谋叛逆具有显证前拟未尽其辜请亟正典刑以泄天下之愤得旨既会问得实世蕃龙文即时处斩所盗用官银财货家产令各按臣严拘二犯亲丁尽数追没入官”
- ^ 《明史》列传第一九六·严嵩:“御史林润尝劾懋卿惧相报因与谏臣谋发其罪且及冤杀杨继盛沈练状世蕃喜谓其党曰无恐狱且解法司黄光升等以谳词白徐阶阶曰诸公欲生之乎佥曰必欲死之曰若是适所以生之也夫杨沈之狱嵩皆巧取上旨今显及之是彰上过也必如是诸君且不测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为手削其草独按龙文与汪直姻旧为交通贿世蕃乞官世蕃用彭孔言以南昌仓地有王气取以治第制拟王者又结宗人典楧阴伺非常多聚亡命龙文又招直馀党五百人谋为世蕃外投日本先所发遣世蕃班头牛信亦自山海卫弃伍北走诱致外兵共相响应即日令光升等疾书奏之世蕃闻诧曰死矣遂斩于市籍其家”
- ^ 《明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四:“疏入帝怒诏下法司讯状世蕃犹抵掌曰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已而聚其党窃议自谓贿字自不可掩然非上所深恶聚众以通倭之说得讽言官使削去而故填杨沈下狱为词则上必激而怒上怒可脱也谋既定乃令其党扬言之刑部尚书黄光升左都御史张永明大理寺卿张守直亦以为然依其言具稿诣徐阶议之阶固已豫知姑问稿安在吏出怀中以进阅毕曰法家断案良佳延入内庭屏左右语曰诸君子谓严公子当死乎生乎曰死不足赎然则此案将杀之乎生之乎曰用杨沈正欲抵死阶徐曰别自有说杨沈事诚犯天下公恶然杨以计中上所讳取特旨沈暗入招中取泛旨上英明岂肯自引为过一入览疑法司借严氏归过于上必震怒在事者皆不免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众愕然请更议曰稍迟事且泄从中败事者必多事且变今当以原疏为主而阐发聚众本谋以试上意然须大司寇执笔谢不敢当群以让阶阶乃出一副于䄂中曰拟议久矣诸公以为何如皆唯唯因曰前嘱携印及写本吏同至宁忘之乎皆曰已至即呼入扃户令疾书用印封识而世蕃不知也窃自喜计行谓龙文曰诸人欲以尔我偿杨沈命奈何龙文不应执其手耳语曰且鬯饮不十日释缧绁善归上因此念吾父别有恩命未可知虽然先取徐阶首当无今日吾父养恶故至此今且归矣用前计未晚谁谓阿侬智者龙文喜问故曰第俟之已而阶改疏上但言其通贿僭侈状且曰逆贼汪直徽州人与罗龙文姻旧遂投金十万于世蕃拟为授官凶藩典瑛阴冀非常世蕃纳其贿为互持向非圣神威断或徙或诛则贻忧宗社矣世蕃罪擢发难数陛下曲赦其死谪戍边卫不思引咎辄自逃归罗龙文招集王直余党谋与世蕃外投日本世蕃班头牛信者径自山海弃伍北走拟诱至北寇相为响应臣按世蕃所坐死罪非一而觖望排上尤为不道罪死不赦上览疏曰此逆情非常尔等第述润疏一过何以示天下其会都察院大理寺锦衣卫鞫讯具实以闻命下阶䄂之出长安门法司官具集阶略问数语速至私第具疏以闻世蕃虽善探亦不得知也疏中极言事已勘实其交通倭㓂潜谋叛逆具有显证请亟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上从之命斩世蕃龙文于市”
- ^ 《世经堂集》卷三·答补阁臣谕一:“臣惟阁臣地亲任重祖宗时每用四三员盖本不欲权有所专而阁中先臣每事皆相商榷亦无敢专者自夏某暴狠人莫敢犯继以嵩受制逆子欲便其私于是事皆独断而权始有所专矣今皇上有意复成祖之制诚乃揽乾纲”
- ^ 沈德符《万历野获篇》
- ^ 于愼行:《谷山笔麈》卷四
- ^ 范濂《云间据目抄》
- ^ 《皇朝经世文编》
- ^ 《明实录》世宗实录·卷五六一:“丁亥荫大学士徐阶子瑛为中书舍人以三十三年诸边奏捷加恩也”
- ^ 《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康以大学士高拱屡被论劾意大学士徐阶主之乃疏论阶险邪贪秽专权蠹国状复言先帝欲建储阶坚执不可及皇上登极有疑惧心遂诈称疾以尝上意又与大学士李春芳声势相倚”
- ^ 《明实录》穆宗实录·卷八:“有旨切责康妄言令阶春芳安心视事于是阶疏辞言御史康劾臣过恶皆暧昧之事及谓父子请托则各部当事之臣可以召问俱不必辩至以建储一事系臣阻挠尤为妄诞臣昔在礼部曾四疏请立东宫不报及备员内阁先帝尝问及传继于时恐启他衅以故不敢赞成而皇上之纯孝曾恳为先帝陈之至今缴进御劄及臣所藏皆可查入亦何待臣之辩而后明也独以父子蒙恩叨逾已极履满处盈者人所成乞罢臣父子官以谢人言者”
- ^ 支大纶:《皇明永陵编年信史》卷4
- ^ 《献征录》卷16《大学士徐公阶传》載张经被杀之因由,王世貞写說“江南督臣张经素贵而汰,然老将能持重,守便宜,不轻与贼斗。而恶之者谓(张)经家在闽,故近贼,不欲击以市恩。而(徐)阶信之,数龁于上。其后(张)经破贼,卒不免于死。前后督臣杨宜、周珫斥,抚臣彭黯、屠大山、李天宠逮,(徐)阶有力焉。”
- ^ 茅坤認為胡宗憲是被徐阶所陷害:“及分宜去,而华亭当国,遂阴唆南北谏台,论列其事。曾参,孝子也;参之母,贤母也,已而人告之以其子杀人者三,不能不透杼而起。先帝且怜放之而归矣,然华亭且以不杀公,公或当复从丘壑起家,异日栏虎而逸之,祸不测也,于是又摭述其事。公逮系者再,遂死狱中。”(茅坤《玉芝山房稿》卷七,《与吴凤麓绩溪书》)
- ^ 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丁集上,《王侍郎道昆》。
- ^ 《明儒学案》卷二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
- ^ 朱国禎《皇明史概》〈大事记〉卷 38 :“徐在事久家富,传言有田十八万亩,诸子嗜利,奴仆多藉势纵横。”伍袁萃《林居漫录》卷 1:“华亭在政府久,富於分宜,有田二十四万,子弟家奴暴横閭里,一方病之如坐水火。”徐阶曾辩解:“至於家下田宅虽不敢言无,然亦原无十万。”(《世经堂续集》卷 11〈復曹贞菴司空〉);徐阶還寫信給潘恩闢謠。(《世经堂续集》卷 11〈復潘笠江〉)
- ^ 海瑞在《復李石麓閣老》的另一封信說:“存翁近為群小所苦,產業之多,令人駭異,亦自取也。若不還之過半,民風刁險,可得而止耶。”
- ^ 海瑞在《被論自陳不職疏》指出:“鳳翔不考其初,據今日論,謂民為虎,鄉官為肉,不知鄉官二十余年為虎,小民二十余年為肉,今日鄉官之肉,乃小民原有之肉,先奪之,令還之,原非鄉官之肉,況先奪其十百,今償其一,所償無幾。臣竊恐鳳翔居鄉,亦是此景鄉官也。”
- ^ 《李文节集》卷二十八:“谨按谥法道德传闻曰文大虑克就曰贞以彼振藻词林掉鞅艺囿辑纬鸿业润色太平讲新建之微言窃前修之堂奥可以为文矣乃其比肩壬人左机右阱接迹浊世波荡缘棼国本危疑叔孙之箝口末命仓卒子孟之所怵心自非妙用善藏圆机能应缄滕弗固茹钠未弘何以脱羿彀之危伸箫规之志捧日于阳谷回天于密微曲运调停之权光昭作遽之际盖惟其远猷独秉石尽渊涵虑必八铉规必万懻懻是以垂绅缙笏动中机宜平而邃不显功懋而人莫窥默奠九彝之安阴培万年之祚此惟可与沈几密暮者道禾易为浅衷弱植者言也律之大虑克就可不谓贞乎昔魏征正色于贞观杨士奇受遗于昭代而身殁之后并谥文贞以今方彼殆有过之无不及矣某稽之令甲参之舆论谥以文贞洵非虚美”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存斋论学语亲亲仁民爱物是天理自然非圣人强为之差等只如人身虽无尺寸之肤不爱然却于头目腹心重于手足皮毛爪齿渐渐轻遇有急却濡手足焦毛髪以卫腹心头目故此是自然之理然又不可因此就说人原不爱手足毛髪故亲亲仁民爱物总言之又只是一个仁爱也”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有言学只力行不必谈说性命道德者譬如登万仞之山必见山头所在乃有进步处非可瞑目求前也除性命道德行个甚么人只是一个心心只是一个理但对父则曰孝对君则曰忠其用殊耳故学先治心苟能治心则所谓忠孝时措而宜矣人言千蹊万径皆可以适国然谓之蹊径则非正路矣由之而行入之愈远迷之愈深或至于榛芥荆棘之间而渐入穷山空谷之内去国远矣况能有至乎故学须辨路径路径既明纵行之不能至犹不失日日在康庄也大学洁矩只是一个仁心盖仁则于人无不爱上下前后左右皆欲使不失所故能推己以及之所谓惟仁人能爱人能恶人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者也学者须豫养此心始得”
- ^ 《世经堂集》卷十一·学则序:“古之学出于一而后世之学析而为二是故古之道问学以尊德性而后世欲舍尊德性以别求所谓道问学之事古之德性则必问且学而后世欲舍道问学以别求所谓尊德性之功...朱子于程允夫之名齐易道问学以为尊德性...盖两夫子之学问出于一而精一博约之传绝而复继者实在于此至所谓子静所说专是尊德性事某平日所论却是道问学上多者则或朱子一时答问之语未可据以为终身之断而其谓道合志同是乃两夫子之深相契而相许者也顾昧者不此之察既谬以为二而其间号为有识之士亦仅以为如辅车之不可相无而究其本一”
- ^ 《世经堂集》卷十三·陆文裕公集序:“虽出于圣人之手犹文之一端也而后世不察独以文字当之于是道德勋业文章判为三途至其甚也又举所谓文字者归之乎浮靡诡诞之作而其为文因亦流于俳优之末技家人之俚语则何所系于人文世道以庶几古作者之谓万一哉”
- ^ 《世经堂集》卷十一·官箴集要序:“夫政与学非二物也顾三代以上政与学一而仁义礼学之泽达于天下三代以降政与学析而为二而仁义礼乐为虚谈此其何故也古之时士知以仁义礼乐修其身而已未始求夫政者而讲明之也然自其习于仁也则所以育万民者存焉自其习于义也则所以万民存焉自其习于礼乐也则所以节民和民者存焉本诸其身施诸天下惟天下亦自感发于所性之同与其践履之实而以顺化虽欲二之乌得而二之后世修身之义不明士指其训诂词章名之曰学一旦立于民上则见夫向之所习果不足以为治不得已俛出于刑名术数以要近功及行之即就亦遂不觉其非名之曰政而颛颛焉执以待用虽欲一之又乌得而一之故天下不患无善政患无实学”
- ^ 《世经堂集》卷十四·严州三先生祠记:“君子相天下必本于学所谓学者何哉惟精惟一伊傅周召闻诸尧舜而以相乎殷周者是也慨自世教衰士有如管仲者出挟其小器以归利于诸侯诸侯之相适无知学者而仲得以行其志由是士大夫慕焉其世愈下其名愈闻权谋功利之习遂以深锢不复知有学而独一二不得位之君子相于探精一之旨于残编断简之间以淑其身以教诸人而论者因以理学归之盖其说公矣然其后也遂以是学为不得位者种私物而相天下者专以业称则又岂知学与业名虽殊而实则一使业本于学则业即学也使业不本于学则业亦费也而顾析而二之其无乃惑欤”
- ^ 《世经堂集》卷十二·寿封佥事吉菴王先生暨配张太宜人序:“古今之变其可慨也夫古之学不难于言难于行今之学不独难于行亦难于言尽昔虞廷之论学仅仅十六字其君臣师友之间又若不专以学为务者而其时乃多圣人孔子孟子发挥仁义恒数百千言惓惓然聚其徒以从事于学而其时叛道败德者接踵然彼犹未亲受孔孟之教者也孔门从游者至三千人孟子传食诸侯从者亦数百人使此三千者十而一贤则道统之传当不独在颜会二子此数百人者百而一贤则其所称许当不止一乐正氏亦不止为二之中四之下然而不能然也孔子曰文莫吾犹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夫孔子岂无得于躬行者哉诚病夫学者行之不逮借巳言之耳观于春秋而战国可知也吾故曰古之学不难于言难于行秦汉以降士益汩于利所谓躬行者吾既以无望而百家诸氏纷纷不经之说吾亦不暇责之详至宋大儒辈出其于学宜足以绍虞廷孔孟之传矣而支离之辈犹不免焉近世君子表知行之一至发体用之一源直指人性之本善使求诸内可谓精且尽矣”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人言千蹊万径皆可以适国然谓之蹊径则非正路矣由之而行入之愈远迷之愈深或至于榛芥荆棘之间而渐入穷山空谷之内去国远矣况能有至乎故学须辨路径路径既明纵行之不能至犹不失日日在康庄也大学洁矩只是一个仁心盖仁则于人无不爱上下前后左右皆欲使不失所故能推己以及之所谓惟仁人能爱人能恶人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者也学者须豫养此心始得”
- ^ 见,南炳文:《明清史蠡测》
- ^ 见,姜德成:《徐阶与嘉隆政治》
- ^ 见,谭天星《明代内阁政治》
- ^ 《国榷》卷六十四:“华亭虽任术庸何伤”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徐阶以恭勤结主知器量深沉虽任智数要为不失其正”
- ^ 《明史》列传第一百一·徐阶:“阶立朝有相度保全善类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间有委蛇亦不失大节”
- ^ 《戒庵老人漫笔》卷八:“阶赤舄几几羔羊素丝嘉隆之际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权术收采物情识者不无遗憾焉”
- ^ 《明儒学案》卷二十七·文贞徐存斋先生阶:“先生之去分宜诚有功于天下然纯以机巧用事敬斋曰处事不用智计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气象故无论先生田连阡陌乡论雌黄即其立朝大节观之绝无儒者气象陷于覇术而不自知者也”
- ^ 《徐氏族谱》卷二十一:“年二十有六卒卒之明年公谪官延平攒窆夫人于蒋泾之祖茔”
- ^ 《世经堂集》卷十·乞太恭人恤典
- ^ 《陆文裕公行远集》卷七·太恭人顾氏墓志铭
- ^ 《世经堂集》卷二十一:“呜呼惟我与汝少各有誉两家父母交择嫁娶汝初来归逮事先公盥馈起居克孝克恭维先夫人尤爱重汝曰汝非妇吾子吾女我时犹贫赖汝扶持数为我言名贵于赀待我弟妹恩礼兼至博大慈仁恩及媵侍岁在戊子从我于燕检身节用矩方规圆我令于家汝顺厥指我有宾祭汝敬其事衣先我寒食先我饥我或不怿震惧悲思惟我得汝肆无内顾昼歌以游夕饱而卧惟贤宜寿汝胡不然溯甲迨庚二十方年璠生甫期封亦仅月朝犹哺儿暮成永诀忆汝临终抗手谢予曰无恸妾善保子躯我闻斯言心胃摧陷孰忍其死我是念汝没未几我狂失官野店僧庐实寄汝棺丹旐塵凝幽魂也哭我生飘零汝死悲辱既棺南还我行入闽窀穸之事弗躬弗亲礼文苛简昭穆失位致汝不宁维我之罪日月易迈十载于兹奔走北南改葬不时汝之德音在我心曲婉婉令仪亦存我目凤失其俪鹊委其巢俯仰今昔恒焉永号白泽之原卜地惟吉岁丑月酉爰作汝室葬汝新阡汝魂其依日眺川冈岁享牲粢我方多病勉强医药璠亦渐长督使问学惟与我俾寿且康百岁之后与汝同藏呜呼哀哉尚飨”
- ^ 《弇州山人续稿》卷一三六·徐文贞公行状:“抵严陵而提督浙江之命下其官佥事归拜太夫人已娶今张夫人”
- ^ 248.0 248.1 248.2 248.3 248.4 吴仁安著. 明清江南著姓望族史.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9: 104. ISBN 978-7-208-09029-3.
前任: 严嵩 |
明朝内阁首輔 1562年—1568年 |
繼任: 李春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