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璐
贝璐爵士 Sir William Peel KCMG KBE | |
---|---|
英属香港第18任总督 | |
任期 1930年5月9日—1935年5月17日 | |
君主 | 乔治五世 |
辅政司 | 修顿爵士 |
前任 | 金文泰爵士 |
继任 | 郝德杰爵士 |
第3任马来联邦布政司 | |
任期 1926年5月9日—1930年4月9日 | |
君主 | 乔治五世 |
前任 | 乔治·麦斯威尔爵士 |
继任 | 查尔斯·科克伦 |
个人资料 | |
出生 | 1875年2月27日 英国英格兰诺森伯兰郡 |
逝世 | 1945年2月24日(69岁) 英国伦敦 |
贝璐爵士,KCMG,KBE(英语:Sir William Peel,1875年2月27日—1945年2月24日),英国殖民地官员,长年在马来亚任公职,1930年至1935年出任香港总督。
生平
[编辑]早年生涯
[编辑]贝璐在1875年2月27日生于英格兰北部诺森伯兰郡的赫克瑟姆(Hexham),父亲名叫W·E·贝璐,曾在约克郡波士顿温泉(Boston Spa)任职牧师。贝璐早年入读位于韦克菲尔德(Wakefield)的锡尔科茨公学(Silcoates School),后来于1893年升读剑桥大学皇后学院,其中在1896年的数学优等考试中名列第11名(11th Wrangler),同年亦以文学士资格毕业。在1931年,贝璐再获皇后学院颁授文学硕士学位。
殖民地生涯
[编辑]从剑桥大学毕业后,贝璐在1897年前往马来亚,在当地的殖民地政府任职官学生,未几先后在1898年和1899年于高渊和大山脚担任署理地方民政事务专员。另在1901年以前,他亦一直在威省内任同职。
在1902年,贝璐被改调到星加坡出任署理助理辅政司。但不久以后,他在1905年派回槟城改任署理助理裁判司兼法医官。至1908年,贝璐改任审计官,到1909年转到马来联邦管辖下的雪兰莪出任署理参政司秘书,1910年改于下霹雳州任署理地方民政事务专员。在1911年,贝璐调回槟城,擢升为槟城市议会专员署主席,期间曾在1917年2月至10月署任槟城参政司(Resident Councillor)。
在1918年,贝璐累迁为星加坡市议会专员署主席,到1919年转任马来联邦食物管制官(Food Controller),至1920年擢升到海峡殖民地(三洲府)任劳工署署长(Controller of Labour),其中又曾于1921年在当地政府兼任欧籍人士失业委员会主席。在1922年,贝璐出任英国驻吉打地方政府顾问,期间曾在1925年5月至7月同时署任槟城参政司之职。未几在1926年,贝璐终获擢升为马来联邦布政司,当中在1927年5月至6月,他更署任了马来联邦护督兼高级专员之职。
贝璐在1930年卸任马来联邦布政司,被改派到香港接替金文泰爵士,升任第18任总督。贝璐随后在1930年5月9日抵达香港的皇后码头,正式履新。其实,他早在1927年任马来亚护督的时候,英政府就曾询问贝璐,问他是否愿意担任一个重要性较低的总督级职位;当时贝璐表示同意,结果就在1930年,他就获委任当港督。
相较于前任港督金文泰爵士,贝璐为人较为随和,作风沉稳,对英政府持合作的态度,并不会像金文泰爵士时常与英政府持相左意见,甚而反对英政府的政策。在当时,由于英政府财政紧绌,所以对殖民地政府的事务,不论大小都爱一一过问,故此,贝璐就成了英政府眼中理想的港督人选。
香港总督
[编辑]社会建设
[编辑]贝璐十分关注香港的社会建设,在医疗方面,他任内落实兴建长洲医院(1933年动土,1934年建成),又在港岛兴建远东规模最大的玛丽医院。在食水方面,贝璐在1931年建成九龙副水塘与香港仔水塘,又于1935年展开城门水塘第三期工程。城门水塘第二期工程展开时,时值英皇佐治五世登基25周年,贝璐便将城门水塘更名“银禧水塘”。贝璐任内亦见证香港电话线路转驳全面自动化。
香港的交通在贝璐任内亦有很大发展,在1933年,他批准油蔴地小轮引入汽车渡轮服务,从此汽车可以在港、九两地行驶;同年6月11日,他分别向九巴和中巴两所巴士公司发放为期15年专营权,准许九巴专营九龙、新界和离岛公共巴士服务,中巴专营于香港岛地区。发放专营权结束香港公共巴士自由竞争的局面;贝璐又借机会引入新条款,加强监管公共巴士服务。港府规定两所巴士公司要把收益某个百份比拨归政府,更对巴士车资作出监管。巴士公司须由英籍人士组成,巴士也要购自英国。在航空交通方面,贝璐上任不久以后,粤、港两地机场开始互航,启德机场的指挥塔和飞机库亦在其任内落成。
在市政服务方面,香港家居排污引起社会关注,立法局在1935年3月通过《1935年市政局条例》,改组原洁净局为市政局。新的市政局要到贝璐卸任后,至1936年1月才正式成立。市政局大致拥有洁净局的权力外,更加入民选议员席位。
社会风气
[编辑]卖淫活动
[编辑]自国际联盟在1919年成立以后,香港的社会风气问题开始备受联盟的关注,而且还成为了国际议题。国际联盟一直希望香港政府禁绝境内的卖淫活动;可是,历任的港督均认为港府已订立了相当的法例,对黄色事业作十分有效的规管,而且秦楼楚馆一类烟花之地在中国古已有之,所以不便禁绝香港传统的卖淫活动。在这种背景之下,港督的意见得到英国保守党政府的默认,所以终1921年代,有关禁绝卖淫的提议始终没有在香港落实。
然而,在贝璐上任后,时值英国工党刚刚上台执政;而由于工党政府与国际联盟的立场一致,所以禁绝卖淫活动之声再起。贝璐初时反对禁绝卖淫,指出港府对卖淫业的规管打理,“比起伦敦政府处理国务还要井井有条”;他又认为,华人社会中的妓女并非如西方所想的街头孤儿,她们往往能够成为大户人家的妾侍,所以禁绝卖淫并不可取。尽管贝璐的努力辩解,但工党政府的态度仍然十分强硬,结果贝璐唯有屈从。经港府查证后,贝璐向英政府汇报,香港共有6所由欧洲人经营的妓院,内面共有17名领有牌照的欧籍妓女;此外,全港又有222所中国和日本人开办的妓院,内面共计有2,657名领牌妓女。
资料发表后不久,国际联盟在1931年派出一队人口贩卖调查团到香港。贝璐事后遂根据调查团的建议,在1932年6月勒令关闭所有由欧洲人经营的妓院,而欧籍妓女则被递解离境;后到1934年6月,所有华人妓院亦遭到勒令关闭。不过,出乎西方舆论意料的是,卖淫活动被全面禁绝后,香港的社会风气反而没有得到改善。卖淫活动转到地下发展,在湾仔一带更出现不少流莺在街头流连,此外,缺乏了以往的监察,驻港英军染性病的比例亦由以往的7%急升至24%,可见禁绝卖淫的政策并不成功。
鸦片贩卖
[编辑]除了卖淫活动以外,工党政府同时联结了英国反鸦片联盟,向港府施压要求禁售鸦片。在种种压力下,贝璐遂在1931年开始立法禁烟,除吊销公烟的专卖牌照外,又不得市民私藏与吸食鸦片。在当时,英商已不再是鸦片的主要供应商,相反,中国各地军阀为了筹集经费而迫令农民改植鸦片,所以中国大陆成为了鸦片的主要来源地。有见及此,贝璐又特设了缉私队追缉私烟。
总体上,禁售鸦片对香港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因为这除了使私烟不绝外,市面上亦衍生不少非法烟馆,不少人更因为吸食或贩卖鸦片而被定罪,以致监狱出现过份挤迫的问题;而禁售鸦片以后,警察受贿的情况也有所恶化。所以贝璐曾经抱怨禁售鸦片与当年美国禁酒一样,将不会取得成功。
此外,禁售鸦片使港府的财政构成沉重打击。在过往,销售合法鸦片一直是港府的主要财政来源之一,但是在禁售鸦片以后,猖獗的私烟贩卖使港府白白失去了这方面的财政收入,结果,贝璐唯有大幅增收遗产税、成药税和娱乐税,以弥补禁售鸦片所导致的财政赤字,经过一番努力,到1936年的时候,鸦片收益已大幅减至政府总收入的百分之一。在此以后,港府继续禁售鸦片,到1945年9月20日,港府更正式宣布禁绝鸦片贸易。不过,鸦片在那时已经式微,可卡因和海洛英一类的新兴毒品已成地下市场的主流。
经济不景
[编辑]在1929年,美国华尔街爆发了全球性股灾,一时间使欧洲和美国陷入了长久的大萧条之中。身在远东的香港最初仍能够置身于事外,可是随著1931年国际白银市场崩溃,白银的跌价立即导致奉行银本位的港元大幅贬值;以往在1920年代,每一港元大约可兑三仙令,但是白银跌价后,每一港元只可兑换小于一仙令,意味要多于20港元才能兑换到一镑。港元贬值后,伦敦曾派一货币委员会来港,事后建议一日中国维持银本位,香港也应当跟从。可是,在1934年,由于美国政府大举搜购白银,遂使中、港银价大幅反弹,而国民政府于1935年宣布放弃银本位后,港府为免港元进一步升值,在同年11月宣布放弃银本位,但当时贝璐已经卸任。
面对经济不景,贝璐曾在1932年设立一个节约委员会(Retrenchment Commission),以设法紧缩政府开支。该委员会建议政府应引入更多华籍公务员,以取代薪酬相对较高的外籍公务员。港府最初在市政和卫生部门执行有关建议,当中包括开始招聘华籍护士到公立医院工作。此外,有鉴于于公务员薪俸以英镑结算,贝璐亦曾下调公务员薪酬,以节省政府开支。到1934年,贝璐更发行了2,000万元公债,用于地方建设之上,以收刺激就业之效。
总括而言,尽管港元因为大萧条而贬值,但是香港的经济却没有比想像中差,因为港元贬值期间增强殖民地的竞争力,贸易额亦因而上升。在这种背景下,贝璐任内港府的财政收入一直稳步增长,而且更首次逼近3,000万港元的水平。
晚年
[编辑]贝璐在1935年5月17日卸任港督之职,返回英国,展开退休生活。贝璐晚年退居于英格兰东萨西克斯郡的贝克斯希尔(Bexhill),后于1945年2月24日,即生日的3天前卒于伦敦,享年69岁。
家庭
[编辑]贝璐在1911年与维尔勒·玛丽·德雷克(Violet Mary Drake)结婚,她的父亲则名W·D·莱恩(W. D. Laing)。贝璐与贝夫人共生有两名儿子,他们是:
- 拿督约翰·贝璐爵士(Dato Sir John Peel,1912年6月16日—2004年5月8日),英国殖民地官员,保守党政治家及欧洲议会成员。[1]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2]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3]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R·L·贝璐(Richard Laing Peel,1914年—2002年),英国殖民地官员。[4]
杂记
[编辑]- 贝璐三父子皆于剑桥大学皇后学院毕业,贝璐在1893年入读,而其长子与次子则分别在1930年和1933年入读。
- 贝璐热爱到郊外骑马和打高尔夫球,任港督时更兴建粉岭别墅。总督别墅于1934年建成,贝璐每逢假日都爱到那里避暑。
- 贝璐曾于1934年10月17日为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总行立下奠基石,该行是当时香港首幢安装冷气系统的商业楼宇。
荣誉
[编辑]勋衔
[编辑]荣誉院士
[编辑]- 皇后学院 (1932年)
荣誉法学博士
[编辑]- 香港大学 (1935年)
以他命名的事物
[编辑]- 贝璐道,连接香港仔及太平山的道路,原名“鸭巴甸新路”,1960年改现名。
- 贝夫人健康院,原址位于湾仔修顿中心,于2006年迁往邓肇坚医院。[5]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贝夫人美沙酮诊所,位于湾仔柯布连道。[6]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贝璐楼,位于香港英皇佐治五世学校内。
- 贝璐工程实验室,原于香港大学内,在1981年拆卸。
- 啤律,位于马来西亚吉隆坡蕉赖的道路,排档食肆林立,为当地有名的夜市和食街。
- 槟城太子道,位于马来西亚槟城乔治市的道路,槟榔医院座落此街。
请参见
[编辑]参考资料
[编辑]- Who was Who, 1941-1950,A & C Black。
- Excellency : the governors of Hong Kong,Russell Spurr,Hong Kong:FormAsia,1995年。
- A History of Hong Kong,Frank Welsh,HarperCollins。
- 香港掌故趣闻小博士,严吴婵霞,新雅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6年3月。
- Eminent Alumni,剑桥大学皇后学院,2007年7月18日造访。
- Full Details for Query #64226,CousinConnect.com,2007年7月18日造访。
- COUNCIL MEETIN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HONG KONG LEGISLATIVE COUNCIL MEETING,1933年10月12日。
- COUNCIL MEETING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HONG KONG LEGISLATIVE COUNCIL MEETING,1934年10月18日。
- Malaysia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WorldStatesmen.org,2007年7月18日造访。
- Malay States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WorldStatesmen.org,2007年7月18日造访。
- 香港货币制度的兴替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香港金融管理局,2007年7月18日造访。
外部链接
[编辑]- 立法局会议记录(英文)
- 其他
- 香港大学赞辞[永久失效链接],1935年发布
- 贝璐爵士于港大领受学位后致辞[永久失效链接]
官衔 | ||
---|---|---|
前任者: 马尔科姆·麦克亚瑟 |
英国驻吉打顾问 1922年–1925年 |
继任者: 堪富利士 |
前任者: 乔治·麦斯威尔爵士 |
马来联邦布政司 1926年–1930年 |
继任者: 查尔斯·科克伦 |
前任者: 修顿(署理) |
第18任香港总督 1930年–1935年 |
继任者: 修顿爵士(署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