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繆
讀《死亡專門戶》(下):「你看到的第一具屍體,不該是你深愛的人」,時常直視死亡才能淡然處之
卡繆的爸爸曾經堅決主張死刑,直到目睹殺人犯上了斷頭台被斬首後,回家嘔吐,就改變了想法。卡繆表示,若要死刑就應將處決過程公開傳播,而非躲在監獄牆內處死犯人。如此,世人才能真正理解死刑或廢死的爭議。但我想,看到死刑過程而難受而改變想法,會產生這種反應,也需要文明的進展到某個程度才行。現代化之前的中國社會可不是這樣。
假使生命與世界根本沒有意義——重讀《異鄉人》對談節錄(二)
「上帝死了,所以做甚麼都可以」的意思是,通常我們都會以某些道德標準來判斷一個人的所作所為是好是壞。但當沒有上帝,不單只沒有了某些特定的標準,而是所有客觀價值都隨之消失。所有事情只有表面,你看到是這樣就是這樣,沒有任何隱藏在背後的「真相」。在這個意思之下,不只是因為「無王管」所以幹甚麼壞事也可以這麼簡單。你要將某件事視為好事或壞事,都需要有個有意義的標準,要有某個特定主題去串連起一個故事,才能夠判斷某些行為是好還是壞。
作為荒謬的人活著——再看《86-不存在的戰區-》
我們世界都有某種期盼,世界應該「怎樣怎樣」,唯殘酷的事情日日上演,俄烏戰爭仍然持續,落後國家的饑荒問題仍未解決…… 而面對殘酷的事實,世界給予的回覆只有沉默。花開花落不為了甚麽,它只為綻放而綻放,只為淍零而凋零。
【書評】卡繆《異鄉人》:相比於莫禾梭,我們對自己和世界又有幾分的確定呢?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繆(Albert Camus)於1942年出版他的第一部小說《異鄉人》,甫出版便一舉成名,成為文壇最受矚目的明星。《異鄉人》以「第一人稱視角」娓娓道來一段頹喪荒謬的故事,一段關於自我如何被社會集體掩埋的哀歌。從小說的技法來說,「第一人稱視角」最能招致讀者下意識的投射與共感,主觀的感受、情緒與意識相較於其他視角,會是最強烈且不可迴避的。
我反抗,故「我們」存在:台灣怕的不是中國侵略,而是侵略發生時,我們沒有人抵抗
當年談到亡國感時,很多時候我們想表達的是一種深深的孤獨,是一種不被理解的狀態,或者,用卡繆的說法,是對現狀感到一種無以言喻的荒謬。
卡繆《卡里古拉》導讀:呼應世間的荒謬,究竟誰是那個操弄你我的卡里古拉?
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繆描摹荒謬的經典代表作。卡繆花了二十多年一再重寫、占據他一生的重要作品。暴政的荒謬是違逆人性的,面對其荒謬,才能進入反抗,為自己抵禦荒謬。《卡里古拉》是卡繆作品中體現荒謬與反抗的核心。
《這一次,我們不再逃避煩惱》:學習接受生命的不完美,你就能無怨無悔地領會「苦」的真諦
英國最受歡迎的哲普作家 X 最具人文精神的心理治療師,聯手精選出現代人最煩惱的人生議題,從東西方哲學與心理學的角度,幫助我們以更主動、更有創意的方式面對生活難題。
【書評】卡繆《正義者》:在追求正義的反抗道路上,必須走得比仇恨還要遙遠
在短短的五幕劇的每場辯論中,卡繆有意讓我們看到,裡面的每個角色說的話以及對正義的理念,或多或少是有道理的,因為他們都有要反抗的東西,且那些東西的確是值得反抗的。
為什麼不該問作者是怎麼想的?不只是「作者已死」的問題而已
作者的想法,多半只能作為分析文學作品的參考而已,我們所有評論與解讀的依據,側重的還是以「文本」為主,藉由閱讀到的東西,再去思考它表現與表達了什麼樣的內容。作者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很多時候真的並不重要。
《人面桃花:王丹散文集》:荒謬與反抗——重讀《薛西弗斯的神話》
本書收錄45篇王丹從2013年以來陸續寫下的心得筆記,內容涵蓋甚廣,包括遊記、影評、書評、樂評、哲學思辨、生活隨筆等各式體裁,從中反映出他對生活、文學、成長、捨、得、記憶與歲月的態度,對於而更多的是他在某個靈感襲來的剎那,那些如夢似幻的細語呢喃。
【影評】《妄想代理人》:今敏不只是敘事的高手,更是拆解人性的能手
《妄想代理人》充滿了虛無主義的影子,甚至有著類似尼采一般的善意,想要利用毀壞,撕裂既存的秩序,再從落地的羽毛中,為人捏合出重生的翅膀。
卡繆《瘟疫》導讀:宛如時代的眼睛,遊走於紀事與敘事之間的非典型傳統小說
如果卡繆習慣透過虛構的作品來宣揚其理念或道德觀的話,他鮮少會因此而犧牲故事,《瘟疫》也不例外。不論故事的架構、演進、時間安排、空間描繪、敘述和對話的調配還是人物的營造,在在皆可看出這是部成熟作家的成熟作品。
《欲望的美學》:小說就是利用日常語言,傳達超乎日常生活經驗的情感與精神
小說跟詩詞一樣,作者想說的往往是「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而報紙與一般的社會評論通常是用淺白、直述的方式在敘說可以靠日常生活經驗去理解的事實或思想。
《守門員的焦慮》書評:漢德克與文溫德斯的合作起點,文字與影像共同刻劃出「令人痛苦的誠實」
被評審形容以獨創性的語言探索人類經驗的廣度和特性,漢德克透過一貫疏離冷漠,且不帶情感的寫作方式,精準刻劃出那一代德國年輕人自戰後以來恆存的悲觀、焦慮、迷失、徬徨、惴惴不安、無可奈何,時代變遷的社會脈絡與集體感受長驅直入闖進布洛赫的身體。
《尋找異鄉人》:第一段決定了小說第一章的整體動向,也決定了主角莫梭的性格
小說的開頭定下整體的調子,《異鄉人》的開頭令人不安地糅合了現在、過去和未來(「今天,媽媽死了......我搭兩點的巴士」)。敘事者不知道,看來也不在乎知不知道,母親是在今天還是昨天過世。
卡繆《異鄉人》小說選摘:今天,媽媽死了。也或許是昨天。我不知道
《異鄉人》展現了卡繆對世界的敏感認知。世界的荒謬性來自個人想法與現實的落差,但現實卻是奇妙的人心所構成,是眾人構成世界的荒謬。這本小說簡短卻異常有力地表現出人類社會的特性,直到今日都還切中人心。
卡繆《異鄉人》書評:在困境中感受荒謬,就是「存在」的最大意義
《異鄉人》刻畫的內容,倒不是當時嚴峻的外在考驗,反而將現實世界的曲折和荒誕,投入第一人稱的獨白視角中——這是使這本小說位居不朽地位的主要原因,它預示了1940年之後,整個人類處境的矛盾現實,使得故事情節永遠指涉當下,引起世代讀者的共鳴。
卡繆《異鄉人》小說選摘:這槍聲,就像四響短促的叩門聲,敲開了厄運之門
大海吐出一股滾燙黏膩的風。一時間,天空似乎崩裂了,向大地噴灑著火苗。我整個人緊繃,手指僵硬地在槍上一收縮,扳機動了......
卡繆《異鄉人》譯序:死亡注定人生是一場徒勞,但「朝向山頂的戰鬥就足以充實人心」
《異鄉人》的莫禾梭顯然來自卡繆的自身經歷。卡繆是法國人所謂的「黑腳」(出身於北非殖民地的法國人),在物質貧乏的生活中,地中海的陽光就是他的養分。他說:「貧窮對我從不是苦難,因為這裡有揮霍不盡的陽光。」太陽是這本小說重要元素。