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
徐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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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贈太師諡文貞存齋徐公 | |
籍貫 | 南直隸松江府華亭縣 (出生於宣平縣) |
族裔 | 漢族 |
字號 | 字子升 號少湖 別號存齋 |
出生 | 弘治十六年(1503年) 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宣平縣 |
逝世 | 萬曆十一年(1583年) 直隸松江府華亭縣 |
出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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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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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階(1503年—1583年),字子升,號少湖,一號存齋,直隸華亭(今上海市奉賢區)人,[1]明代政治人物,實官至內閣首輔、吏部尚書。徐階任相十七年,首輔七年,從政長達四十餘年,時人譽為「元臣」、「名相」。[2]他不但足智多謀,本身度量、器識都是上品,受到馮夢龍等人的推崇。[3]徐階在嘉靖末年取代嚴嵩的首輔之位,盡反嚴嵩之政,試圖以「三語」政綱改良內閣的運作現狀。[4]他在任內培養了張居正等後來居上的政治家,在任期間試圖改變內閣在朝廷中的位置,對後期內閣制度做出很大影響;同時又試用新晉官員用他的方法教導宦官,試圖依靠義理讓他們不成為劉瑾等人的後繼者,也可以藉此改變宦官在朝廷的面貌和作用。
生平
早年
弘治十四年,徐黼就任宣平縣丞。三年後的弘治十六年九月三十日,他和第三位妻子顧氏的孩子,徐階,在浙江宣平縣出生。徐階一周歲時便意外墜井,被救出來後昏迷了三天才醒。[5][6]正德二年,年方五歲的徐階因父親在宣平任上的功績回程,一同路過括蒼嶺時再次發生意外,不小心墜下懸崖,大家都覺得沒有生還的機會,其生母顧夫人更是因此慟哭很久。[7]卻不想徐階因為衣服被樹枝勾住,並沒有墜崖而死,當時人們都感覺非常驚異。[8][9]
初學
不久後徐階在一座古剎讀書,本來有傳聞鬧鬼的古剎在徐階讀書時什麼事都沒有,徐黼便感覺徐階很特殊。於是徐黼找了師傅教授徐階《小學》,一直學到《四書》,徐階也只花了很短時間就可以通誦全文。[10]正德六年,因徐黼改任寧都縣丞,徐階跟隨他搬家去了江西。[11]有一天徐黼從另一城回寧都,徐階去迎接時徐黼笑話說:「父遠回子遠迎,父子之恩天性也」,而徐階則回答說:「君居上臣居下,君臣之義人倫哉」,徐黼因此開始訓練徐階屬文。而回到華亭的徐階便在城西湖北側的少湖讀書學習,也因此自號少湖。[12]後來徐階更是寫了一篇《雨觀樓記》來抒發自己雨中看湖時和自然所共鳴的情感,[13]以一首七言律詩《題西湖小景》描述了西湖周邊讓人想要結盧終老的景色。[14]
入府學
正德十二年,十五歲的徐階被選入府縣學成為生員,[15]時任廣西按察僉事的潘奎為其座師,年少的徐階卻不太喜愛過多和他接觸。[16]在兩年後徐階以優等的成績參與應天鄉試,卻不幸被淘汰。[17]而就在一年後,聶豹被命為華亭知縣,和諸生論學時發現徐階的奇特,認為他是「國器」,並傳授了徐階王守仁的心學理念,成為徐階新的座師。[18][19][20][21][22][23]而不久後徐階便成功在嘉靖元年壬午科鄉試中舉,[24]因主考官董圯賞識,在卷上提名為第一,最後位列第七。徐階也在董圯死後為其作墓志銘,在其中寫道他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為董圯的功勞。[25]
入仕
嘉靖二年,徐階前往京師,參加癸未科會試。當時時任刑部尚書的林俊看了徐階的策論後覺得他應為第一,但是諸位閣老一致覺得第三名更妥當,於是在殿試後,徐階被賜進士及第,列一甲第三名,被授翰林院編修。[26][27][28][29][30]後來由於楊慎而沒有參與的楊廷和見到了徐階,當場問次輔費宏說徐階的潛力不在他們之下,為什麼不以徐階為第一名。
寄少湖太史
空翼以夸千里捷,
咻齊須諒數年迂。
文宗左傳今成癖,
德蓄前言始成儒。
少壯莫叫嗟老大,
格天勳業及時圖。
聽說了徐階及第的消息後,徐階的叔父被問若是徐階落榜是否依舊可以安睡,他回答說侄子(徐階)已經及第,還需要什麼嗎?於是再回床安睡。而後徐階父母也因此被贈封,徐階再三乞求下被特許回鄉並娶妻,[32]他母親顧夫人特地叮囑徐階說不要忘記最初她用簪子換飯菜招待其師友,不能因為進士及第就變得華侈而忘記勤儉謙和。嘉靖三年,聶豹以御史巡按福建,徐階在華亭諸生所征《祀記》裡說自己當時作為聶豹的門生,聶豹對他的影響很深。[33]那時候的徐階雖然身材矮小,但是他皮膚白哲,非常注重儀貌。而且他喜好讀書,心有謀略,經常跟隨王守仁的門人四處遊學,因此在當時士大夫群體內也有一定名聲。[34]
不久之後徐階便遇見了因為大禮議事件被貶官的楊慎、安磐和王元正,他為三人準備了槖裝,心想著也要做出一番貢獻,但是由於父母俱在而顧忌許多,非常不樂。繼續北上的徐階在路過清源時,夢見父親不停叫他的名字,就轉而回去,在彭城聽說了父親的死,一路號哭,回到華亭縣為父親置辦葬禮。而在之後的三年裡,徐階便丁憂在家,直到嘉靖六年才官復原位,十二月時被命於內書堂教授文字。
執教內書堂
以前在內書堂教書的人大多鄙視宦官,儘量晚到,走的時候也很早。如果有人有任何疑問,教書者也都拒絕為他們解釋,甚至在發下文章後對於他們不能誦讀全文也只是責罵幾句,不管他們最後是否真的可以熟讀文章。徐階反之,他早在寅時就到內書堂開始教書,最後在申時才離開,在此間對每一位學習的宦官都嚴加管束,如果一個人沒法誦讀全文,就要到他桌前讀,要是再不能讀,就在門外跪著繼續讀,再不能讀,轉到庭院中央繼續讀,就這樣一直到可以通篇誦讀為止。除此之外,徐階在教書時不但教授識文斷字,也一直告誡他們不要違背祖制干政。當時由於嘉靖新上位,宦官的權勢比正德年間被貶很多,很多人非常不滿,徐階就說:「在洪武時宦官止於四品,不干涉政事,宣德以後才開始被權寵,身穿蟒服,腰戴玉帶,間接把持著朝政,在正德時達到頂峰,這樣的事情不可為訓。比如劉瑾、張雄等人,生時越發驕縱,但是後果也越發悲慘,要這樣的權勢對自己有害無利,哪裡又值得羨慕呢?皇上(嘉靖)對待你們和正德時相比更差,但是相比祖宗時已經更加優厚,因此諸位不應該有所怨恨。」,聽了這番言論後大家都很感動。[35]歷經三年的教授後大家也都稱讚徐階非常擅長教導,甚至在徐階被貶出京城時有十餘人在左門抱著柱子大哭,因徐階無法再教他們而非常悲傷。另一方面,除了在內書堂任教,徐階身為翰林院編修,也結識了後來的好友、同為王氏心學門人的羅洪先,他們在後來的禮儀之爭中都因仗義執言被謫官。[36]
禮議之爭
嘉靖九年十月十五日,嘉靖下敕以張璁為總裁編纂專門為郊祀所準備的《祀儀成典》,徐階也被征為纂修官。[37][38]張璁那時候便建議皇帝廢除孔子文宣王的王爵爵位,改稱「至聖先師」,同時把孔子像也換成用木為主體,降低了他的祭祀規格。[39][40][41]於是嘉靖讓禮部會同翰林院一同討論可行性,徐階在十月二十八日毅然上《論孔子祀典》,在奏疏中提出孔子三個不必要去掉和五個不能去掉的稱號,請求將封號和文廟一應按照祖制,恢復原狀。[42]不久之後,在十一月一日的朝會上,張璁斥責徐階並指責徐階背叛了他,而徐階則以不曾依附於他何談背叛回應。[43]當是時,御史黎貫等人跟隨徐階,上疏請求恢復祖制,於是惱怒的張孚敬安排御史汪鋐等人彈劾徐階,以他為首倡者為由要求重處。嘉靖也因此把徐階打成佞臣,在宮內刻柱寫「徐階小人永不敘用」。[44]而在聞淵、唐龍等人的幫助下,本會除名的徐階被添為延平府推官,流離於中央以外。[45][46]徐階在辭別顧夫人時她沒有怪罪徐階,而是告訴徐階:他因直言上諫被謫是她的榮耀,以此安慰徐階。同時徐旒也寄信給徐階,認為這是好事,不要因此動搖自己的信念。
嘉靖十年四月,徐階抵達了延平,做了一首《抵郡作》[47]詩感嘆自己無法為國家做貢獻。在延平任內徐階遇見鄭慶雲和黃焯二人,是他當時的患難之交,徐階描述說和兩人一起可以歡笑度日。[48]在其墓志銘上更是寫鄭公慷慨有節黃公攸然有度,雖然性格都不一樣,但是都是好友。[49]徐階多年以後本想要提拔兩人出言獻策,但是兩人先後在嘉靖十七年和嘉靖二十六年去世,徐階十分惋惜。在延平任內,徐階虛心掌理民訟,清查府庫,毀滅淫祠的同時建立良好的教育系統,請了當地教授鄧析教授諸生韻語等小學基礎。[50]後來尤溪匪盜四出,分巡道難以捉捕歸案,徐階自告奮勇,以三老之位懸賞,不久便逮捕了連同頭領在內的一百二十人,受到了當地百姓的一致擁護。[51][52]而在當地民俗的感染下,徐階曾也想要直接遷家到延平,但是最後未能成為現實。[53][54]三年後的嘉靖十三年三月,徐階便因在延平三年政績突出,升任湖廣黃州府同知,[55]走的時候延平百姓夾道送別,延平府學諸生甚至送徐階一直到了建寧,徐階寄言他們說要學習文靖、文質兩位先生,不能因為小得而自滿。
督學地方
徐階在前去黃州府的路上,途徑嚴陵時被升為浙江按察僉事督理學政[56][57][58][59]於是徐階趕回華亭,在逗留的一個星期中娶了第二任正妻張氏,後奉顧夫人之命前往浙江赴任。隨後徐階便主恥持了在嘉興的秋試,其間有一位來自湖州的考生落選。他向徐階詢問原因,徐階告訴他說他文字奇怪怎麼可能不落選,考生抱怨說上次主考喜愛奇怪文字,而這次(徐階)又喜歡平易的,他又能怎麼辦。徐階聽了後批評他說:「如果你的文字奇怪,哪怕提學喜好平易也不能跟從;如果你的文字平易,哪怕提學喜好奇怪也不能跟從。今生沒有主見為了投他人之好而數次改變自己的習慣,那麼是不是在和平的時候是君子,而一到亂世就是小人了?」於是考生悚然而退。[60]另有一名學生,在文中寫「顏苦孔之卓」,徐階想不到這句話有何出處,便給那位學生批了四等,直接在卷上評價「杜撰」。等到結束後生員領責的時候,那位學生解釋說是出自《法言》,徐階站起來向這位學生道歉,說自己僥倖先入仕,沒有去學、問,今天多承教了。他又立刻將這張卷子改為一等,時人都稱讚了他的雅量。[61][62]在浙江歷經三年督學,徐階再次牽動遷家之念,在《送大參三峰侯公入蜀序》中提出想要搬家到台州「與諸賢相追逐」,不過依舊未能成行。[63]
嘉靖十五年十月,徐階改任江西按察副使、提督學政,[64][65][66]他在江西正文體、端士習,開始傳揚王守仁的心學理念,並興建了王文成公祠,這為徐階帶來了一致好評,很多士人都很嚮往去那裡求學。[67]後來自徐階手下所出來的這些江西學生,多數都參預朝政內外,活躍於台省之間,出名的比比皆是。而徐階自己則對嚴嵩之名非常仰慕,寫了一首詩《寄題嚴學士鈐山堂》[68][69]讚頌其節;另一方面,夏言有親戚在江西想要幸進,被徐階所拒絕,這使得夏言十分不悅。[70]當時被時人稱為「四鐵御史」的馮恩因謫戍雷州經過南昌,徐階聽說後立刻率領諸生相迎,[71]甚至還寫《贈馮侍御南江戍雷州》[72]詩一首稱讚了馮恩在嘉靖十一年毅然反對張璁、方獻夫等人後下獄絕不屈服的忠臣貞節。
重回京師
嘉靖十八年五月,皇太子入閣,經由馮恩向夏言的推薦,[73]雖然夏言和徐階關係不佳,依舊同意召升徐階為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以四品服色俸供職。[74][75][76]在他回京述職前顧夫人囑咐說聖天子(嘉靖)在張孚敬一事後還錄用他,需要盡心盡力,不要因為思念她耽誤公事。而徐階也在辭別聶豹時受到聶豹贈詩告誡說為善比強識才藝更加重要。[77]於是徐階趕往京城,並和鄒守益、唐荊川、羅洪先等前輩一同探討心學。[78][79][80]不久後的嘉靖十九年春,顧夫人送徐階的弟弟徐陟前往京城求學,本托話說若是有空,在徐陟及第後可以和徐階一同回鄉為她慶祝七十大壽。徐階這時候卻和另外二十二位同僚一同上疏請求嘉靖祭祀庶子,但是被嘉靖以祖制駁回,還罰了在文中言語不敬的官員的兩個月俸祿。[81]僅僅半年,顧夫人便與世長辭,徐階因此在嘉靖二十年特意寫詩《五月五日懷太恭人》[82]一首,抒發他對顧夫人的懷念之情。[83]由於母親的去世,再次進入政治中心的徐階不得不丁憂回家,所有官職被除。[84][85]
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徐階丁憂期滿,被調回朝升任為國子監祭酒,[86][87][88]在任內徐階整頓了國子監的撥歷。原本國子監有派監生在各部歷事,由吏部文選司所開,徐階上任後將各個監生的具體歷事日期每月公開榜示,杜絕了以前存在的「偷撥」等弊端,而他自己也拒絕那些希望走後門的權貴,諸生對徐階眾心悅服。後來徐階又關注監生的膳銀問題,以前的祭酒對於發放膳銀不聞不問,全權授理的典薄大多把膳銀占為己有,用各種理由搪塞監生。因此徐階讓人記錄人數,每天選一名堂官,在旁監督,一同為監生發放膳銀。後來還每個月派堂官隨典薄出饌米,防止官吏冒支。而後來多位以直言著稱的言官也是徐階擔任祭酒時的門生,例如楊繼盛,還被徐階稱為一名奇才,只是缺少指引。
嘉靖二十三年十一月,徐階就因為政績突出晉升禮部右侍郎,[89]在短短一個多月後又轉為吏部左侍郎。[90][91][92]當時徐階即刻在牆上寫說他二十一歲及第四十三歲就輔佐天官,是國家厚恩所致。在任期間,徐階沒有選擇守循默輒,而是鼓勵做官廉潔,並一改吏部以前的風氣,折節下之,向下官詢問邊備、吏治,受到了很多官員的愛戴,[93]也因此深得時任吏部尚書的熊浹的信任。在嘉靖二十四年三月,徐階和熊浹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周用等一同考察下級官員,他們按例先自辭然後嘉靖下旨告訴說要悉心考察。[94]後來熊浹因為直言上諫被罷官,嘉靖二十四年十二月,徐階由右侍郎晉為左侍郎,原來在刑部的韓邦奇成為他的副手。[95]而後繼任本部尚書的唐龍、費采、周用依舊非常器重徐階,[96]但因為年老多病,徐階多次奉旨掌管吏部。期間有很多人賄賂徐階,都被他所拒絕,而後來徐階推薦的宋景、張岳等人都是天下信服可以承擔重任的大臣。[97]嘉靖二十五年七月,由於吏選存在的問題,唐龍被以年老體弱的理由奪吏部尚書一職,徐階作為屬官也被治罪,他雖然官職不變,但是俸祿被降了兩級。[98]八月時徐階按照禮制陪祭帝社稷,[99]而後徐階便負責確定大選具體方法,先廢除以前用品階、資歷的複雜排行,後又為所有人分了等級,上、中、下各填己卷,這樣一來省去了很多力氣,受到了大家的稱讚。嘉靖二十六年,周用去世,聞淵頂替成為吏部尚書,六月份和徐階一同配祭帝社稷,[100]後來聞淵以前輩的身份非常獨斷,徐階因此十分不樂,上奏請避。[101][102]隨後徐階成功從吏部抽身,被召兼任翰林院學士,教導包括張居正在內的諸位庶吉士。[103][104]八月時,徐階因三品滿三年,他的兒子徐璠被進為國子生。[105]
緊接著在嘉靖二十七年二月,徐階被命掌管翰林院,[106][107][108]八月份,徐階和歐陽德、聞淵等祭歷代帝王廟。[109]嘉靖二十八年正月時因嚴嵩請簡大臣協輔,於是吏部於二月份廷推聞淵、張治、韓邦齊、歐陽德、李本以及徐階,嘉靖以「治本」為由,直接選取張治、李本二人入閣,[110][111]而徐階則在數日後就接替孫承恩成為禮部尚書。[112][113][114][115]當時徐階和諸位同僚為嚴嵩少師大學士像寫讚詞,他著重稱讚了嚴嵩的德行,認為無人可比。[116]
太子喪儀
三月的時候,莊敬太子行冠禮,徐階身為禮部尚書負責宣讀敕戒。[117]但是太子僅僅過了兩天以後就死了,徐階先是要捧以太子諡為莊敬之冊並令禮部頒示天下,[118]隨後又要負責率領禮部草擬葬禮儀注。徐階以杜預所撰《通典》,向嘉靖說明太子雖然還是殤年,但是他已經冊立許久並且有監國過,因此百官需要服期儀。嚴嵩卻以嘉靖所下旨意所說「百官服制可無」為由,令百官穿青衣角帶,被徐階強烈反對。徐階認為以素衣去哭喪,以前從未有過記載,現在又沒有明確旨意,誰敢擅自做這樣的事;他自己寧可遵守禮制而被懲罰也不敢為了避免罪責而破壞禮制。於是在哭臨之時,有宦官回報嘉靖,嘉靖遂下令所有人改為衰服。[119][120]
沒隔幾日,徐階便奉命成為《大明會典》副總裁,早在嘉靖八年,還是翰林院編修的徐階就被徵用為以楊一清為總裁的《大明會典》的纂修官,[121]這一次他用楊一清自嘉靖八年寫到嘉靖二十三年的初稿和諸司新事例共易四稿,直到嘉靖二十九年五月時完成一百二十卷的會典並被徐階親手奉予嘉靖過目,[122]不過嘉靖重修大明會典最後並未刊行,直到萬曆十五年以申時行為總裁的萬曆重修會典共二百二十八卷最終刊行。[123]王世貞後來如是說徐階所修會典:「創義例,摯綱領,井然一代程書。」,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124]
入直
嘉靖二十八年六月,由於徐階擅長寫青詞,被嘉靖召直無逸殿,賜飛魚服給他和大學士張治、李本,[125][126][127]徐階入直後除了寫青詞外整頓了供奉在內殿的太醫-他上奏報告了御醫吳夢龍尸位素餐,私自回鄉,提出在宮內的醫士大部分都是恩例進來,不遵守禮部三年考選的規定。他又請求對禮部和太醫院對選拔和考察過程進行改動,把所有醫士分為三等,只有最上等的才能留在內殿,其餘的送入供奉,並讓太醫院派遣堂官監督讓他們不輕易逃職,如果有病而無法一直供職的需要報備。嘉靖下旨同意,於是在奏疏中提到的吳夢龍等人都被革職,經過徐階進一步調查,沒有考試的醫士侯時泰等二十四人也被去職並問罪。[128]八月下旬,隰川王朱俊柏隱匿應該一百三十餘沒有受名封婚祿的宗室子女,徐階上疏參奏,讓山西撫按嚴督查對。[129]九月下旬,徐階被會推頂替因聞淵下位而空出來的禮部尚書,但是由於嘉靖中意徐階,以不能外遷為由轉而任命夏邦謨。[130]
十月時應天鄉試,徐璠請人替他考試被萬文彩、楊順、張鑒引以為由上疏請求罷免徐階,徐階便上疏自請去職,但是被嘉靖以徐階供於左右不知道千里以外兒子犯法,所以讓徐階繼續安心做事。[131]次年四月,禮部上疏說長久不下雨,請皇帝去郊祭,徐階被派遣於西郊身著青衣角帶行禮。[132]而徐階這時候也為聶豹伸冤,認為起初因夏言而被除職的聶豹「才大可用」,聶豹得以重新進入朝廷,成為右僉都御史、巡撫順天,隨後在庚戌之變爆發的時候聶豹改職為兵部右侍郎,在庚戌之變時功績突出,為徐階帶來很多幫助。[133][134]
庚戌之變
嘉靖二十九年六月,嘉靖加恩諸臣,嚴嵩為上柱國、徐階也被晉為太子少保。[135]徐階隨後提出京城軍隊久不操練,對其稍有了解的敵人都能迅速擊敗京營部隊,因此需要儘快集結勤王部隊反擊。八月十七日,俺答主力已經入寇通州,徐階連上《御虜條宜》、《請還大內並召見大臣計議邊事》、《答邊事諭》疏,被嘉靖所採納;[136]更於三天後的二十日,徐階又上《請巡視九門》疏,認為儘管已經有大臣被派去巡城,城守的器械依舊沒有充分準備,軍士非常散漫,因此以禮部尚書的身份自請巡城。[137]於是嘉靖下旨要求徐階傳諭九門守將說雖然敵軍還未臨城,但是要注意城防,按時開關城門,不要玩忽職守。[138]不過就在次日,俺答就已經攻到北京城下並要求大明朝貢,於是嘉靖詔嚴嵩、徐階和李本三人於西苑商議對策。[139]嚴嵩試圖安穩帝心,解釋說俺答只是來搶食的,被徐階舉出敵軍殺人放火的事情頂了回去;徐階接著直言說局勢危急,城內守軍沒有實力主動反擊,並提出用貢書沒有用漢文書寫的理由拖延時間,此計被嘉靖所採納;嚴嵩也順勢請嘉靖臨朝,安穩民心。[140]第二天,徐階召集諸臣商議對策,還沒取得共識國子司業趙貞吉就直接上言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沈束、周尚文之案,監視這次議會的人回報嘉靖後嘉靖非常滿意,命趙貞吉和錦衣衛一同去激勵軍心。[141]數日後,徐階以禮部名義和諸臣正式上奏,貫徹執行拖延時間的計策,同時嘉靖下旨要求邊軍快速回援。[142]徐階後來在和友人書信時認為由於當時當路者無遠見,所以無人體會他行為背後的意義,[143]而在進策的時候因對當事者有所刺譏,[144]間接的和嚴嵩以前的言論所針鋒,使得嚴嵩對徐階多加忌恨並因以前夏言簡拔、嘉靖對徐階的重視而決定壓制徐階。[145][146][147]徐階在庚戌之變中的表現被眾多史家所稱讚,稱在京城的經略多賴於徐階,[148]認為很多事上可以效法徐階之策。[149]在庚戌之變結束後,徐階試圖增強京軍戰鬥力的同時減少軍費開支,他提出撤回一些不必要的京操班軍,這樣一來就可省去大量人力、物力。[150]
孝烈祔廟
不久後的十月二十日,禮部集議孝烈皇后方氏祔廟事,[151]徐階堅持嚴嵩一年前所提「陰不可當陽位」的奏議,[152]除給事中楊思忠外無人敢附言徐階。[153]在奏疏呈上後徐階又密疏一封,繼續說他請求將方皇后祔於獻後之側。嘉靖在密疏上直接批寫:「你每懷二心牢至於今」,令禮部再議。徐階在次日的集議上再次上疏,用詞更加委婉,提出太廟九室已滿,先在太廟及奉先殿各贈二室,然後再升祔孝烈。嘉靖大怒,下旨責問說徐階要履行臣子之義,就應該請祔於仁宗。徐階和楊思忠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法再堅持之前言論,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們說的才是正禮。[154][155]不過徐階依舊因為奉迎嘉靖,同時避免和嚴嵩有所衝突,在嘉靖怒火消後被進為少保,兼領文淵閣大學士,參預機務。[156][157]
入閣
嘉靖三十一年三月,時年五十歲的徐階終於入閣,本官晉為東閣大學士,依舊掌管禮部諸事並參預機務,[158]於是徐階在初十便上《謝入閣疏》以一句自謙「伏願因愚臣之不足任,益舉群策而用厥中,念人才之難求全,姑取所長而衿其短」感謝世宗的提拔。八月,徐階在仇鸞病死後密疏說仇鸞通虜誤國,嘉靖非常憤怒,令人劈開他的棺材把他的頭割下來巡視九邊。[159]而因仇鸞被逐出西苑的嚴嵩也得以重新入直西苑,後來他一次半夜扶床嘆息,自認比徐階大兩紀但是智慧遠遠不及,和徐階的關係更加緩和。月余,歐陽德取代徐階成為禮部尚書,徐階也得以專注閣事。嘉靖三十二年,由於針對庚戌之變及倭寇的嚴重失策,嚴嵩被外廷大量彈劾,嚴嵩利用嘉靖對外廷報復時,時任次輔的徐階多次上言求情。但是原先身為其門生的楊繼盛沒有了解到具體情況,他對徐階的不作為越發失望,認為雖然徐階有嘉靖知遇之情,但是屈服於嚴嵩的積威,不敢正面對抗。嚴嵩在注意徐階的動作後開始猜疑徐階,把矛頭也指向徐階。
嘉靖三十三年八月,徐階以一品考滿三年,被進為柱國、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兼領吏部尚書;[160][161]與此同時嚴世蕃也以工部右侍郎掌部事,雙方的矛盾越發嚴重。嘉靖三十四年,楊繼盛上疏直言頂撞嚴嵩,將他斥為小人,而嚴嵩就開始懷疑是徐階的指使;徐階另一方面在看到奏疏後認為,當時並不是沒有人才,而是由於賄賂盛行導致功罪不明,賢否倒置,沒人想要為朝廷效力,問題的根本是在廟堂之上,而不是各個機構。[162]接著趙錦、王宗茂也連接上疏彈劾,徐階依舊尚書請求減輕對他們的處罰。嚴嵩以楊繼盛奏疏中提到二王為引,想讓陸炳興大獄深究,徐階卻以這樣下去會遭致不忍處置二王的嘉靖把怒火發在左右近臣為由威脅嚴嵩。[163]但是嚴嵩並不動搖,發動刑部治楊繼盛「詐傳親王令旨」罪,最後徐階也無能為力,刑部唯一提出反對意見的史朝賓最後也被謫官。嘉靖三十四年十月,楊繼盛最終被害,[164]徐階在楊繼盛的墓志銘中提到自他以後"君子小人者可以鑒矣"。[165]
嘉靖三十五年六月,徐階以一品考滿六年,被賜予寶鈔和羊酒。吏部按照慣例上疏為徐階請加少傅,但是徐階堅持不要,轉而恩蔭徐琨為中書舍人、徐琳為官生。[166]但是就在兩年後,時稱戊午三子的吳時來、張翀、董傳策一同上疏彈劾嚴嵩,其中吳時來、張翀都是徐階所主禮癸丑科進士,吳時來更是在嘉靖三十三年身為松江府推官和倭寇作戰被徐階予以極高的評價。而嚴嵩便也以他們背後有主使者的理由將三人下獄拷問,[167]有很多後代的學者也認為這次事件有徐階在幕後的操縱,如蘇均煒先生所說:「他的門生吳時來、張翀、鄉人董傳策,同日分別上疏劾嵩,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他爭取主動的一個要著」。[168]後來三人在牢裡均沒有開口,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流放他們去邊境戍守。徐階那時候卻也自身危難,被外廷寄予厚望的他儘管也想救眾多被害的大臣,但是又怕觸犯嘉靖忌諱從而導致嚴嵩得逞。因此他不但無法幫助三人,在這一事件爆發後甚至不得不更加謹慎,至於稱病謝客。[169]徐階當時和好幾位好友的書信中都提到了在越中四諫、戊午三子相繼上疏後,他和嚴嵩的關係已經無法調和,更是觸怒聖上,內憂外患,連續數月「臥不貼席」。[170]嘉靖三十九年,世宗加恩於諸臣,徐階兼為太子太師。兩個月後,春坊中允郭希顏所上《安儲之疏》被嘉靖採納,但是國本之爭越發嚴重。冬天的時候,因為灤河事變而被抓住把柄的王忬被嚴嵩稍加挑撥便被害死,[171]後徐階以秦檜殺岳飛來比喻這一事件。[172]隨後在復書王輿齡時提到現在大家都老了但是問題依舊沒有解決,不根除在政府內部的禍患,僅僅一直在那裡修剪枝葉,問題一直會出現,聶豹等人離開朝廷後我黨(心學)也越發孤獨,不去除嚴嵩就沒法擺脫。[173]
重建永壽宮
嘉靖四十年十一月,西苑永壽宮火災,[174][a]因此嘉靖不得不搬離到玉熙殿,但是空間非常狹小,嘉靖想要新的居所。[175][176]當時便有人主張可以住在大內,不但節省工費,環境也更好。於是嘉靖詔嚴嵩討論計策,嚴嵩提議要嘉靖住在南宮,而由於南宮是土木堡之變後英宗被囚困之所,嘉靖十分不悅;[177][178]他轉而問徐階,徐階堅持嘉靖最好住在新的宮殿中,並提議用三殿留下的木石,並請工部尚書雷禮監督,防止中官侵冒。這樣一來工程雖然規模浩大,但是「未嘗加派天下一錢」,嘉靖心動之下指派徐階的兒子徐璠負責這次復建工程。[179][180]沈德符認為嚴嵩一生逢迎嘉靖旨意,而這一次事件里的反應不合嘉靖之意,所以嚴嵩失去了聖眷,徐階相應受到的關注更多。[181]而嚴嵩也因此在和雷禮評價徐階的時候遷怒於雷禮,進一步和外廷交惡。[182]但是嚴嵩非常驚懼,率全家人跪拜徐階,並對徐階說:「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哺之。」,徐階回應說不敢。[183]經過三個月的工程,嘉靖住進了新完成的萬壽宮,順勢晉徐階為少師,他的兒子徐璠更是直接升為太常少卿,一時間嚴嵩的勢力越發屈服。[184]如此以後,徐階的很多同僚都來為他慶賀,其中胡松在給徐階的書信中提到說徐階胸襟開闊,對人大度,令他十分敬佩。但是不想徐階回信的時候說他不值得如此誇獎,在之前十年內他只是在嚴嵩的勢力下忍恥含詬,不如同胡所說是在淺用神化。[185]
嚴嵩下台
嚴嵩的兒子嚴世蕃行為在嚴嵩掌權後越發淫縱不忌,後來因道士藍道行進宮為嘉靖做法事,假裝上帝托話說嚴嵩父子弄權,於是嘉靖越來越疏遠嚴嵩。[186]到後來有問題的時候如果是國家政事基本都詔徐階提問,只有在關於道術方面才會找嚴嵩。[187][188][189][190]嘉靖四十一年六月,徐階一品十二年考滿,禮部本因預誥賜宴,但是被徐階辭掉。[191]隨著徐階開始接觸更多事物,外廷大臣知道了後漸漸決定有所舉動,[192][193]嚴嵩看議論紛紛,也試圖以顯擺御賜之物讓別人投鼠忌器。[194]不過外廷並沒有動搖,隨後不久便以鄒應龍上疏開始,彈劾嚴世蕃及嚴嵩。嚴世蕃在鄒應龍上疏後也做出了相應的對策,他花了七萬兩銀賄賂宦官內侍,讓他們在宮內傳言說:鄒應龍之所以敢上疏彈劾嚴世蕃,都是因為藍道行暗中把箕仙的結果告訴了言官。因此藍道行被嘉靖下令逮捕到刑部進行審訊,嚴黨中人鄢懋卿和萬宷便在嚴世蕃的授意下,試圖以十二萬兩銀子讓藍道行攀扯徐階。而後來在暗中囑咐藍道行具體言辭時,藍道行大聲說御史彈劾貪官是其本職,他們要教他妄扯徐階毫無天理。門外的圍觀群眾都認為嚴黨所為很不公平。最終嚴嵩被勒令致仕,嚴世蕃被貶去守邊。儘管嚴嵩已經下台,但是由於內廷有傳言說嚴嵩會被召回,很多嚴黨官員經常手指一些言官說:「某當黜,某當下獄」,這導致了很多人十分驚懼,甚至還有人有時會嘩鬧說嚴嵩到了。[195]而鄒應龍也因此在被遷官時不敢赴任,前去找徐階後徐階告訴他不需要擔心,鄒應龍這才安心上路。[196]
爭議
根據《明史》、《皇明輔世編》、《憲章外史續編》[197]所記載,徐階因為知道世宗厭惡嚴世蕃,於是趁機指使鄒應龍上疏彈劾;在《國榷》[198]、《明通鑑》[199]、《明史紀事本末》[200]、《嘉靖以來首輔傳》、《皇明永陵編年信史》[201]中記載為鄒應龍因為其他原因所發起的。《明實錄》中僅僅記載鄒應龍彈劾而沒有寫其背後的動機,而很多學者遵循《明史》的記載,相信徐階是幕後的指使者;同時也有學者提出反對意見,如姜德成先生所說:「夜半邀遣鄒應龍馳疏搶攻,均屬險招,顯然不符合徐階的作風。」
晉首輔
在嚴嵩下台後,徐階和袁煒上疏請求增加閣臣,嘉靖先下諭讓他們推薦想要輔政的臣子;不久再諭說因起用嚴嵩導致他家中無主,兒子犯事牽累到他,讓徐階等人三思。徐階很快進言解釋說雖然嚴世蕃在外無惡不作是嚴嵩入直所導致,但是嚴嵩非常寵愛嚴世蕃,甚至連政務都對他言聽計從,這樣縱使他在家也無法減弱其子的驕縱。嘉靖聽後「大悟」,賜原來嚴嵩住的直廬給他,徐階正式成為內閣首輔,他這才稍稍心安。[202][203]徐階又上疏請求嘉靖欽定閣臣,但是嘉靖用嚴嵩為例子託詞說自己不了解百官,理應廷推。徐階奏對回答說並非嚴嵩沒有才能,只是由於權勢才恃寵而驕,他又進一步勸說嘉靖要廣納言,再次用嚴嵩為例,說這樣行事窮凶極惡、深情隱匿自會有人告發,在宮中也可以了解天下大事。徐階在這不久後也題寫了三句話:「以威福還主上,以政務還諸司,以用舍刑賞還公論。」,他把這三句話掛在直廬牆壁上,成為他後來行政的主旨,希望阻絕首輔專制,皇帝無法得到更多信息的舊態。早在嚴嵩剛剛下台的時候,徐階為不使得首輔繼續保持嘉靖口中「雖無相名,實有相職」的專制權力,他於嘉靖四十一年五月二十七日上疏請求和袁煒一同票擬所有事宜,這樣一來,「每事必公擬,庶臣宿心克副,而亦可永杜弊源也」。
另一方面,他覺得身為臣子,為政要有信於天下,用了伊尹的無私無利為例子,解釋說當如君子一樣心存道義,因此哪怕伊尹放逐過君主又還政給他,大家依舊信任他;徐階還認為為政要「盡心」,盡心對待人民,不因為虛名才展現仁義。在徐階的心中,朝廷貪官橫行導致了吏治敗壞,而個中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由於士習不端,他說當時的士大夫好的在談論玄理,而差的就為自身利益奔走貪瀆。所以徐階在嚴嵩走後,獲取嘉靖的信任之後,一邊肅清殘留的嚴黨,同時又開始整治吏治。嘉靖四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徐階上疏請求改變吏部舊弊,惟才是用。徐階為存在的問題提出兩個結論,一是尊主權,每次下旨後很多人陽奉陰違,最後功罪難定,還有人貪饋肆行,都是由於皇帝主權不尊的後果;二是定國是,很多人利用文章掩蓋自己的能力不足,這樣使得有才的人無法被擢升,因此需要改進國家制度讓可以體恤人民的官員上任。[204]嘉靖當天就立刻答回覺得徐階說的很對,同意說現在由於王言不重,很多官員就非常恣放,徐階順勢又上奏說重中之重是杜絕貪髒。
嘉靖四十三年八月,在萬壽節時徐階晉為建極殿大學士,連帶徐琨為尚寶司少卿。十一月,林潤彈劾嚴世蕃和羅文龍,說他們有不臣之志,已經擁有四千部眾,連路上行人都在討論這兩人要伙通倭寇,嘉靖下旨要求林潤押解兩人入京審問。[205]次年徐階因一品考滿十五年,賜勛上柱國並恩蔭一子為尚寶司丞,隨後刑部尚書黃光升、左都御史張永明、大理寺卿張守直等大臣因林潤害怕被報復,挺身彈劾嚴世蕃。奏疏一上,嘉靖如他們所料非常憤怒,下令把嚴世蕃打入牢獄審判。嚴世蕃在得知奏疏內容後反而大喜,和嚴黨諸臣說:「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不久後黃光升拿著已經寫好的判詞請徐階評閱,徐階看完後問他們,他們覺得嚴世蕃到底應當生還是死,大臣都回應說必須要他死,嚴世蕃死不足贖!徐階這才說要將嚴世蕃害死楊繼盛、沈煉的罪名隱去,他解釋說楊繼盛、沈煉的案子是由嘉靖親自下旨判決,嚴嵩奉旨執行的,嘉靖肯定不想把這罪名引到自己身上,一看到這條必然會懷疑三法司想要藉助嚴氏把罪名推給他,定然會非常憤怒,這樣一來涉事的大臣沒有一個可以逃脫,嚴世蕃反而可以以此脫身而去。而後諸臣認為如果時間拖晚了就容易洩漏這段秘談,請徐階幫忙修改狀詞,在徐階謝讓的時候一起再請,於是徐階將他早已擬好的一篇拿出來,在大家都看過一遍後令書吏正式抄寫下來並直接封印。這一切做完後嚴世蕃毫不知情,大家便將徐階所改的奏疏呈上,列舉嚴世蕃和羅文龍私通倭寇、外投日本、欲與蒙古內外相應之罪。嘉靖便下令說這樣的事要都察院、大理寺和錦衣衛一同查明,有實證後再上報。徐階接令出宮後向聚在門外的法司官員稍微問了兩句情況就立刻回到了他家中再寫一疏,說所有事情都已經勘實,嚴世蕃依舊被隱瞞過去。直到奏疏上去後嚴世蕃才得知,驚詫的感嘆說:「必死矣」,果然嘉靖下旨斬嚴世蕃、羅文龍。三月時林潤攜嚴世蕃羅文龍抵達京城,立刻以謀叛罪判他們在西市處斬,同時借沒嚴家家產。[206][207][208]
嘉靖四十四年三月十四日,袁煒因病退出內閣,徐階上疏請求嘉靖增補閣臣,他更是解釋說在前幾位皇帝時就有三四位閣臣,所有事情都可以商榷,不至於被一人所專斷,增補幾位廉靜平實的閣臣可以有效防止如同夏言、嚴嵩一般獨斷專權。[209]嘉靖在經過徐階連接多次的奏對後才在四月份選擇嚴訥、李春芳入閣,依舊以徐階為首輔。至嘉靖四十五年三月,徐階再次上疏使得郭朴、高拱入閣。早在嚴嵩得勢時,徐階將孫女嫁給嚴嵩孫子,即是將長子徐璠之女許配嚴嵩子嚴世蕃之子。嚴世蕃被判死刑時,徐璠將女兒毒死,徐階知孫女已死,微笑點頭。[210]明代紡織業發達,「士大夫家多以紡織求利」,徐階本人亦「多蓄織婦,歲計所積與市為賈」[211],並在蘇州、北京等地設立官肆,經營匯兌業務[212],可以異地存取、兌換白銀。[213]
草擬世宗遺詔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嘉靖駕崩,徐階召門生張居正撰寫《嘉靖遺詔》和《登極詔》。兩張詔書下達後,朝野大臣都舉手相賀,和楊廷和所擬《嘉靖登極詔》被統稱為正始正終第一政,而當時已經入閣的高拱等人因沒有參與擬詔非常忌恨徐階。
隆慶元年二月,張居正、陳以勤入閣,胡應嘉、岑用賓、李復聘、李貞元帶頭彈劾高拱,被誤以為是徐階之意,使得高拱和徐階的關係惡化。四月,徐階和朱希忠被選知經筵事,僅僅月後,時任廣東道巡察御史的齊康彈劾徐階,[214]雖然隆慶聽後直接下旨指責說齊康在妄言並安撫徐階、李春芳,但是徐階立刻上疏就所言事一一解釋,最後請求罷免自己和兒子以表清白。[215]言官互相攻殲,導致了高拱被迫罷官,徐階雖然也上疏請求離職但是未被准許。隆慶二年,徐階引新科進士、翰林院編修黃鳳翔在內書堂教導宦官,他在《田亭草》中感嘆他在教習很久後才發現徐階對於當時宦官教育的貢獻巨大。
徐階執政時期,為民辦了許多事,減輕百姓負擔,並著力糾正嚴嵩擔任首輔期間的亂政、怠政現象,朝野稱之為「名相」。明人支大綸卻批評徐階「玄文入直,傴僂獻諛,政績碌碌無奇,至隆慶朝,才稍愜公論。」[216]大學士郭朴指出「徐公謗先帝,可斬也。」抗倭名將張經被冤殺,[217]以及胡宗憲瘐死獄中,[218]都是徐階一手造成的,《明史》卻將張經之死歸罪於嚴嵩。王世貞則指出「吾心知績溪(胡宗憲)之功,為華亭所壓,而不能白其枉,……此生平兩違心事也。」[219]黃宗羲對其亦加以貶抑,謂:「先生之去分宜(嚴嵩),誠有功於天下,然純以機巧用事。敬齋曰: 『處事不用智計,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氣象。』故無論先生田連阡陌,鄉論雌黃,即其立朝大節觀之,絕無儒者氣象。」[220]
晚年
隆慶二年,徐階一品考滿十八年,七月時藉由張齊的彈劾提出辭呈,在七月二十一日正式從京城出發回家,九月初四抵達華亭。後來隆慶下褒美之敕,徐階誦讀後感激涕下,謁祖塋後刻辭於石。十二月十四日嘉靖祭日,徐階以素食竟日,並成為他每年的習慣。而徐階卻也因為自北方初回南方,四肢發病,不得不稱病謝客。徐階子弟橫暴鄉里,佔奪土地達二十四萬畝[221]。享有巨貪之名的嚴嵩,其田產只有二萬七千餘畝,僅是徐階的十五分之一。隆慶三年六月,海瑞上任應天巡撫,徐府就因大量訴訟者而被煩擾不堪,[222]徐階便賄賂給當時的給事中戴鳳翔,以「魚肉縉紳」之名,將海瑞彈劾罷免[223]才恢復正常。僅僅半年後,高拱先是再次入閣兼領吏部尚書一職,後以唐樞、王俊民的事情試圖抨擊徐階恩恤嘉靖朝因直言獲罪之臣一事。不久又推翻王金案,盡反徐階之政,這使徐階不得不致書曹貞庵為他解除困境。
隆慶五年,王元賓以孫克弘之案牽連至徐階,在疏中極言詆毀徐階,而兩個月後蘇松兵備副使蔡國熙也以此治罪徐階諸子。徐璠、徐琨都被罷官充軍、徐瑛更是被削籍為民;時值徐陟也去世,徐階被迫向高拱書請寬釋。不過就在次年四月,蔡國熙便被調職,高拱在神宗登基一月後被罷,徐階為此朝天拜謝天子(萬曆),說:「天子聖明,念老臣無罪,何以報塞大恩」。而後有人問他以前的這些事情,都被他以「老而好忘,忘之久矣」回答。
萬曆三年,徐階大病,在致書李見羅時說道自己已經七十三歲,夏天這次大病雖然沒死,但是也已經是廢人了。秋天時海潮倒灌淹沒了很多田野,徐階請託巡按御史上疏請減免漕糧和常賦。萬曆十一年二月,徐階以八十一高壽因劇病在月末與世長辭。
而後萬曆便准李廷機為徐階請上文貞諡號的奏疏。
為政理念
正德十五年,心學傳人聶豹在華亭縣擔任知縣,因徐階學識奇異便傳授給他王守仁所完善的心學。徐階當時在座師聶豹的影響下,將心學「知行合一」以及「仁愛」等思想代入他對朝廷的理想,提出仁民愛物是天理自然、將萬物總結為仁愛二字;[225][226]他認為古人問學的目的是為了追求德性,而後來者則把學、德分離,失去了問學的本意,[227]因此為政不德,將道德、勳業、文章分為三途。[228]在徐階的認知中,為政的官員需要將仁愛之良知先在自己身上施行,再施行與天下,這樣一來就可以達到知行合一、政學不二的目的。[229][230]徐階後來在孫承恩致仕時也作序提到朝廷內有大臣用巧言花語順從上意以獲得榮寵,他們在得勢時都認為他們的計策成功,卻不知道技窮後逃不脫隨之而來之戮,國家大事也會因為他們而變壞。徐階不但自己提出各類觀點,他後來重新回到京師做官時和羅洪先等王氏心學的傳人一同遊玩探討,更是在靈濟宮講學,後來每次都有上千學徒在那裡聽講,影響了朝廷內許多官員的為政理念。[231][232]
徐階掌權時行政的主旨用「以威福還主上,以政務還諸司,以用舍刑賞還公論。」概括,通過南炳文先生的研究,徐階這三句話總結起來最終的作用是推動內閣回歸其本職,讓六部發揮其應該有的作用而不是成為內閣的附庸。[233]徐階認為之前的夏言、嚴嵩等人專制政事,自他開始不能延續這樣的事情,需要將內閣的權力劃分給六部分擔,他想要重新調整內閣與部院的關係。姜德成先生認為徐階此舉在於學習前朝三楊內閣的運作模式,內閣和部院同寅協恭,這樣一來可以達到充分發揮內閣綜理庶政的職能,間接削弱嘉靖對於外廷的控制力。[234]譚天星先生認為嘉靖時期就是內閣和部院關係的轉折點,徐階也是其中一位-在嘉靖三十一年徐階進入內閣成為「決策層」的一員後依舊兼掌作為「執行層」的禮部的大小事宜,這樣一來就使得內閣名正言順的插手部院事務,以內閣成員的身份處理事務而非六部尚書的身份,徐階在接掌首輔之位後「以政務還諸司」的理念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所產生的。[235]
人物評價
談遷:「華亭雖任術,庸何傷」[236]
《明史》:「徐階以恭勤結主知,器量深沉。雖任智數,要為不失其正。」[237]
「階立朝有相度,保全善類。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間有委蛇,亦不失大節。」[238]
李詡:「階赤舄几几,羔羊素絲,嘉隆之際,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權術,收采物情,識者不無遺憾焉。」[239]
黃宗羲:「先生之去分宜誠有功於天下,然純以機巧用事。敬齋曰:處事不用智計,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氣象;故無論先生田連阡陌、鄉論雌黃,即其立朝,大節觀之,絕無儒者氣象,陷於覇術而不自知者也。」[240]
作品
徐階一生有多種著述,包括自己所寫文集及選編他人文章所成文集:
- 嘉靖十五年,時任浙江提學僉事的徐階開始編寫《岳集》五卷,他認為雖然已經有數百版本,他這次編寫的也不算精要,但是想要表明君臣之義,體現烈士之心,昭告於後人。
- 嘉靖三十四年,徐階為其及第時座主費宏編寫《明太保費文憲公文集選要》七卷,以不想要因自己不肖而導致費宏之文失傳為由開始撰寫。
- 萬曆初,徐階開始集合他以前所著,集成《世經堂集》、《少湖文集》、《世經堂續集》、《蒙訓二鑒鈔》、《白蘇詩鈔》、《二程子鈔》、《徐氏族譜》、《榮壽錄歲紀》、《學則》、《學則辨》、《存齋教言》、《存齋語錄》、《蒙訓》、《寶綸閣法帖》、《徐相公集》。在這其中雖然徐階有手抄《白蘇詩鈔》、《二程子鈔》、《榮壽錄歲紀》,但是並未刊行,已經失傳;《學則》慢慢失傳,《學則辨》則是被收入少湖文集;《存齋教言》、《存齋語錄》、《徐文貞公蒙訓》在清代被張應時根據萬曆四十四年張鼐原刻本重刊於三味樓復刻本;《寶綸閣法帖》在萬曆四十三年由徐階孫徐肇台抄錄,書內留有徐氏九世孫徐本高藏書印;《徐相公集》在天啟四年由俞憲轉錄到《盛明百家詩》
徐階歷經三朝,除各種文集以外,也有朝廷所命而寫的作品:
- 嘉靖四十一年,世宗下旨要求修纂其家鄉湖北安陸地方志,被命名為《承天大志》。時任首輔的徐階為此書總裁,並推薦了張居正為副總裁。
- 隆慶元年,《明世宗實錄》開館,徐階作為首輔兼為總裁,負責撰寫實錄近一年直到上疏致仕。
家庭
徐階共有兩任正妻,原配為沈氏。沈氏是沈錫的女兒,正德十五年,時任華亭縣令的聶豹向沈錫推薦說徐階最適合當他的女婿,而同樣中意的沈錫便納聘徐階。至嘉靖二年,進士及第的徐階在父母之命下迎娶年方十九的沈氏。沈氏入徐家後明義理、識大體,對待公婆、弟妹都非常友善孝恭,更是以家中勤儉為樂,曾說過:「夫儉者廉之操,而奢者賂之端,勞者善之基,而逸者縱之始也。今仕宦而敗者,何嘗不由於奢與縱,吾夫方厲志節,吾敢以是為累乎?吾樂此不知為苦也。」。嘉靖九年,時年二十六的沈氏不幸病故,而徐階卻由於張孚敬一事無法脫身,只在她病逝前被囑託要照顧好子嗣,無法立刻將她下葬便前往延平。[241]經過十年奔波後才得以回鄉,在嘉靖二十年七月葬下沈氏,同時為她寫了一篇祭文。[242][243]
嗚呼!惟我與汝少各有譽,兩家父母交擇嫁娶。汝初來歸,逮事先公盥饋起居,克孝克恭,維先夫人尤愛重汝,曰:「汝非婦,吾子吾女」。我時猶貧,賴汝扶持,數為我言:「名貴於貲」。待我弟妹恩禮兼至,博大慈仁,恩及媵侍。歲在戊子,從我於燕,檢身節用,矩方規圓。我令於家,汝順厥指;我有賓祭,汝敬其事。衣先我寒,食先我飢,我或不懌,震懼悲思。惟我得汝,肆無內顧,晝歌以游,夕飽而臥,惟賢宜壽,汝胡不然。溯甲迨庚,二十方年,璠生甫期,封亦僅月。朝猶哺兒,暮成永訣。憶汝臨終抗手謝予,曰:「無慟妾,善保子軀」。我聞斯言,心胃摧陷,孰忍其死?我是念汝,沒未幾,我狂失官。野店僧廬,實寄汝棺。丹旐塵凝,幽魂也哭,我生飄零,汝死悲辱。既棺南還,我行入閩。窀穸之事,弗躬弗親。禮文苛簡,昭穆失位,致汝不寧,維我之罪。日月易邁,十載於茲,奔走北南,改葬不時。汝之德音,在我心曲;婉婉令儀,亦存我目;鳳失其儷,鵲委其巢。俯仰今昔,恆焉。永號白澤之原,卜地惟吉,歲丑月酉,爰作汝室,葬汝新阡,汝魂其依,日眺川岡,歲享牲粢。我方多病,勉強醫藥。璠亦漸長,督使問學,惟與我俾壽且康,百歲之後,與汝同藏。嗚呼!哀哉!尚饗。[244]
徐階第二位正妻是張氏,她是成化時期大臣張鎣的後人,她父親張岦時任大名府別駕。嘉靖十三年徐階升遷為浙江提學僉事,回鄉看望顧夫人時迎娶張氏。[245]由於在徐階入閣期間操勞家務井井有條一直累封到一品誥命夫人。後來祭祀孝烈後時便下旨令張氏主祭,而張氏此時雖然貴盛至極,依舊雅尚儉樸,甚至親自監督女工織造。張氏晚年信奉佛教,向周圍鄰里施捨很多,被大家口口傳頌。萬曆十一年徐階去世,張氏也因此悲哀過度而病倒。萬曆十一年九月二十日,張氏與世長辭,享年六十八。她臨死前囑咐兒女要好好就學,不能侈靡,她死了以後葬禮不要掛帛、擺祭牲,更不要作佛事,一切尊崇徐階所定家法。
世系
參考文獻
書目
正史
古史
雜史
- 傅維麟:《明書》
- 馮夢龍:《智囊》
- 李贄:《續藏書》
- 龍文彬:《明會要》
- 查繼佐:《罪惟錄》
- 王鴻緒:《明史稿》
- 何喬遠:《名山藏》
- 鄧士龍:《國朝典故》
- 朱國禎:《皇明史概》
- 黃景昉:《國史唯疑》
- 何三畏:《雲間志略》
- 雷禮:《國朝列卿紀》
- 焦竤:《國朝獻征錄》
- 徐學謨:《世廟識余錄》
- 沈德符:《萬曆野獲編》
- 吳瑞登:《兩朝憲章錄》
- 唐鶴征:《皇明輔世錄》
- 徐重熙:《憲章外史續編》
- 王世貞:《弇州山人續稿》
- 范守己:《皇明肅皇外史》
- 高汝栻:《皇明法傳錄嘉隆記》
- 吳伯與:《國朝內閣名臣事略》
- 支大綸:《皇明永陵編年信史》
- 沈朝陽:《皇明嘉隆兩朝見聞集》
- 王世貞:《嘉靖以來內閣首輔傳》
文集
- 海瑞:《海瑞集》
- 海瑞:《備忘集》
- 黃鳳翔:《田亭草》
- 朱彝尊:《明詩綜》
- 徐階:《少湖文集》
- 徐階:《世經堂集》
- 徐陟:《來嘉堂集》
- 嚴嵩:《鈐山堂集》
- 嚴嵩:《歷官表奏》
- 孫旬:《皇明疏抄》
- 于慎行:《谷山筆塵》
- 李廷機:《李文節集》
- 張四維:《條麓堂集》
- 徐階:《世經堂續集》
- 嚴嵩:《嘉靖奏對錄》
- 袁煒:《袁文榮公集》
- 陳子龍:《明經世文編》
- 張鹵:《皇明嘉隆疏抄》
- 朱吾弼:《皇明留台奏疏》
- 聶豹:《雙江聶先生文集》
- 陸深:《陸文裕公行遠集》
- 董傳策:《董宗伯奏疏輯略》
- 張豫章:《御選宋金元明四朝詩》
筆記
譜系
- 徐階:《徐氏族譜》
方志
- 《皇明太學志》
- 《同治福建通志》
- 《嘉靖贛州府志》
- 《光緒江西通志》
- 《萬曆新修南昌府志》
- 孫文龍:《萬曆承天府志》
- 宋如林:《嘉慶松江府志》
- 傅爾泰:《同治延平府志》
- 陳嘉儒:《乾隆宣平縣誌》
- 皮樹棠:《光緒宣平縣誌》
- 楊開第:《光緒重修華亭縣誌》
- 黃永綸:《道光寧都直隸州志》
專著
- 南炳文:《明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 南炳文:《明清史蠡測》,天津,教育出版社1996
- 王劍:《明代密疏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
- 譚天星:《明代內閣政治》,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
- 吳輯華:《明代制度史論叢》,台灣,學生書局1972
- 姜德成:《徐階與嘉隆政治》,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2
- 吳仁安:《明清江南著姓望族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 江西社會科學院歷史所:《嚴嵩與明代政治》,上海,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1989
- Hucker, Charles. The Government In Ming Times.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69.
- ---. The Censorial System Of Ming Dynasty.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6
論文
- 梁希哲:《論徐階》,載《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87年第6期
- 柳存仁:《夏言·嚴嵩·徐階》,載《嶺南學報》1999年10月新第一期
- 趙令揚:《明史研究的問題與難題》,載林徐典《漢學研究之回顧與前瞻》下冊:史學卷,北京,中華書局1995
- 蘇均煒:《大學士嚴嵩新論》,載南開大學:《明清史國際學術討論會論文集》,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
工具書
- 永岆:《四庫全書總目》,北京,中華書局1981
- 國立中央圖書館:《名人傳記資料索引》,台北,國立中央圖書館1978
- 中國科學院北京天文台:《中國地方志聯合目錄》,北京,中華書局1985
- 中國古籍善本書目編輯委員會:《中國古籍善本書目》,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 Wang, Chung. A Descriptive Catalog Of Rare Chinese Books In The Library Of Congress. Edited by T. L.Yuan, Library Of Congress Washington, 1957.
- Goodrich, Carrington. Dictionary of Ming Biography 1368 - 1644. New York & London: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76.
網文
注釋
- ^ 災前被稱為永壽宮,重建後被改名萬壽宮
腳註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徐階字子升號存齋松江華亭人」
- ^ 見,梁希哲:《論徐階》
- ^ 《智囊》卷一:「不吝改過即此便知名宰相器識聞萬曆初年有士作怨慕章一題中用為舜也父者為舜也母者句為文宗抑置四等批不通字此士自陳文法出在檀弓文宗大怒曰偏你讀檀弓更置五等人之度量相越何啻千里」
- ^ 見,江西社科院歷史所:《嚴嵩與明代政治》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生甫周歲墮眢井出三日而蘇」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生甫周歳女奴墮之眢井小吏之婦號而出之則絕矣後三日蘇」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五歲思復公以宣平績還道括蒼嶺公復自輿而墮其下沉深峭石戟拒無全理顧夫人慟哭」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五歲從父道括蒼墮高嶺衣掛於樹不死人咸異之「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五歳從父之任道墮括蒼嶺衣絓於樹得不死」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思復公又嘗置公於古剎讀書剎多魅僧苦之公宿而魅不出思復公始心異公俾就外傅授小學以至四子甫閱歲悉成誦」
- ^ 《嘉靖贛州府志》秩官:「徐黼朝威直隸華亭人正德六年任公勤愛民」
- ^ 《雲間志略》卷十二:「蓋公居華亭縣之城西隅有湖瀦水嘗讀書其上故號少湖」
- ^ 《少湖文集》卷三·雨觀樓記:「方其陰雨四凝甘雨將注耕者休漁者走舟行於其間者戴笠荷蓑以俟鳧鷖鷗鳴呼而往來紛然各出其狀而吾得靜而觀之及其雨也水流不波岸無飛塵縟草佳木若醉似臥若俯似聽芰荷菱茨若歡以合若怒以離旁有奇石若洗似靜田有蓄水若爭以馳鳥悲鳴若有所訴錦鱗躍出若有所慕四無人行而予也方啟南窗掩遺冊獨坐而觀之東有古剎西有山四五點隱隱與吾相對在天惟雨在地惟吾會而為四以享此湖之勝而人莫或與焉則其為樂豈不滋哉」
- ^ 《世經堂集》卷二十六·題西湖小景:「西湖一別幾經秋畫裡分明見舊遊花隔六橋天乍遠松圍三竺地偏幽官槎到處笙歌擁野寺連宵節蓋留何日主恩麄報塞結盧終老白苹洲」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十五而補博士子弟」
- ^ 《世經堂集》卷十五·墓志銘一:「始階為諸生嘗獲侍公於是時階少而不樂近也」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以優等試應天不利歸」
- ^ 《明史》列傳第九十·聶豹:「禮部尚書徐階豹知華亭時所取士也」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大司馬聶貞襄公豹來為令試公而奇之曰是子國器也因進公以聖賢之學而公益慨然自奮以一第不足名」
- ^ 《世經堂集》卷十三:「階昔為諸生今宮保大司馬雙江聶公以進士知華亭進階而謂之曰小子知學乎夫學致其良知而巳矣」
- ^ 《雙江聶先生文集》卷五:「昔予令華亭少傅存齋方總角在諸生中予試而奇之」
- ^ 《國榷》卷六十一:「豹嘗守松江識徐階於微時」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聶雙江初令華亭先生受業其門故得名王氏學」
- ^ 《雙江聶先生文集》卷五:「壬午以詩經等八中應天鄉試」
- ^ 《世經堂集》卷十八·明故通議大夫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中峰先生董公墓志銘:「階公門生也嘉靖壬午主考南畿階時以諸生試為同考所黜落公閱而改品題焉且將以為第一屬有沮者乃為第七凡階所以有今日皆公賜也」
- ^ 《明實錄》神宗實錄·卷一三六:「階松江華亭人弱冠登嘉靖二年進士第三人授編修」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十四:「庚午授第一甲進士姚淶為翰林院修撰王教徐階為編修」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嘉靖二年進士第三人授翰林院編修」
- ^ 《雙江聶先生文集》卷五:「癸未及第入為翰林編修官」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登嘉靖癸未進士第三人授翰林編修」
- ^ 《雙江聶先生文集》卷十二·寄少湖太史:「空翼以夸千里捷咻齊須諒數年迂文宗左傳今成癖德蓄前言始成儒少壯莫叫嗟老大格天勳業及時圖」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四十九:「給翰林院編修徐階贈封父母敕命先是階遇恩例以給假回籍未請至是具陳乞許之」
- ^ 《少湖文集》卷三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階為人短小白皙善容止性穎敏有權略而陰重不泄讀書為古文辭從王守仁門人游有聲士大夫間「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自正德來中貴人驕橫相踵謂為當然上即位稍裁抑之小大咸怨公每因講說經史為言祖宗之制諸監局官止四品不預政事宣德以後始被寵澤衣蟒腰玉間持政權至正德而極非可為訓且劉瑾張雄輩驕橫愈甚得禍愈慘要之於身有害無利豈足羨慕皇上今日之待公等視正德時則薄視祖宗時則已優厚且正所以保全諸公不宜反以為怨也聞者咸感悅」
- ^ 《世經堂集》卷十八·明故左春坊左贊善兼翰林院修撰贈奉議大夫光祿寺少卿諡文恭念庵羅公墓志銘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一八:「編修張袞徐階程文德為纂修官」
- ^ 《戒庵老人漫筆》卷八:「皇帝敕諭纂修等官朕惟祭祀國之大事矧今郊祀已遵復我皇祖初制其中事宜不可無記無以垂之將來今大工告竣祀期在邇茲克降敕特命知建造事總督工程官卿勛同知建造事督視規制官卿時監視巡察工程官卿鋐為監修官知建造事總督工程官卿璁為總裁官內閣輔臣大學士卿萼卿鑾為副總裁官首倡正議監視巡察工程官吏科都給事中夏言升翰林院侍讀學士仍兼吏科都給事中不妨照舊掌科事及中允廖道南編修張袞徐階程文德為纂修官卿勛及卿璁等宜各殫忠益精思力究遵照朕諭卿璁凡例條目纂輯成書名曰祀儀成典務要明白正大以稱朕法祖敬天禮神至意於以為萬世法程守而勿替者斯為卿等竭忠致力之道凡敕中未載應行並朕前諭卿璁條目逐一開具奏請區處卿等其欽哉欽哉如敕奉行敕命嘉靖九年十月十五日之寶」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一九:「癸巳初上因纂祀儀成典諭大學士張璁凡雲雨風雷之祀以及先聖先師祀典俱當以敘纂入璁因奏言云雷等祀及社稷配位俱蒙聖明更正但先聖先師祀典尚有當更正者叔梁紇乃孔子之父顏路曾晢孔鯉乃顏曾子思之父三子配享孔子於廟庭而叔梁紇及諸父從祀兩廡原聖賢之心豈安於是所當亟正臣請於大成殿後另立一堂祀叔梁紇而以顏路曾晢孔鯉配之請行禮部改正纂入祀典上以為然因與聖人尊天與尊親同今籩豆十二牲用犢全用祀天儀亦非正禮其諡號章服悉宜改正卿宜加體孔子之心為朕詳之璁遂奏言孔子祀典自唐宋以來溷亂至今未有能正之者今宜稱先聖先師而不稱王祀宇宜稱廟而不稱殿祀宜用木主其塑像宜毀撤籩豆用十樂用六佾叔梁紇宜別廟以祀以三氏配公侯伯之號宜削只稱先賢先儒其從祀申黨公伯寮秦冉顏何荀況戴聖劉向賈逵馬融何休王肅杜預吳澄宜罷祀林放蘧援盧植鄭玄服虔范寗宜各祀於其鄉后蒼王通歐陽修胡瑗蔡元定宜增入」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用張孚敬議欲去孔子王號易像為木主籩豆禮樂皆有所損抑」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張羅峯欲去孔子王號變像設為木主」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一九:「上命禮部會翰林諸臣議編修徐階陳不可」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下儒臣議階獨持不可孚敬召階盛氣詰之階抗辯不屈孚敬怒曰若叛我階正色曰叛生於附階未嘗附公何得言叛長揖出」
- ^ 《國史唯疑》卷六:「徐華亭初以爭孔子祀典謫外斥為佞鍥柱識之曰徐階小人永不敘用」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斥為延平府推官連攝郡事」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黜為延平推官」
- ^ 《少湖文集》卷七·抵郡作:「涓埃無補聖明朝玉署清華歲月叨省罪久知南竄晚感恩遙戴北宸高狂心子夜渾忘寢病骨炎陬不任勞畫虎幾時成仿佛狎鷗從此謝風濤」
- ^ 《世經堂集》卷十五·墓志銘一:「予昔司理延平與君共處三年有不善未嘗不予告苟弗能改未嘗不憂即能改未嘗不飲予酒歡笑竟日也」
- ^ 《世經堂集》卷十六·墓志銘二:「往予在延平所與游者兩人君及諫議劍溪鄭君是也鄭君為人慷慨尚志節而君沖夷簡遠有攸然之度兩人者氣味不相類然皆與予好也」
- ^ 《同治福建通志》卷一三四:「出為延平推官人謂階自禁近外調優遊養重耳階曰非王臣耶盤根錯節增益不淺即至連攝郡事拮据案牘清宿系三百人更輸銀法毋落猾胥手毀淫祠創社學取鄉所教授鄧析書燔之采宋儒格言諧叶韻語俾稍習誦俗翕然變」
- ^ 《同治福建通志》卷一三四:「時大盜窟尤溪四處剽郡邑分巡諸僉事欲屬階捕而難發言階奮任之乃設方略懸賞格以授三老旬日得酋首並餘黨百二十人」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出繫囚三百毀淫祠創鄉社學捕劇盜百二十人」
- ^ 《國史唯疑》卷六:「今人處謫宦邑邑不樂觀徐文貞延平詩曰俗朴到延文牒少山深入饌蕨薇鮮精光風雨騰雙劍香火春秋禮四賢自注予往歲謫延平縣樂其土俗有移家之約嘗於道南祠下累石為壇又與其鄉士大夫鄭給事某黃參政某游最惟窺此老襟度超然包涵八荒氣象」
- ^ 《世經堂集》卷二十六:「俗朴到延文牒少山深入饌蕨薇鮮精光風雨騰雙劍香火春秋禮四賢自注予往歲謫延平縣樂其土俗有移家之約嘗於道南祠下累石為壇又與其鄉士大夫鄭給事某黃參政某游」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滿三載遷湖廣黃州府同知」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六一:「升湖廣黃州府同知徐階為浙江按察司僉事提調學校」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抵嚴陵而提督浙江之命下其官僉事」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遷黃州府同知擢浙江按察僉事」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移浙江提學僉事」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曾主嘉靖十三年秋試諸生於嘉興湖州有一生不為徐階所錄而問故徐階曰汝文字奇怪焉得應試生訴怨曰舉業太難每習得平易即宗主好奇怪旋習奇怪即宗主又已好平易某且奈何徐階曰生可謂陋甚矣夫文果當奇怪提學雖好平易不可從也果當平易提學好奇怪亦不可從也今生一無所主而數易所習以從人好審如此治世則為君子亂世則為小人耶生乃悚然而退」
- ^ 《智囊》卷一:「徐存齋由翰林督學浙中時年未三十一士子文中用顏苦孔之卓徐勒之批雲杜撰置四等此生將領責執卷請曰大宗師見教誠當但苦孔之卓出揚子法言實非生員杜撰也徐起立曰本道僥倖太早未嘗學問今承教多矣改置一等一時翕然稱其雅量」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諸生文有顔苦孔之卓語先生加以橫筆生白此出揚子法言非杜撰也先生即離席向生揖曰僕少年登第未嘗學問謹謝教矣聞者服其虛懷」
- ^ 《世經堂集》卷十一·送大參三峰侯公入蜀序:「台州自昔多廉節之士階往年以視學再至其地見其俗特儉質自紹以東溫以西迥然異也因大悟曰台士因多廉節有自也哉夫人生而有耳目鼻口四肢之欲一不知檢則放放而事欲其副則必屈身焉以求之故浮侈之俗成而廉節之志奪在孔子時則巳病夫性之相近習之相遠矣逮及戰國丈夫之所為耳心下乞人而不恥則其俗又巳不及春秋況在後世其汲汲於欲復不啻妻妾之奉宮室之美窮乏之得我乎台俗特儉質而其士固廉節固亦俗有以成之也往階當觀三代之際其治理之務不先政刑而先風俗以為古之時民偽未滋故能然耳乃若後世當不暇為是及觀於台然後知俗不易則人材不可成天下不可治而易俗之當務在民偽即滋之後為尤急也於是三嘆息焉階故吳人吳為俗於天下最浮侈所謂廉節之士固恆有之然不能數見也思徙家於台於諸賢相追逐間以語三峰侯公公台之名廉節者幸不吾拒也今公擢參蜀政取道過其鄉方遜志之故宅庶幾有隙地乎其為我卜尺寸而廬焉公起家比部作伯於池飾戎於贑所至有惠政殊績方大用於時而階自顧菲薄又甚多病四方之志黯然盡矣所以樂暮年計子孫實於台是賴公之友一所高子石樑王子素知階者也尚以是告之苟方氏無遺墟焉舍我上蔡祠之側則尤幸也巳」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九二:「升浙江按察司僉事徐階為江西按察司副使仍提調學士」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進江西按察副使俱視學政」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晉副使視學江西」
- ^ 《光緒江西通志》卷二二七:「歷官江西按察副使視學政以正文體端士習為先創王守仁及同仁祠用風后學士至今慕之」
《萬曆新修南昌府志》:「自翰林出為江浙文宗崇正學勵士風藻鑒精朗時稱得人又開同仁祠陽明祠以示嚮往逮登相位置田宅群三學士肄業其中迄今士類猶仰慕之」 - ^ 《少湖文集》卷七·寄題嚴學士鈐山堂:「百年勝地誰為主五畝新開學士宮曲徑影來青嶂月短牆香度紫芹風泉聲細應弦歌入樹色輕令煙霧通海內出雲元有望西垣榰笏思無窮」
- ^ 《御選四朝詩》明詩卷八十一·寄題嚴學士鈐山堂:「百年勝地誰為主五畝新開學士宮曲徑影來青嶂月短牆香度紫芹風泉聲細應弦歌入樹色輕含煙霧通海內出雲元有望西垣搘笏思無窮」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公之初至江西也時相夏文愍公言群從子姓有欲幸進者公面擿之曰乃公居座主以爾曹屬我誨不以爾曹屬我進也夏公聞之不悅」
- ^ 《國史唯疑》卷六:「徐文貞督江西學方試士聞馮南江至綴試遣諸生出郭迎馮至宿之試院撫按節就訪今此風可再見否耶」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五·贈馮侍御南江戍雷州:」南江君謂君已死今尚生翩然過我無餘城驚呼尊酒復自訝人耶龜耶久始明問君何緣得到此天王赦作炎海行我聞向天拜稽首感激涕泗分縱橫憶昔君初系司寇我正得罪遷延平焚香夜半跽訴帝欲語避人低作聲忠臣自古不畏死死卻於國非祥禎聖皇仁孝冠三五慎勿以此傷其名緣知上帝有主宰世界不為人謀傾持觴勸君君合醉此是異世非可輕假令果死即長已得生今復何所營嶺南自昔佳勝地秫田滿眼肥可耕「
- ^ 《國史唯疑》卷六:「其自江右督學改宮僚賴馮恩力馮時謫戍過南昌代都御史何某草疏達夏桂州因被內擢躋台輔」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皇太子出閣召拜司經局洗馬兼翰林院侍講」
- ^ 《國史唯疑》卷七:「嘉靖十八年選改宮僚夏言為政初擬多人內惟崔銑黃佐羅洪先唐順之起廢自家無間言言予溫仁和李廷相屠應勩華察史際白悅費寀皇甫涍等各經參論於是易以徐階任瀚周銑趙時春王同祖應詔事始定」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召拜司經局洗馬兼侍講」
- ^ 《雙江聶先生文集》卷二·贈宮輔少湖公赴京序
- ^ 《世經堂集》卷十六·明故巡撫雲南右副都御史為陽周公墓志銘:「向予在經局日從東郭鄒子荊川唐子念庵羅子相與切磋於身心之學於時士大夫之賢者大率辱與予四人游若為陽周公其一也」
- ^ 《世經堂集》卷十六·明故陝西參議春古潘君墓志銘:「昔歲己亥予與東郭鄒子荊川唐子念庵羅子同被召為宮僚獲遍交一時之名士而君與焉其冬君入關明年予以憂去三子亦相繼罷黜今予幸登朝而三子者猶未召君又已作土中人予安得無惻然於中也」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政稍簡得以其暇與故鄒文莊公守益羅文恭公洪先鄭端簡公曉趙中丞時春唐中丞順之輩想琢劘聖學益切」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三五:「先是御史楊瞻樊得仁奏故禮部侍郎薛瑄國朝大儒宜從祀文廟詔下儒臣議時尚書霍韜侍郎張邦奇詹事陸深少詹事孫承恩祭酒王教學士張治詹事府丞胡世忠庶子楊維傑諭德龔用卿屠應埈洗馬徐階鄒守益中允李學詩秦鳴夏閔如霖贊善閻木□業司直謝少南呂懷編修兼校書王同祖趙時春編修兼司諫唐順之黃佐侍講胡經二十三人議宜祀庶子童承敘贊善浦應麒議宜緩贊善兼檢討郭希顏以瑄無著述功議不必祀給事中丁湛等請從眾議之多者霍韜又欲黜司馬光陸九淵呂懷欲將道統正傳皆進之廟堂繫於四配下至是禮部集議以請 上曰聖賢道學不明士趨流俗朕深有感薛瑄能自振起誠可嘉尚但公論久而後定宜候將來童承敘浦應麒議是司馬光陸九淵從享與四配等位次俱歷代秩祀又經我 太祖欽定俱照舊不許妄議時御史呂光洵上從祀議上摘疏中有不敬語奪俸二月」
- ^ 《世經堂集》卷二十六·五月五日懷太恭人:「端陽再歲留南浦佳節懷人望北堂卻病循時聊佩艾承歡何日定稱觴風波晝隔三江遠天地陰回五月涼對食更思衣厚薄客愁真共發爭長」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五·懷母:「端陽再歲留南浦佳節懷人望北堂卻病循時聊佩艾承歡何日定稱觴風波晝隔三江遠天地陰回五月涼對食更思衣厚薄客愁真共發爭長」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丁母憂歸服除」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居憂除服」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六九:「升司經局洗馬兼翰林院侍講徐階為國子監祭酒」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擢國子祭酒」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起國子祭酒」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九二:「國子監祭酒徐階為禮部右侍郎」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九五:「丙子禮部右侍郎徐階為吏部右侍郎」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遷禮部右侍郎尋改吏部」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擢禮部侍郎改吏部」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故事吏部率鐍門所接見庶官不數語階折節下之見必深坐咨邊腹要害吏治民瘼皆自喜得階意願為用」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二九七:「甲子吏部尚書熊浹左侍郎王學夔右侍郎徐階都察院左都御史周用左副都御史周煦右僉都御史楊行中各以考察庶官先自陳乞罷不允俱令悉心考察」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百六:「丁巳升吏部右侍郎徐階為本部左侍郎改刑部右侍郎韓邦奇為吏部右侍郎」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尚書熊浹唐龍周用皆重階」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階數署部事所引用宋景張岳王道歐陽德范鏓皆長者」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一三:「唐龍等令從實置對龍先以九德參上固陳老病求去未報會給事中臧珊言龍誠賢大臣第衰病不任事宜令致仕上疑其右龍責以奸侫奪俸一年隨下龍數其稱老忘國黜為民比吏部引罪入上曰屬官違法作奸爾等漫不覺舉狥私隱護法當逮治唐龍已有旨徐階韓邦奇各降俸二級」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一四:「己丑祭帝社稷命公朱希忠代侯崔元伯陳鏸衛錞大學士夏言嚴嵩尚書周用費采侍郎孫承恩張治徐階許成名崔桐陪祭」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一九:「帝社帝稷命成國公朱希忠代侯崔元伯陳鏸衛錞輔臣夏言嚴嵩尚書聞淵費采侍郎孫承恩張治徐階許成名崔桐陪祀」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用卒聞淵代自處前輩取立斷階意不樂求出避之」
- ^ 《明史》列傳第九十·聞淵:「侍郎徐階得帝眷前尚書率推讓之淵自以前輩事取獨斷」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二二:「改進士亢思謙江鏜孫黎澄張居正胡杰莫如士謝登之藍璧張勉學祭文任士憑任有齡張思靜陳一松劉涇毛起孫世芳馬一龍林濂李遇元殷士詹胡曉趙鏜馬三才朱大韶劉錫李敏孫裒俱為庶吉士送翰林院讀書命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張治吏部左侍郎徐階教之仍命偕兼學士」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命兼翰林院學士教習庶吉士」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二八:「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徐階三年秩滿應其子璠為國子生」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三三:「命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徐階掌翰林院事」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尋掌院事」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久之以學士掌翰林院事」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三九:「祭歷代帝王廟遣英國公張溶行禮尚書聞淵孫承恩侍郎徐階歐陽德分獻」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四五:「大學士嚴嵩嘗一上請簡廷臣協輔詔姑少待嵩獨相且年餘至是再以請上乃從之命吏部即推五六人堪用者以名聞於是吏部以吏部尚書聞淵南京吏部尚書張治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掌院事徐階南京兵部尚書韓邦奇禮部左侍郎毆陽德國子監祭酒李本應詔上下嵩酌用嵩言古者論相之命自天子出今制每以付之廷推而簡用悉由宸斷群臣材品英逃聖鑒內所推六人年資履歷一覽具在伏望聖明裁決於中點用二三人非臣所敢議擬」
- ^ 《明史稿》列傳第六十七:「帝見本及南京尚書治名曰此治本也遂擢本少詹事兼翰林學士與治同入閣參預機務」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四五:「升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掌院事徐階為禮部尚書兼官如舊」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進禮部尚書」
- ^ 《明史》表第十三·七卿年表二:「徐階二月任」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久之以學士掌翰林院事進禮部尚書」
- ^ 《鈐山堂集》卷四十:「形臞而澤洵粹美之內涵氣清而勁凜剛貞之天植正眸平視秉明照以無私竦立斂容履貴盛而思抑拳拳乎興治建功之心翼翼乎履繩蹈矩之實亮天之工庶績以之咸厘定國之是眾志由之不惑聞望重乎圭璋忠誠貫乎金石噫古有大臣儼然正色茲惟吾介翁之為德歟」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四六:「乙酉皇太子行加冠禮命太傅兼太子太傅駙馬都尉京山侯崔元持節掌冠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大學士嚴嵩贊冠禮部尚書徐階宣敕戒是日上不御殿罷傳制餘俱如禮」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四六:「丙申冊諡皇太子曰莊敬命英國公張溶持節禮部尚書徐階捧冊行禮仍命禮部頒示天下」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莊敬太子冠公受命贊冠甫成禮而暴疾薨公當議喪禮以上及百官皆為期之服百官仍詣門哭上不懌謂天子絕期不制服其百官可無詣門哭臨禮著詣停柩所輔臣讀至服可無而句之曰以青衣角帶往可也公曰不然絕期者天子也非百官也曰可無詣門而已非可無服也且未有哭臨而不衰服者定議以齊衰服臨上使中涓詷而是之令宮中仍皆服衰」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十六:「嘉靖二十八年莊敬太子痰疾作遽薨詔公具葬禮公以莊敬太子雖在殤年然冊立已逾一紀且嘗監國乃本儀禮參以杜氏通典請上及百官服期儀即上中外皆言上素不愛太子又不善喪事所具儀太重上怒且不測既而奉旨天子絕期況十五歲外方出殤朕服非禮止綴朝十日百官服制可無詣門哭臨之禮著詣停柩之所其餘依擬讀者咸可無為句謂聖意不欲百官咸服公曰上下咸服尤有絕期之說吾輩於太子臣也亦可絕耶且上即許於停柩之所哭臨而豈有哭臨而不具衰絰者時莊敬太子停柩南城之明德宮二十日公率官具衰絰入上遣諸中官來皆青衣角帶於是閣老而下咸謂今日止當素衣冠行禮公曰素衣冠哭臨古無其文今又無明旨誰敢擅為之吾寧守禮以待罪不敢避罪而壞禮也竟以衰絰哭臨而出中官以聞上命宮中皆易服」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一百:「編修王教張星徐階楊維傑歐陽衢金璐張袞歐陽德為纂修官」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百六十:「重修大明會典成禮部尚書徐階等詣奉天殿進呈命司人監捧入」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三月奉旨充會典副總裁先是嘉靖八年命續修會典不果成二十三年申命修輯亦未能成也至是公始取八年稿及二十三年諸司所上事例會萃編次之舊典多訛誤脫漏而新例又皆草率取具使人讀之莫知更革之所系始至郊廟諸大禮尤多上裁定損益傳扎密諭有有司所不及知者公窮晝夜之力取內閣及諸司薄冊文案批究討論得其本末凡八閱月四易稿而成為卷百二十乃若核是非存故實憫世變寓深意與片詞隻字抑揚評論之間者則文獨為苦心雲」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創義例摯綱領井然一代程書」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四九:「召大學士張治學士李本禮部尚書徐階入直無逸殿」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召入直無逸殿廬撰青詞」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公遂為莊敬冊諡副使已命題主上察公慎勤又有所應制文字獨多稱旨召入直無逸殿盧給供饌如例尋賜飛魚服」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百五十:「丁亥禮部尚書徐階參奏內殿供事醫士吳夢龍等不由本部考選夤緣收用輙又曠違職役私回原籍請究治因言聖濟殿供事人役本部先年題准三年一次考選送入自十八年以後考試之法不行而內殿供奉之醫間有乞恩傳補而入者夫乞補醫士猶恐不稱況供奉內殿可徒徇其陳乞而不論其術業乎請自今為始本部年終通將概院醫士醫生嚴加考試分為三等一等者留候聖濟殿缺人送入供事其餘悉遵舊制仍令太醫院堂上官協心鈐束官醫不許違曠職業其有逃回患病日久不能供役者每季呈報查處得旨夢龍等悉革役為民近年禮部違例濫收各項人役大壞政體卿即將醫士並儒士通事但系未經題請考試假以訪保習學為名及有罪過冒收者通核具奏已階查參太醫院未經考試醫士侯時泰等二十四人鑄印局未經考試儒士石同堅等二十六人四夷館曠役通事陳嘉謨等二人詔革役問罪有差」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五一:「辛酉隰川王俊柏停勒各宗室子女未受名封婚祿者至一百三十餘人有年及三十外者諸宗室赴訴闕下詔革俊柏祿米三之一勒限令將各子女亟為奏報俊柏恬不奉詔稽留復年餘詔革祿三之二督令速報至是復二年矣始以子女名封婚配文冊繳部其前奉旨查核大半不行造入而中所錄多先年已經名封婚配者且與玉牒互異禮部尚書徐階參奏俊柏奸狡貪殘耽抑宗室婚封節奉明旨革祿責限乃復淹逾年歲虛文搪塞宗室既劫於積威撫按又勢難究詰若不嚴為查究則其虐害何極請以該府所造玉牒開注其位應名未名某位應封未封某位應婚未婚字樣明白印封轉發山西撫按嚴督查對並根究過期不與奏請所由奏報庶鉤舉不遺而冤抑畢達矣報可」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五二:「癸巳改戶部尚書夏邦謨為吏部尚書初聞淵既去會推禮部尚書徐階上曰階方事朕左右固非先朝弘文館之直者如何輙擬外遷令再推乃用邦謨」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五三:「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徐階引罪乞罷不許是歲應天府鄉試階子墦倩人入場事覺南京給事中萬文彩及監試御史楊順張鑒論階縱子犯法請罷階階因求去上以階日直左右其子犯法遠不得知詔令安心供職」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五九:」禮部以天久不雨奏請遍禱神祇仍申飭百事滌己省愆修舉實政以仰贊聖誠上回天意上曰君者代天工不能獨理設官分職以共之又曰臣勞此義孰不知之言之皆非實心也今亦不必申以話言不必虗應故事惟仰告上天廟社諸神以十五日奏告南北二郊前三日告東西二郊神祇壇前二日告二社稷前一日告太廟自初九日始停刑禁屠百官修省至十七日止乃分遣祭告大臣南郊公朱希忠北郊公張溶太廟駙馬都尉鄔景和太社稷侯蔣傳帝社稷駙馬都尉謝詔東郊伯陳鏸西郊伯王瑾神祇壇伯焦棟尚書徐階各青衣角帶行禮「
- ^ 《明史》列傳第九十·聶豹:「二十九年秋都城被寇禮部尚書徐階豹知華亭時所取士也為豹訟冤言其才可大用立召拜右僉都御史巡撫順天未赴擢兵部右侍郎尋轉左」
- ^ 《國榷》卷六十一·世宗嘉靖三十三年甲寅至三十五年丙辰:「二月甲午兵部尚書聶豹免豹推薦多不當上薄之諭嚴嵩等豹年衰不勝任遂引疾閒住豹嘗守松江識徐階於微時故庚戌階力薦之不二年遂進本兵」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六一:「丙寅以聖節覃恩加成國公朱希忠特進光祿大夫柱國輔臣嚴嵩上柱國尚書張治徐階顧可學俱太子少保少詹事李本升吏部右侍郎兼東閣大學士致仕太常卿朱隆禧升禮部右侍郎中書官談相升工部右侍郎禮部尚書陶仲文仍封恭誠伯歲加祿米一百石高士郭弘經王永寧封真人」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
- ^ 《世經堂集》卷二·請巡視九門:「今京城各門雖經設有守門巡視大臣及各官兵但聞器械盔甲多未完具守城軍夫漫無紀律且其他城守事宜多有當備而未備當為而未為者巡視大臣雖荷皇上畀重權尚皆瞻望顧忌不及時修舉今賊勢猖獗恐誤國之大事臣受皇上厚恩非不知內直為重但興念及此不勝憂憤伏乞皇上降旨命臣暫出同與陸炳帶領戶兵工部屬官三員遍行閱視有可逕行者與巡視守門大臣會議施行有當奏請者具奏定奪臣深惟主憂臣辱之義臨事不敢避難伏乞聖明照察允許臣不勝幸甚」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六一:「命禮部尚書徐階傳諭九門防守官以虜未至毋輙先閉關以自困但加意防檢啟閉以時勿玩勿怯」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令人持書入朝求入貢言多悖嫚上召嚴嵩及禮部尚書徐階於西苑曰事勢至此奈何」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六一:「俺答縱所虜湖渠馬房內官楊增持番書入城求貢上以其書示大學士嚴嵩李本禮部尚書徐階因召對於西苑上曰今事勢如此奈何嵩對曰此搶食賊耳不足患階曰今虜在城下殺人放火豈可言是搶食正湏議所以御之之策上顧階曰卿言是因問虜中求貢書安在嵩出諸袖中上曰此事當何應之嵩曰此禮部事階曰事雖在臣然關係國體重大湏乞皇上主張上作色曰正須大家商量何得專推與朕階曰今虜駐兵近郊而我戰守之備一無所有此事宜權許以款虜第恐將來要求無厭耳上曰苟利社稷皮幣珠玉非所愛階曰止於皮幣珠玉則可矣萬一有不能從者則奈何上悚然曰卿可謂遠慮然則當何如階請以計款之言其書皆漢文朝廷疑而不信且無臨城脅貢之理可退出大邊外另遣使齎番文因大同守臣為奏事乃可從如此往回之間四方援兵皆至我戰守有備矣上首肯曰卿言是還出與百官議之嵩因奏今中外臣民咸望皇上一出視朝撥亂反正上微哂曰今亦未至於亂朕不難一出但嫌驟耳階曰中外望此舉已久今一出如久旱得雨何嫌於驟 上乃許明日視朝於是命嵩等退」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六一:「是日階集百官議闕下議未定國子司業趙貞吉抗聲曰今朝廷所急者出沈束於獄申理周尚文之功退虜易耳時上遣中使密窺會議諸臣聞貞吉言心壯之宣入左順門令手便計以上貞吉因請急遣近侍有才猷辯博官一員同錦衣衛官詣諸將營中賞軍激勵士氣仍許關損軍之令令將士義勇軍民人等人自為戰但得一首級即賞銀百兩逗遛觀望不戰者誅無赦」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三六一:「甲申禮部尚書徐階集廷臣上俺答求貢議略言虜酋悖逆天道犯我郊畿虔劉人民蹂踐上地揆之大義所當必誅今雖稱臣求貢信使不入表文不具且其文書皆漢字真偽不可知臣等以為求貢必不可許宜且遣通事齎敕諭虜酋如果悔罪求貢則當斂兵出境具表款塞聽朝廷處分如駐兵境內要求速賞則惟有勵將集兵以大兵致討必使匹馬不返以泄神人之怒得 旨」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二·與趙浚谷(第四):「而當路者無遠見每多異同未能盡如鄙意如此節是也奈何奈何」
- ^ 《嘉靖以來內閣首輔傳》徐階傳:「所陳不能無刺譏用事者」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京師戒嚴召對頗枝柱分宜口上多用其言分宜恨之」
- ^ 《嘉靖以來內閣首輔傳》徐階傳:「而當召對時又頗杜嵩口...嵩以是恨且忌之」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既仇夏言置之死而言嘗薦階嵩以是忌之」
- ^ 《國朝典故》卷三十七:「因大同之素強者而使助則弱皆強也此其經略所賴於徐階者不小也」
- ^ 《兩朝憲章錄》卷十三:「俺答臨城動中機宜社稷賴以無事於時武臣如戴綸麻隆等文臣如何棟聶豹皆得顯其才勇可以立功使任...況今寧夏倭奴兩角可不法徐階乎」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二·與趙浚谷(第四):「凡邊軍行糧賞賜」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初孝烈皇后崩帝欲祔之廟念壓於先孝潔皇后又睿宗入廟非公議恐後世議祧遂欲當己世預祧仁宗以孝烈先祔廟自為一世下禮部議」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及至嘉靖二十八年再期大祥世宗欲以孝烈神主祔太廟祧仁宗嚴嵩曰祔新序非臣下所敢言且陰不可當陽位」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階抗言女後無先入廟者請祀之奉先殿禮科都給事中楊思忠亦以為然」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疏上帝大怒階皇恐謝罪不能守前議」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二十九年十月十九日令禮部再議二十日集議徐階議仍祔獻皇后之側百官無敢應者惟給事中楊維忠是之疏入階又進一密疏請仍祔獻後世宗批曰你每懷二之心牢至於今令再議二十一日徐階又上疏婉轉其辭以太廟九室皆滿請於太廟奉先殿各增二室而升祔孝烈以避預祧以俟之嫌世宗大怒下旨你每臣子之義正當力請該祧該祔之正又何喚自議又禮之正處何避預祧以俟為嫌耶徐階與楊思忠雖不能守前說然天下信其為正」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階危甚度未可與爭乃謹事嵩而益精治齋詞迎帝意左右亦多為地者帝怒漸解未幾加少保尋進兼文淵閣大學士參預機務」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中於上先生贊元恭謹上怒亦漸解加少保兼文淵閣大學士參預機務」
- ^ 《明史》本紀第十八·世宗二:「辛卯禮部尚書徐階兼東閣大學士預機務」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密疏發咸寧侯仇鸞罪狀嵩以階與鸞嘗同直欲因鸞以傾階及聞鸞罪發自階乃愕然止而忌階益甚。」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一品滿三載進勛為柱國再進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滿考進武英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三:「今世非無人才只為賄賂之門未塞故往往功罪不明賢否倒置無人肯為朝廷出力耳其機固在廟堂不在諸司也」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楊繼盛諭嵩罪以二王為徵下錦衣獄嵩屬陸炳究主使者階戒炳曰即不慎一及皇子如宗社何又為危語動嵩曰上惟二子必不忍以謝公所罪左右耳公奈何顯結宮邸怨也」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三十四年冬十月殺兵部員外楊繼盛」
- ^ 《世經堂集》卷十八:「又以御史郝君傑請建祠保定賜額曰旌忠諸君亦次第登用而嵩之黨則盡巳斥逐嗚呼後之欲為君子小人者可以鑒矣」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滿六載兼食大學士俸再錄子為中書舍人加少傅」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及是給事中吳時來主事董傳策張翀劾嵩不勝皆下獄傳策階里人時來翀階門生也嵩遂疏辨顯謂階主使」
- ^ 見,蘇均煒:《大學士嚴嵩新論》
- ^ 《條麓堂集》卷二十五:「時分宜縱其凶子以漁貨於四方濁亂國經漫無紀極且猜忮隱恨鋒鉅百出既與公柄鑿不相入而外論復推公籍甚公篙目時艱欲拯之不啻援溺救焚而行行格勢禁搖手觸忌又不忍默默坐視負上特知乃外晦內貞隨事自效冀有所維持匡正而不著其跡於時有世道屢慮者咸為公危憟謂不異籍虎枕鮫雲」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三·復林雙台:「承惠書纚纚千餘言所以垂教垂愛不啻若骨肉之相為謀尤使人感戢不能已已仆雖不肖竊嘗奉教於君子非特相傾之事不敢少萌於心即尊諭所謂時不能必行勢不容直遂者仆亦非敢不致其委曲惟是關係政體之大者不得已稍稍調微匡救於其間而士大夫信仆之過者或借仆一二詞意所向以自成其不阿之節其惡僕者則指仆可否相濟之心謂為誹謗傾擠之計根荄即植而三子者又適以行跡之嫌觸之於是始不能相諒有如公之所聞者矣此固仆信順忠敬之實有所未孚然道之行否雖聖賢亦不免委之命矧仆淺薄其獨如命何哉自入夏來自計以為固守其初則賈禍而無益盡棄其素則赧於顏而不能宣於詞故日惟杜門謝客冀於人已或得兩全而又自念綸閣台司非持祿苟安之地故日夜奉身以退庶少全面目歸見祖宗墳墓然又有所疑畏未敢訟言中心忉忉蓋寢不甘味臥不貼席者五閱月於茲矣愧懼不已勢必成疾吁嗟此身敢望久存於世哉」
- ^ 《明史》列傳第九十二·王忬:「楊繼盛之死世貞又經紀其喪嵩父子大恨灤河變聞遂得行其計」
- ^ 《國榷》卷六十三:「支大綸曰忬恂恂長者悉心體國通州之役不避死亡畫策守城以全國儲帝眷日篤洊登樞佐薊州邊備久弛整頓良艱屢至失律遂干極典蓋帝固重軍政雖勛戚不少貸庚戌之警尤惕於衷故二子如世貞世懋皆竭慮殫力居間百方終不可得華亭乃予罪嚴嵩至方秦檜之殺武穆是以君子惡居下流」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三:「歲月易邁各已白首芝蘭之采未克莫時區區此心惟對知己一慨嘆不足道也貪苛之害不獨平陽乃其根原卻在政府禍本未去縱時時剪除枝葉旋復長茂奈何奈何次中自雙江澹泉去後吾黨亦孤想兄聞之當為斯民頓足」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四十年春正月以萬壽宮災」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帝所居永壽宮災徙居玉熙殿隘甚欲有所營建」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上所居永壽宮災徙居玉熙殿隘甚」
- ^ 《明史》列傳第一九六·嚴嵩:「會萬壽宮火嵩請暫徙南城離宮南城英宗為太上皇時所居也帝不悅」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分宜請幸南城南城者英宗失國時所居上不悅」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問階階請以三殿所餘材責尚書雷禮營之可計月而就帝悅如階議命階子尚寶丞璠兼工部主事董其役」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念此乃上寢宮勢不容已而民力方絀又不容有所征派乃請以三殿所余木石准舊制為之又請命工部尚書古和雷公董其役毋容中官侵冒俱得旨報可故宮之建也為役甚巨而未嘗加派天下一錢」
- ^ 《萬曆野獲編》卷二:「分宜一生以逢迎稱上旨獨晚途片言稍逆頓失權寵豈天奪其魄耶」
- ^ 《轂山筆塵》卷四:「嵩曰近日少湖承一二密札遽作驕腸何其不廣此老夫二十年前光景也雷禮曰徐老先生自是高義相公未可厚非嵩大詬曰若非吾里子耶何得為他人乃爾雷禮應聲曰某官一品尚書奈何以言語辱我嵩大罵尚書誰所乞與敢為此態」
- ^ 《明史》列傳第一九六·嚴嵩:「嵩懼置酒要階使家人羅拜舉觴屬曰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乳哺之階謝不敢」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十旬而功成帝即日徙居之命曰萬壽宮以階忠進少師兼支尚書俸予一子中書舍人子璠亦超擢太常少卿嵩乃日屈」
- ^ 《世經堂集》卷二十四·復胡柏泉中丞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五百九:「先是上聞世蕃居喪淫縱心惡之會方士藍道行以扶鸞見得幸自言能使鬼物懸判吉凶上以為神一日從容問輔臣賢否道行遂詐為箕仙對具言嵩父子弄權狀上由此漸疏嵩」
- ^ 《明通鑑》卷六十二:「會上以營萬壽宮方向次輔徐階顧問多不及嵩即及嵩祠祀而已」
- ^ 《皇明史概》第八冊,《皇明大事記》卷三十六:「凡軍國大計悉諮之階間有及嵩者不過齋醮符籙之類而已」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五百九:「凡軍國大計悉咨之大學士徐階嵩不與聞階日親用事」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自是凡軍國大事悉諮之階間有嵩者不過齋醮符籙之類而已」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五百八:「壬午大學士徐階一品十二年考滿上曰階輔弼重臣忠勞茂著其寫敕獎諭賜宴禮部仍給與應得誥命以稱朕眷酬至意」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會公滿十二年考賚金綺鈔緡羊酒如九載預誥命賜宴禮部公固辭乃以白金四十兩彩幣四表里充焉敕諭褒公行醇而學邃識朗而器宏雅度虛襟得大臣之體竭忠謀國無私便之圖獎廉懲墨而官真用植崇儉戒奢而士習漸移選將練兵而邊防克振緩徵寬賦而民困稍紓」 - ^ 《皇明史概》第八冊,《皇明大事記》卷三十六:「階日親用事廷臣多知之嘖嘖將有舉動」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至是徐階日親用事廷臣多知之未發」
- ^ 《世廟識余錄》卷二十二:「嵩先已失寵於上而猶在直每縉紳來謁者出美酒數杯飲之曰此上所賜以優吾老者徐袁二公不及也蓋恐言官乘間起而詭為此以塞人口然外議已籍籍騰沸矣」
- ^ 《明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
- ^ 《憲章外史續編》卷五:「初世蕃自恃材寵凌辱縉紳縉紳多怨而穢跡暴著視為固然徐階外與之締姻而內行其X上信階言漸疏忌嵩會方士藍道行以扶鸞見自言能使鬼神上默以鬼神賢否問箕箕判言嵩父子弄權狀上乃大疑嵩階遂授意應龍也」
- ^ 《國榷》卷六十三:「則問其賢否曰賢如輔臣徐階尚書楊博不肖如嵩...鄒應龍避雨一內侍所內侍言狀遂劾嚴氏稱旨」
- ^ 《明通鑑》卷六十二:「御史鄒應龍方避雨內侍家偵知之因抗疏專劾世蕃」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御史鄒應龍欲具疏一夕夢出獵見一高山射之不中東有培壘樓其下甚壯樓俯平田有米草覆其上一注矢拉然醒而悟曰此小兒東樓之兆也遂上疏劾世蕃數其通賄賂行諸不法狀乞置於理」
- ^ 《皇明永陵編年信史》卷四:「道行素於鄒應龍相友善陰以御札嗾之應龍又嘗於太醫支秉忠交秉忠遂盡述世蕃賄惡狀龍乃具疏上」
- ^ 《國朝內閣名臣事略》卷七:「數日世宗再諭雲直此一節初非降旨起自嵩致家無主子奴生事累己汝其一思對雲臣於嵩事一向不敢言茲不得不實奏夫使嵩在直而其子奴在外飲酒宿娼生放私債強買貨物此則家無主所致也今嵩乃過愛其子百凡政務不聽同官之正言不容各部之公論惟子是信嘗對部臣雲我小兒有見識列位只與他商量便是其子與奴得盜美威權廣受賄賂前者聖旨謂言是聽計是行真灼見彼罪累之原也如此縱使不在職而在家何能減於其子之惡耶上以嚴公舊所居直舍賜公及是稍安」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已而上不欲公久直曰久直無以杜兒輩奸公謂陸博走馬使酒狹邪為奸長安中者不在外弗杜也甘言比周相合而為奸於朝堂則在內猶在外也上悟輟分宜直盧以賜公中外人情大安於室公始為政」
- ^ 《世經堂集》卷二·答推用某某等諭:「蒙諭二臣之用原吏部推何以此才當此任縱無他私亦不宜動循資格必更臣惟二臣之用雖由訥推緣循資格按格其來已久訥時初到部未能即破舊套今需仰仗聖明特降一諭使惟才是用勿專論資格庶訥有所遵奉也又臣嘗有二事欲以上聞亦緣畏避眾口未敢率易昨經犯之後竊意科道之建白多官之集計當有意見與臣同者亦竟未有一及必臣所見偏曲是以不合於眾然臣下事君有懷必吐茲亦輒敢具奏伏惟聖明裁察其一曰尊主權臣每見旨意之下內外多不遵奉如勘功罪不惟公私難知而且動至經年之久征錢糧不惟期限屢違而且寂無一字之報禁私饋則潛行於昏夜以售欺劾食肆則聊及於孤寒以寒責敢於抗違明旨是主權未尊也其一曰定國是臣竊見士大夫以虛文巧飾為有才而誠慤者則抵以為拙以怙勢作威為風力而敬慎者則笑以為懦以怠安泄杳為得體而動勵者則鄙以為俗流以容奸庇惡為長厚而明作者則謗以為生事甚至以謀國為過計以恤民為迂談以持法為苛刻以秉公為乖僻是國是未定也夫此二者於平時尚能敗政況欲有所建立於多事之秋以仰副聖主安內攘外之盛心乎仰惟皇上神聖英斷超越千古如臣所云倘有可采亦乞一諭諸司示以賞罰使賢者有所恃以為善不肖者有所畏而不敢為惡庶於政治有補臣冒昧煩擾無任悚𢣷之至」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五百四十:「南道御史林潤奏臣巡視上江備訪江洋盜賊多入逃軍羅龍文嚴世蕃之家龍大卜築深山中乘軒衣蟒有負險不臣之志而世蕃自罪謫之後愈肆XX兒頑日夜與龍文誹謗時政動搖人心近者假治第而聚眾至四千餘人道路訩訩咸謂變且不測乞早正刑章以絕禍本入詔以世蕃龍文即付潤逮捕至京問」
- ^ 《明實錄》世宗實錄·卷五四四:「辛酉御史林潤逮嚴世蕃羅龍文至京仍列世蕃居卿奢僭淫虐諸不法狀甚具詔下法司訊狀刑部尚書黃光升等乃總挈潤前後奏詞成獄讞之言世蕃負性悖逆橫恣不道生死朝廷之威刑乃敢假之以恐喝於外爵賞國家之名器乃敢鬻之以斂貨於己自中外百司以及九邊文武大小將吏歲時致饋名曰問安凡勘報功罪以修築城墉必先科克銀兩多則鉅萬少亦不下數千納世蕃所名曰買命每遇大選急選推升行取等項輙偏索重貨擇地揀官巨細不遺名曰講缺及已升官履任即搜索庫藏剝削小民金帛珍玩惟所供送名曰謝禮甚者戶部解發各邊銀兩大半歸之世蕃或未出都而中分或已抵境而還送以致士風大壞邊事日非帑藏空虛閭閻凋瘁貽國家禍害迄今數歲未復曩羊逆賊汪直勾倭內訌罪不在宥直徽人與羅龍文姻舊遂行十萬金世蕃所擬為受官凶藩典楧陰冀非分世蕃納其重賂公為護持向非聖神威斷或徏或誅雷霆不測幾致縱賊殃民貽憂宗社江西南昌倉場一省積貯所系世蕃惑於醫官彭孔邪謀謀其地乘王氣遂拆毀廒廨建府第其中重墉九區規制擬於王者又以楊州財藪地當南北之沖創造違式第宅縱家奴嚴冬在彼管業侵占民產網奪利諸所專擅僭越淫佚凶忍之事擢髮難數升下曲赦其死謫充雷州衛軍不思引咎感恩乃怏怏懷怨望安居分宜足跡不一至戍所龍文亦自潯州衛逃歸相與謾言詛咒構煽狂謀招集四方亡命奸盜及一切妖言幻術天文左道之徒至四千餘人以治宅為名陰延諳曉兵法之人訓習操練厚結剌客十餘人專令報仇殺人懾制眾口至於畜餋奸人細作無慮百數出入京城往來道路絡繹不絕龍文亦招集王直通倭餘黨五百餘人謀與世蕃外投日本其先所發遣世蕃班頭牛信亦自山海衛棄五北走擬誘致北虜南北向應世蕃子詔庭以帶俸錦衣在京窩隱前項刺客細作朝夕詞伺其父嚴嵩溺愛蔑法留世蕃原籍乃敢崇飾偽辭奏祈釋戍欺罔不忠莫此為甚按世蕃所坐死罪非一而望誹上尤為不道請同龍文比擬子罵父律處斬世蕃量追贓銀二百萬兩龍文二十萬兩所侵南昌倉地仍沒入官楊州第宅責令彼處官司變賣價銀解部其間強占民間田產給還原主其子侄通籍在官者逆種惡流法當削奪逆黨彭孔等侵匿科索等贓及朋謀亡叛等情與其豪奴嚴珍一等窩藏強盜陰餋俠客霸奪人妻女房產田土等事宜悉下江西撫按嚴提重究獄上 上曰此逆賊非常爾等皆不研究只以潤說一過何以示天下後世其會都察院大理寺錦衣衛從公鞫訊具以實聞於是光升等復勘實其交通倭虜潛謀叛逆具有顯證前擬未盡其辜請亟正典刑以泄天下之憤得旨既會問得實世蕃龍文即時處斬所盜用官銀財貨家產令各按臣嚴拘二犯親丁盡數追沒入官」
- ^ 《明史》列傳第一九六·嚴嵩:「御史林潤嘗劾懋卿懼相報因與諫臣謀發其罪且及冤殺楊繼盛沈練狀世蕃喜謂其黨曰無恐獄且解法司黃光升等以讞詞白徐階階曰諸公欲生之乎僉曰必欲死之曰若是適所以生之也夫楊沈之獄嵩皆巧取上旨今顯及之是彰上過也必如是諸君且不測嚴公子騎款段出都門矣為手削其草獨按龍文與汪直姻舊為交通賄世蕃乞官世蕃用彭孔言以南昌倉地有王氣取以治第制擬王者又結宗人典楧陰伺非常多聚亡命龍文又招直餘黨五百人謀為世蕃外投日本先所發遣世蕃班頭牛信亦自山海衛棄伍北走誘致外兵共相響應即日令光升等疾書奏之世蕃聞詫曰死矣遂斬於市籍其家」
- ^ 《明史紀事本末》卷五十四:「疏入帝怒詔下法司訊狀世蕃猶抵掌曰任他燎原火自有倒海水已而聚其黨竊議自謂賄字自不可掩然非上所深惡聚眾以通倭之說得諷言官使削去而故填楊沈下獄為詞則上必激而怒上怒可脫也謀既定乃令其黨揚言之刑部尚書黃光升左都御史張永明大理寺卿張守直亦以為然依其言具稿詣徐階議之階固已豫知姑問稿安在吏出懷中以進閱畢曰法家斷案良佳延入內庭屏左右語曰諸君子謂嚴公子當死乎生乎曰死不足贖然則此案將殺之乎生之乎曰用楊沈正欲抵死階徐曰別自有說楊沈事誠犯天下公惡然楊以計中上所諱取特旨沈暗入招中取泛旨上英明豈肯自引為過一入覽疑法司借嚴氏歸過於上必震怒在事者皆不免嚴公子騎款段出都門矣眾愕然請更議曰稍遲事且泄從中敗事者必多事且變今當以原疏為主而闡發聚眾本謀以試上意然須大司寇執筆謝不敢當群以讓階階乃出一副於䄂中曰擬議久矣諸公以為何如皆唯唯因曰前囑攜印及寫本吏同至寧忘之乎皆曰已至即呼入扃戶令疾書用印封識而世蕃不知也竊自喜計行謂龍文曰諸人慾以爾我償楊沈命奈何龍文不應執其手耳語曰且鬯飲不十日釋縲紲善歸上因此念吾父別有恩命未可知雖然先取徐階首當無今日吾父養惡故至此今且歸矣用前計未晚誰謂阿儂智者龍文喜問故曰第俟之已而階改疏上但言其通賄僭侈狀且曰逆賊汪直徽州人與羅龍文姻舊遂投金十萬於世蕃擬為授官凶藩典瑛陰冀非常世蕃納其賄為互持向非聖神威斷或徙或誅則貽憂宗社矣世蕃罪擢髮難數陛下曲赦其死謫戍邊衛不思引咎輒自逃歸羅龍文招集王直餘黨謀與世蕃外投日本世蕃班頭牛信者逕自山海棄伍北走擬誘至北寇相為響應臣按世蕃所坐死罪非一而觖望排上尤為不道罪死不赦上覽疏曰此逆情非常爾等第述潤疏一過何以示天下其會都察院大理寺錦衣衛鞫訊具實以聞命下階䄂之出長安門法司官具集階略問數語速至私第具疏以聞世蕃雖善探亦不得知也疏中極言事已勘實其交通倭㓂潛謀叛逆具有顯證請亟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憤上從之命斬世蕃龍文於市」
- ^ 《世經堂集》卷三·答補閣臣諭一:「臣惟閣臣地親任重祖宗時每用四三員蓋本不欲權有所專而閣中先臣每事皆相商榷亦無敢專者自夏某暴狠人莫敢犯繼以嵩受制逆子欲便其私於是事皆獨斷而權始有所專矣今皇上有意復成祖之制誠乃攬乾綱」
- ^ 沈德符《萬曆野獲篇》
- ^ 於愼行:《谷山筆麈》卷四
- ^ 范濂《雲間據目抄》
- ^ 《皇朝經世文編》
- ^ 《明實錄》穆宗實錄·卷八:「康以大學士高拱屢被論劾意大學士徐階主之乃疏論階險邪貪穢專權蠹國狀復言先帝欲建儲階堅執不可及皇上登極有疑懼心遂詐稱疾以嘗上意又與大學士李春芳聲勢相倚」
- ^ 《明實錄》穆宗實錄·卷八:「有旨切責康妄言令階春芳安心視事於是階疏辭言御史康劾臣過惡皆曖昧之事及謂父子請託則各部當事之臣可以召問俱不必辯至以建儲一事系臣阻撓尤為妄誕臣昔在禮部曾四疏請立東宮不報及備員內閣先帝嘗問及傳繼於時恐啟他釁以故不敢贊成而皇上之純孝曾懇為先帝陳之至今繳進御劄及臣所藏皆可查入亦何待臣之辯而後明也獨以父子蒙恩叨逾已極履滿處盈者人所成乞罷臣父子官以謝人言者」
- ^ 支大綸:《皇明永陵編年信史》卷4
- ^ 《獻征錄》卷16《大學士徐公階傳》載張經被殺之因由,王世貞寫說「江南督臣張經素貴而汰,然老將能持重,守便宜,不輕與賊斗。而惡之者謂(張)經家在閩,故近賊,不欲擊以市恩。而(徐)階信之,數齕於上。其後(張)經破賊,卒不免於死。前後督臣楊宜、周珫斥,撫臣彭黯、屠大山、李天寵逮,(徐)階有力焉。」
- ^ 茅坤認為胡宗憲是被徐階所陷害:「及分宜去,而華亭當國,遂陰唆南北諫台,論列其事。曾參,孝子也;參之母,賢母也,已而人告之以其子殺人者三,不能不透杼而起。先帝且憐放之而歸矣,然華亭且以不殺公,公或當復從丘壑起家,異日欄虎而逸之,禍不測也,於是又摭述其事。公逮系者再,遂死獄中。」(茅坤《玉芝山房稿》卷七,《與吳鳳麓績溪書》)
- ^ 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丁集上,《王侍郎道昆》。
- ^ 《明儒學案》卷二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
- ^ 朱國禎《皇明史概》〈大事記〉卷 38 :「徐在事久家富,傳言有田十八萬畝,諸子嗜利,奴僕多藉勢縱橫。」伍袁萃《林居漫錄》卷 1:「華亭在政府久,富於分宜,有田二十四萬,子弟家奴暴橫閭里,一方病之如坐水火。」徐階曾辯解:「至於家下田宅雖不敢言無,然亦原無十萬。」(《世經堂續集》卷 11〈復曹貞菴司空〉);徐階還寫信給潘恩闢謠。(《世經堂續集》卷 11〈復潘笠江〉)
- ^ 海瑞在《復李石麓閣老》的另一封信說:「存翁近為群小所苦,產業之多,令人駭異,亦自取也。若不還之過半,民風刁險,可得而止耶。」
- ^ 海瑞在《被論自陳不職疏》指出:「鳳翔不考其初,據今日論,謂民為虎,鄉官為肉,不知鄉官二十餘年為虎,小民二十餘年為肉,今日鄉官之肉,乃小民原有之肉,先奪之,令還之,原非鄉官之肉,況先奪其十百,今償其一,所償無幾。臣竊恐鳳翔居鄉,亦是此景鄉官也。」
- ^ 《李文節集》卷二十八:「謹按諡法道德傳聞曰文大慮克就曰貞以彼振藻詞林掉鞅藝囿輯緯鴻業潤色太平講新建之微言竊前修之堂奧可以為文矣乃其比肩壬人左機右阱接跡濁世波蕩緣棼國本危疑叔孫之箝口末命倉卒子孟之所怵心自非妙用善藏圓機能應緘滕弗固茹鈉未弘何以脫羿彀之危伸簫規之志捧日於陽穀回天於密微曲運調停之權光昭作遽之際蓋惟其遠猷獨秉石盡淵涵慮必八鉉規必萬懻懻是以垂紳縉笏動中機宜平而邃不顯功懋而人莫窺默奠九彝之安陰培萬年之祚此惟可與沈幾密暮者道禾易為淺衷弱植者言也律之大慮克就可不謂貞乎昔魏徵正色於貞觀楊士奇受遺於昭代而身歿之後並諡文貞以今方彼殆有過之無不及矣某稽之令甲參之輿論諡以文貞洵非虛美」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存齋論學語親親仁民愛物是天理自然非聖人強為之差等只如人身雖無尺寸之膚不愛然卻於頭目腹心重於手足皮毛爪齒漸漸輕遇有急卻濡手足焦毛髪以衛腹心頭目故此是自然之理然又不可因此就說人原不愛手足毛髪故親親仁民愛物總言之又只是一個仁愛也」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有言學只力行不必談說性命道德者譬如登萬仞之山必見山頭所在乃有進步處非可瞑目求前也除性命道德行個甚麼人只是一個心心只是一個理但對父則曰孝對君則曰忠其用殊耳故學先治心苟能治心則所謂忠孝時措而宜矣人言千蹊萬徑皆可以適國然謂之蹊徑則非正路矣由之而行入之愈遠迷之愈深或至於榛芥荊棘之間而漸入窮山空谷之內去國遠矣況能有至乎故學須辨路徑路徑既明縱行之不能至猶不失日日在康莊也大學潔矩只是一個仁心蓋仁則於人無不愛上下前後左右皆欲使不失所故能推己以及之所謂惟仁人能愛人能惡人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者也學者須豫養此心始得」
- ^ 《世經堂集》卷十一·學則序:「古之學出於一而後世之學析而為二是故古之道問學以尊德性而後世欲舍尊德性以別求所謂道問學之事古之德性則必問且學而後世欲舍道問學以別求所謂尊德性之功...朱子於程允夫之名齊易道問學以為尊德性...蓋兩夫子之學問出於一而精一博約之傳絕而復繼者實在於此至所謂子靜所說專是尊德性事某平日所論卻是道問學上多者則或朱子一時答問之語未可據以為終身之斷而其謂道合志同是乃兩夫子之深相契而相許者也顧昧者不此之察既謬以為二而其間號為有識之士亦僅以為如輔車之不可相無而究其本一」
- ^ 《世經堂集》卷十三·陸文裕公集序:「雖出於聖人之手猶文之一端也而後世不察獨以文字當之於是道德勳業文章判為三途至其甚也又舉所謂文字者歸之乎浮靡詭誕之作而其為文因亦流於俳優之末技家人之俚語則何所繫於人文世道以庶幾古作者之謂萬一哉」
- ^ 《世經堂集》卷十一·官箴集要序:「夫政與學非二物也顧三代以上政與學一而仁義禮學之澤達於天下三代以降政與學析而為二而仁義禮樂為虛談此其何故也古之時士知以仁義禮樂修其身而已未始求夫政者而講明之也然自其習於仁也則所以育萬民者存焉自其習於義也則所以萬民存焉自其習於禮樂也則所以節民和民者存焉本諸其身施諸天下惟天下亦自感發於所性之同與其踐履之實而以順化雖欲二之烏得而二之後世修身之義不明士指其訓詁詞章名之曰學一旦立於民上則見夫向之所習果不足以為治不得已俛出於刑名術數以要近功及行之即就亦遂不覺其非名之曰政而顓顓焉執以待用雖欲一之又烏得而一之故天下不患無善政患無實學」
- ^ 《世經堂集》卷十四·嚴州三先生祠記:「君子相天下必本於學所謂學者何哉惟精惟一伊傅周召聞諸堯舜而以相乎殷周者是也慨自世教衰士有如管仲者出挾其小器以歸利於諸侯諸侯之相適無知學者而仲得以行其志由是士大夫慕焉其世愈下其名愈聞權謀功利之習遂以深錮不復知有學而獨一二不得位之君子相於探精一之旨於殘編斷簡之間以淑其身以教諸人而論者因以理學歸之蓋其說公矣然其後也遂以是學為不得位者種私物而相天下者專以業稱則又豈知學與業名雖殊而實則一使業本於學則業即學也使業不本於學則業亦費也而顧析而二之其無乃惑歟」
- ^ 《世經堂集》卷十二·壽封僉事吉菴王先生暨配張太宜人序:「古今之變其可慨也夫古之學不難於言難於行今之學不獨難於行亦難於言盡昔虞廷之論學僅僅十六字其君臣師友之間又若不專以學為務者而其時乃多聖人孔子孟子發揮仁義恆數百千言惓惓然聚其徒以從事於學而其時叛道敗德者接踵然彼猶未親受孔孟之教者也孔門從游者至三千人孟子傳食諸侯從者亦數百人使此三千者十而一賢則道統之傳當不獨在顏會二子此數百人者百而一賢則其所稱許當不止一樂正氏亦不止為二之中四之下然而不能然也孔子曰文莫吾猶也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夫孔子豈無得於躬行者哉誠病夫學者行之不逮借巳言之耳觀於春秋而戰國可知也吾故曰古之學不難於言難於行秦漢以降士益汩於利所謂躬行者吾既以無望而百家諸氏紛紛不經之說吾亦不暇責之詳至宋大儒輩出其於學宜足以紹虞廷孔孟之傳矣而支離之輩猶不免焉近世君子表知行之一至發體用之一源直指人性之本善使求諸內可謂精且盡矣」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人言千蹊萬徑皆可以適國然謂之蹊徑則非正路矣由之而行入之愈遠迷之愈深或至於榛芥荊棘之間而漸入窮山空谷之內去國遠矣況能有至乎故學須辨路徑路徑既明縱行之不能至猶不失日日在康莊也大學潔矩只是一個仁心蓋仁則於人無不愛上下前後左右皆欲使不失所故能推己以及之所謂惟仁人能愛人能惡人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者也學者須豫養此心始得」
- ^ 見,南炳文:《明清史蠡測》
- ^ 見,姜德成:《徐階與嘉隆政治》
- ^ 見,譚天星《明代內閣政治》
- ^ 《國榷》卷六十四:「華亭雖任術庸何傷」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徐階以恭勤結主知器量深沉雖任智數要為不失其正」
- ^ 《明史》列傳第一百一·徐階:「階立朝有相度保全善類嘉隆之政多所匡救間有委蛇亦不失大節」
- ^ 《戒庵老人漫筆》卷八:「階赤舄几几羔羊素絲嘉隆之際亦何下廷和哉惟其小用權術收采物情識者不無遺憾焉」
- ^ 《明儒學案》卷二十七·文貞徐存齋先生階:「先生之去分宜誠有功於天下然純以機巧用事敬齋曰處事不用智計只循天理便是儒者氣象故無論先生田連阡陌鄉論雌黃即其立朝大節觀之絕無儒者氣象陷於覇術而不自知者也」
- ^ 《徐氏族譜》卷二十一:「年二十有六卒卒之明年公謫官延平攢窆夫人於蔣涇之祖塋」
- ^ 《世經堂集》卷十·乞太恭人恤典
- ^ 《陸文裕公行遠集》卷七·太恭人顧氏墓志銘
- ^ 《世經堂集》卷二十一:「嗚呼惟我與汝少各有譽兩家父母交擇嫁娶汝初來歸逮事先公盥饋起居克孝克恭維先夫人尤愛重汝曰汝非婦吾子吾女我時猶貧賴汝扶持數為我言名貴於貲待我弟妹恩禮兼至博大慈仁恩及媵侍歲在戊子從我於燕檢身節用矩方規圓我令於家汝順厥指我有賓祭汝敬其事衣先我寒食先我飢我或不懌震懼悲思惟我得汝肆無內顧晝歌以游夕飽而臥惟賢宜壽汝胡不然溯甲迨庚二十方年璠生甫期封亦僅月朝猶哺兒暮成永訣憶汝臨終抗手謝予曰無慟妾善保子軀我聞斯言心胃摧陷孰忍其死我是念汝沒未幾我狂失官野店僧廬實寄汝棺丹旐塵凝幽魂也哭我生飄零汝死悲辱既棺南還我行入閩窀穸之事弗躬弗親禮文苛簡昭穆失位致汝不寧維我之罪日月易邁十載於茲奔走北南改葬不時汝之德音在我心曲婉婉令儀亦存我目鳳失其儷鵲委其巢俯仰今昔恆焉永號白澤之原卜地惟吉歲丑月酉爰作汝室葬汝新阡汝魂其依日眺川岡歲享牲粢我方多病勉強醫藥璠亦漸長督使問學惟與我俾壽且康百歲之後與汝同藏嗚呼哀哉尚饗」
- ^ 《弇州山人續稿》卷一三六·徐文貞公行狀:「抵嚴陵而提督浙江之命下其官僉事歸拜太夫人已娶今張夫人」
- ^ 246.0 246.1 246.2 246.3 246.4 吳仁安著. 明清江南著姓望族史.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9: 104. ISBN 978-7-208-09029-3.
前任: 嚴嵩 |
明朝內閣首輔 1562年—1568年 |
繼任: 李春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